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这就是您要找的那个小子。”在一处满是大屏幕的房间里,一名黑衣男子冷峻道。
在他的周围,一名名同样身着黑色西装的大汉正熟练地操纵起监控室的机器,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些保安模样的人。
“恩,这是昨天下午的画面。”
文森特推了推镜框,目光冷清的看着监控室大屏幕上被放大的镜头,现在的他衣着光鲜根本看不出在半个小时前他还疯疯癫癫脑子撞墙的样子。
“还有吗?”文森特表情清冷,说道。
黑衣男子沉默不语转头对着监控台前的技术人员点了点头,技术人员很快把周围街区的所有摄像头全部调配出来,一幅幅画面连接成的完成的行动路线图慢慢的在文森特的脑海中浮现。
最后,画面定格在罗马以西方向一豪华小区附近,直到现在文森特都还没有把盗贼和这两个所谓的瓮中之鳖联系到一块,只当是凑巧出现而已。
“监视那家甜甜圈店,他们待在店里很久才出来一定是有同伙,我就不信他们没有接头的时候。”文森特语气低沉,面若寒冰。
毕竟这两个人不仅毁了他的计划,更重要的是消息已经传到教廷,可一直没有传来审判他的消息,估计教廷也等着他将功补过,教廷也有自信,带着伤和儿童的人想要逃出已经封锁的罗马这并不可能办到。
可他没想到的是,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线索,只是伊丽丝想坐下来然后就坐下来了。
听到文森特的话,黑衣男子们鱼贯而出,只留下那名技术人员销毁查询记录和侵入网络链接的痕迹。
事实上,罗马封锁的消息早早的便被洛嘉知晓。
他也试过一逃出医院就离开罗马,毕竟他身边还带着伊丽丝行动很是不便,可港口机场火车站车站高速公路,只要是想得到的离开方式基本都有看起来就不可能用语言沟通的人看着,要说唯一一条没人看着的路那就只剩下罗马去梵蒂冈的那条路了,他可没傻到带着一个幼女走到梵蒂冈,问人能不能给他一张飞回日本的机票,多半话还在嘴里就被人拿下切片了。
“好无聊啊,洛嘉~~~”伊丽丝用脚踩在洛嘉的脸上不停的扭动。
“外面很多变态大叔,你要想出去就去吧…”
洛嘉把身子往上挤了挤刚好能看见伊丽丝裙子里的风景。
“臭流氓!”伊丽丝恼羞成怒一脚把洛嘉踢下大床。
洛嘉嘿嘿一笑,起身走到窗户边,轻轻的拉开窗帘的一角,窗外车水马龙,偶尔有一两个可疑人物快速经过,他们并没有做任何停留显然觉得人要躲也不可能躲这里,想到这洛嘉冷了一笑,真是天真。
他松开手转过头去,一股粉红色的气息扑面而来。
粉红色的心形大床和粉红色的枕头,粉红色的地毯和粉红色的装修,粉红色的吊灯和粉红色的洋娃娃…
真是恶趣味的装修啊,看多了的话也有点心潮澎湃想做点什么。想到这洛嘉看向洋娃娃…,洋娃娃伊丽丝面色凶狠化身厉鬼般瞪着洛嘉。
没错,我们现在住的就是所谓的情侣旅馆,要问为什么,刚好能用的钱都花了被出租车司机直接丢下来了。看周围灯红酒绿也就进了一个旅馆住下了,房间的钱还是洛嘉用手机抵押,虽然不值几个钱但住些天还是没问题的,总不能把直接撬下来保险箱递给老板娘吧,那多半也能住下不过地方可能要挪挪了。
“喂,伊丽丝,中午想吃些什么?”洛嘉拉过凳子坐下,手里玩弄着房间里唯一的闹钟。
“甜甜圈。”
伊丽丝走下床,从角落里拉出一个工具包,开始拆昨天晚上搬过来的保险箱,这么大个的东西也不知道怎么一直稳稳的背在背上的。
“那好吧,我出个门。”
“等等…”伊丽丝叫住洛嘉,抬起头说道:“我要黄金燕麦甜甜圈。”
哐当——
房间里只剩下伊丽丝拿着工具撬动保险箱的声音。
走出旅馆的洛嘉压了压帽檐,快步混入人群。
“等等,你现在还不能起身…”
在意大利巴勒莫某家私人医院内,一名金发碧眼身材高挑的女护士正试图阻止一名从病床上挣扎起来的病人,护士长得很是漂亮院里大把大把的追求者。可病床上的病人却丝毫不为所动,行为很是粗鲁,一把推开护士,护士惊叫一声跌坐在地,门外听到惊呼声的人们一个个走了进来,这让周围原本安静的环境立刻吵闹了起来。
“你还是男人吗?殴打女人可并不是绅士的行为!”
“还不给丽莎小姐道歉!”
病床上的病人揉了揉因为吵闹而疼痛的太阳穴,双眼睁开,眼底的寒光倾斜而出,满满的杀气!
周围立刻安静下来,这让他们联想到这个人刚来的时候失血过多满身伤痕的样子,连院里行医多年的医生都判定这小伙子估计是要歇菜了,唯一例外的便是带这年轻人来的院长,就是他的一口咬定这才让院里的人没日没夜的照料,可没想到的是这个年轻人不仅一个星期伤势好转,现在竟然都能坐起来了,简直就是怪物啊!
“咳咳…各位,能不能让一让,老头我要和里面的年轻人好好谈谈。”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可人群却像被人分割了一半自动向着两边靠齐,在他们让出来的路上,一名满脸皱纹皮肤却保养的不错,眯着双眼的老人正慢慢走近病房。
“院长好!”
院长点了点头,摆手示意他们出去。没多久病房里就只剩下老人和云雀两个人。
“他们刚才都在说些什么。”一直沉默的云雀说道。
“原来你听不懂英语啊。”老头笑了笑,“不然我花点钱给你报个培训班,你放心,没一个礼拜你就能和外国人正常交流了。”
“不需要。”云雀闭上眼睛。
“你难道没什么话要说的吗?”老人依旧眯着双眼看着云雀。
“给我。”许久,云雀说道。
老头笑了笑,眯着的眼睛拉开一条缝隙,也许是外国人的眼眶本就深邃,让人看不清他瞳孔中想要表达的情感。
只见他在口袋里摸索了片刻,拿出一个试管轻轻的放在云雀的手边,转身走出了病房。
直到门框响起云雀这才睁开双眼,他低下头,眼底的寒光一抹即逝收起试管,起身抄起椅子上叠得整整齐齐的并盛校服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