当两大联盟的联军成功在原墨轩星汇合,并且兵临墨轩星主城墨城城下之时!
一些爱国者在各自所在地具有意义的地方选择了自杀!
一些再经历过一次次失望之后的大学者们看着前线传过来的那去泰山压顶一般的攻击画面,不由得叹道
“这天,真的要塌了啊!!”
军方将人族剩余的一半精锐召集到这里,正在做第一次垂死挣扎!
在战况进行到最惨烈的时候,墨轩星的一间密室的门被从里面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个子不高,但肩宽体厚的男人,他提着一把斧子,看了一眼面前墙上正在播放前线战争画面的显示屏张开口轻轻的说到
“天塌了吗?不知道我撑不撑的住?!”
…………
后来的日子就好过了许多,吃下了那个地根之后,他就再次上路了,一路上他看到能吃的东西就吃,不会在乎它好不好吃,有多少食用价值,现在的连云秀非常的渴望每一丁点的营养。
三天之后他又颤抖地拨开草丛,从一颗像是两棵树相互缠绕状的并蒂草上,摘下了一颗颗普通珍珠大小饱满的紫红色的果子。
五天之后他接近了那个补给点,不一会已经远远地能够看见了,那是一块罕见的能够被阳光照耀到的空地,在潮湿黑暗的林子里面待了将近十天的连云秀看到了罕见的阳光之后他略显急促的快步走了过去。
走到近处才发现那里是一个小土丘,土丘上有一个背包,一把ak47和一个老人,正是那个影子。
连云秀没有关心那背包里有多少食物,ak47的旁边有多少子弹,也没有问那老人你是谁。
他只是慢慢的走到空地中间,仰着头,双膝一弯,跪倒在地,背压着脚躺在地上,直视那刺眼的太阳然后又看了看那蓝天白云,发现原来以前不曾注意的天空是那么的美丽,然后他的眼睛被阳光刺得流下了泪水,他闭上眼睛,享受着沐浴在阳光下的时光,这一切是多么的美好。
然而美好总是被用来打破的,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旁边响了起来
“你好像很不喜欢黑暗”
连云秀听见有人说话就知道是那个老人他说
“是的,不喜欢”
“你应该习惯,因为你的师父和我都是生活在黑暗中的生命”
连云秀的下一句话让老人一阵惊讶
“生命?你不是人类?”
沉默了一会之后那老者说
“没错,我是阴魔”
“那就怪不得了,这么说的话你和师傅确实都是生活在黑暗中的生命,只不过师父他是被迫的,而你,是天生的。”
这时那个老人又开始说话了而且略显激动“你可以排斥黑暗,但是你不应该排斥黑暗中的生命,因为你将来可能会需要生活在黑暗中的存在的帮助”
连云秀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看着他说
“我知道,身为曾经的四大王族阴魔族是骄傲的,而你们也确实有值得骄傲的地方,比如被称之为最残酷的训练的阴魔之训,比如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阴皇,但是你不要忘了,我的师傅才是主导者,而你只是配合者。”
“你怎么知道?”
“猜都猜得到,阴魔族被打的连祖地都丢了,又陆陆续续的被打压了八百年,还能剩下多少力量?而我的师傅曾经是一个有希望晋升入圣的武者,而即使是现在,我师傅也是一个超凡武者,一个符文大师,即使是迫于需求和环境的压迫而和你们合作,也当然是我师傅占据主导地位”
听完连云秀的话之后,阴魔大长老,沉默了,他抬起头来,看着连云秀说
“我不相信,这真的是你想到的”
“好吧!我当然不可能凭借这些想到这点,但是我也是看新闻的。魅魔族和血戮族,两族闹得不可开交,而且魅魔族之主,也仅仅只是一个超凡,全靠暗寂族的支持和一些外援才能勉强支撑下去,如果阴魔族有足够的实力的话,怎么可能不去搞事?”
“这就足以说明,阴魔族不仅仅没有超凡的力量,就连天人都没多少,这样的势力怎么可能在和我师父的合作中占据主导?”
又是沉默,然后那个阴魔族的大长老说
“所以呢?”
“老师是想让我试练,而你却没有尽好责任”
“你是指什么?你的生命安全吗?”
“如果不是我,你以为你这十天会走得这么顺利?”
“那......”
“那天晚上,你师傅也在”
“那么后来呢?”
“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好好的品尝绝望,因为只有更长时间的忍受绝望,你才能更了解它,它才会成为你的武器”
连云秀听了之后说
“我不会给我的敌人品尝绝望的机会”
“说起来很容易,但是那不现实”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的目的仅仅是想要将来的一个大人物的背后,有阴魔族的影子”
“为什么?凭什么?”
“因为现在你的师傅是迟守忠,因为你将来会需要我们的帮助,而我们也会给予你帮助”
“事实上如果以你真正的身份而言,你已经是大人物了,不过如果暴露出去,你只会是一个悲哀的大人物!”
连云秀沉默了。
那位阴魔族长老走了,很高冷,如果你站的够高的话,往阴魔大长老的方向望去就会看见他所走的路线会经过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峰。
远远地飘来一句话
“我这段时间不会再跟着你了,我要去做一些事情,应该很快就回来了,这个小土丘有我留下的气息,五天之内这里不会有猛兽敢靠近,包里有很多药材和食物,你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养伤。你要习惯自己去面对一切,只有这样你才能长大,至于你什么时候能回基地,那要看你师父什么时候能顾得上想起你了!”
连云秀听完之后,愣了一下,然后就反应过来了,感情自己的生命还是得不到保障,保镖刚露面,就开小差去了。
但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那狠心的师傅,到底给了他多少东西。
事实证明,迟守忠这人虽然心狠了点但也不是那种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的人。
里面的药品和食物还是很多的,就是弹药少了点,只有三个弹夹。
然后他开始生火。
坐在温暖的火堆旁,看着放在火堆旁边烤着的惨不忍睹的的衣服,把手里的最后一块食物塞进嘴里,美美的打了一个饱嗝,然后躺在地上。
不一会,他站起身来,找来一个木棒,很随意的用手拂下木棒上面的泥土,然后用嘴咬住。
连云秀的伤口一直都没好,要不是他的身体底子好他早就倒在林子里了,现在发炎更严重了,在林子里之所以不去处理的原因有两个,
一个是他在林子里早就精疲力尽,忍受疼痛是一件很费力气的工作,他必须节省每一分不必要的力气要不然他怕自己走不出林子
二是因为林子里面很潮湿,他怕处理好了之后会出现二次感染,那样的话连云秀可就欲哭无泪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在他恢复了一些体力就要赶快把伤口处理好,他听他万恶的老师说过很多办法但是他现在的条件使得他只能使用一种方法,也是最简单最粗暴的方法。
连云秀先把自己那烂了的书包放在地上,解下书包带,拿着书包带,走到一棵树下,他用书包带把胳膊固定在树上,因为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忍不住的,但是在处理伤口的过程中是不可以乱动的,他很有自知之明。
连云秀咬紧木棒,拔出匕首,把只要动一下就会剧烈疼痛的右臂举到胸前,然后他开始用匕首切割那些烂肉,他要把那些发炎、溃烂、流脓的烂肉都挖下来,他必须这样做因为他的伤口是在十天之前被野狼咬伤的,先不说野狼的牙齿上的细菌就说他在那潮湿阴暗的深山老林里耽误了那么长的时间,他的伤口的溃烂范围已经扩大了,用火药烧都不顶事了,必须要剜肉,把烂肉剜下来之后再用火药烧才行。
剜肉的过程是痛苦的,但它却是必须的,剜肉的过程是血腥的,但连云秀却必须要睁大眼睛看着,因为他就算是看着还多剜了好几块没有发炎的肉下来,如果不看的话。
嗯,可以肯定的是,胳膊不会下来。
最让连云秀痛苦的并不是剜肉,而是伤口有两个,一上一下,所以他并没有马上开始处理第二个伤口,而是从ak47里面退出一颗子弹,然后在把弹头拔下来,把里面的火药倒在伤口上面,然后从兜里面拿出一个打火机,点燃,哄的一下,很快,很美,也很痛,他想要挣扎但是他用书包带绑得很紧,不过挣扎也可以分担一些注意力了。
处理第二个伤口之前,连云秀一直在给自己打气,因为正是因为有过一次经验知道了它的痛苦之后,他才会害怕,连云秀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说服自己了,他把自己的手臂绑上,然后又解下来,再绑上,在解下来,就这样反复几次之后连云秀沉默了一会慢慢的脸上没有表情,但这样反而显得他很认真
“连云秀,再不弄的话,病就会拖垮你的身子,老师现在还在安享着他的晚年,那个老阴魔估计也被你气的真的不会再回来了,你的身体垮了,你就会死!”
连云秀很怕死,人生来就是怕死的,怕死也是不需要理由的,所以连云秀被自己成功的说服了。
这一次他摆了一个像是在上课的时候举手的姿势,这样更加的方便他的左手切肉,然后在树上固定,过程很痛苦比上一次还要痛苦,不过却比上一次少剜了几块好肉,虽然如此但把烂肉都剜下来之后他却喃喃自语
“老爸老妈你们为什么不让我成为左撇子?”
说完眼神一暗,虽然说费非和柳青她们在他的心目中已经差不多顶替了父母的角色,但那毕竟不是,而且小的时候,他们自己就开始否认,以至于他最先学会的两个词并不是“爸爸和妈妈”而是“干爹和阿姨”这是连云秀的悲哀,也是隐藏在他心底深处的痛。
之后的一切就很顺利了,用火药把伤口烧焦之后,他就用匕首将那个旧的书包撕烂了,然后用来包裹伤口,至于里面的食物早就全部进他肚子里去了。
连云秀包扎好伤口,躺在空地上,很放心的躺在地上闭上眼睛,也不去置办什么陷阱,因为他知道刚才的那个阴魔长老不会骗他,毕竟自己的存在可是关系到阴魔族的重返神坛之路。
而那些凶猛的野兽会本能的趋福避祸,他们能够感觉到那些强大的存在的踪迹,并避开,所以他最近几天可以过一段安静的日子了。
连云秀闭着眼睛在想很多事情,那些被他刻意的去遗忘的事情,比如父母、费非、丁嘉凝、老师等等
其实有很多事情并不是他不在意,并不是他不关心,他的血并不是天生就是冷的,而是他很小很的时候就懂事了,但是他却发现他并没有时间去悲伤,他还要作怪来逗那些已婚或未婚的女人们笑,从那以后他才知道,原来不开心也是会被掩埋的,既然不愿意去面对那么就只好装鸵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