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与你们在一起聚一聚了。”张朝笑着招呼众人坐下:“来,都别站着了!都请坐吧!对了,你们最近过得都还好吧!”
邓经上下打量一番张朝,打趣笑道:“没有想到呀!一个月不见你怎么就成了王爷呢?”
张朝笑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呀?稀里糊涂的就成了王爷呢!不知道你们最近过得还怎么样?看你们这个样子,我想过得应该不错吧!你们这是怎么都不说话呢?我还是那个张子暮,这永远都不会变的!”
龙天见礼道:“王爷,你今天找我们来所谓何事呀!”
张朝转过头心里不由得有一些失望,能不失望吗?他在心里认定的最好的朋友,在此时却跟自己见外。想来有得也就有失;但他此时宁愿自己不是这个王爷,也不要见到这些自己曾经最好的朋友;此次就因为这个身份而疏远甚至变成陌生人。
但此时这一切都得放在心中,他仍挂着他那标志是自信的笑脸走过去拍着龙天的肩膀笑着说道:“龙天,你我兄弟怎么还这么见外呢?刚刚不是说了吗,我还是那个张朝,张子暮呀!以后,你我兄弟还是就像以前那样谈笑天下!”
见张朝有意缓解尴尬的气氛,谷海起身拉了拉龙天笑道:“子暮,不知今天找我们来做什么呀!”
听闻谷海如此说到,张朝打心底是高兴的;他要的就这样的感觉;转过身,看着谷海笑道:“当然是好事了。可以青史留名的事情。不知你们做不做呀!”
几人听了张朝这话,一时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青史留名固然是好事,但这怎么留名才是关键;想哪高俅、严嵩等人也算是青史留名;但这样的留名,还是算了吧!
张朝见众人一时不语,也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笑道:“你们不要这种表情看着我吧!放心不让你们去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还记得我以前给你们说过的建大学,创报刊的事情吗?以前,我们是没有机会和权利去做。现在,我们什么都有了。这正是我们实现我们共同愿望的时候,怎样?有心情一起和我做吗?”
龙天他们几个都听过张朝对他“理想”中的事物进行过描绘。将几人的心说得是热血沸腾。当时就想跟着张朝干一些惊天之事。但后来,张朝因为诗词之事入狱。今天,张朝又重新提出来。又将几人将要失去的信心又给重新点燃了起来。
陈信疑惑地看着精神亢奋的众人,道:“你们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黄靖看着陈信解释道:“其实,我也不是十分明白。但我想姐夫要做的事情,那应该是开天辟地的第一事吧!”
张朝点了点头,道:“是的,我要做的事是足以影响后世的大事。今天,我就等你们一句话。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做。”说完,伸出了自己的手。
见张朝伸出手,龙天的心里还是存在着过往圣人们教诲,但他是有理想的人;而这个理想就是眼前这位少年给自己的;而今他要开始实现他所言的理想;这个理想也是自己的理想。想到这里龙天伸出了自己的手,盖在张朝的手背上,激动地言道:“子暮,我是十分愿意跟着你做事;从第一次跟你一起办案,再到跟你一起游行,一起出书,一起坐牢。你给我们的感觉总是能做出一些超出我们想象之事。我们等着你这次能给我们带来更大的惊喜!”
张朝感受到此时龙天的手有些颤抖,这是内心的不平和激动带来的;张朝点了点头将自己的左手盖在龙天的手背上,笑道:“惊喜就不必了。现在,关键是要找到一处地方建学校。不知,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呢?”
谷海放开了自己压着邓经的右手,对张朝的问话表示无奈地说道:“我们虽然来京城也快半年了。但对京城也不是很了解。我想我们也跟你一样吧!”
张朝转眼看了一眼作为京城人士的陈信,笑道:“元诚,你家周围有什么大的地方吗?”
陈信听闻张朝之言,想了想言道:“你是说我家周围吗?香山周围到有几处地方,但那是皇家的。”
张朝想了一会儿道:“就那里吧!我们今天去看看吧!”
“断霞飞落千山,余晖尽染枫林醉。阳枝尚暖,阴枝已冷,丹黄朱翠。影曳流光,娇姿霜立,一怀秋味。忽寒风吹雁,轻牵红袖,空抛洒,殷殷泪.绮梦冰轮碾碎,黯飘零、夜长无寐。荒沟寂寂,银河渺渺。大城遥对。惟有清溪,举波擎酒,倾杯相慰。且同离暗谷,急追春汛,与梅花会。”
听闻张朝在哪儿吟诵着他盗引后世名家诗句的词,陈信心中颇为震惊,虽然对张朝的过往有所了解;但却为亲眼见过;而此时,他一张口就将这香山上的景色描述得如此之美;由衷地说了一句:“果真是好词呀!”
谷海若有所思地笑道:“好词呀!轻牵红袖的红字感觉不太好,不说红不好么?就叫衣袖如何?结句的追春汛下句怎么会与梅花会?梅一般指冬吧?或者是梅就代表了早春?”
作为自封的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的龙天自然也会有张朝的词有自己的见地;笑道:“还是,红袖好呀!情发金石媚笙簧,罗袿徐转红袖扬。”
当然作为四大才子见其他两位都发表了自己的见解,自己怎么会落于人后的邓经也不甘示弱,笑道:“是呀!红袖好呀!碧纱待月春调瑟,红袖添香夜读书。”
张朝此时有些晕了,笑道:“我只是随口一词,你们用不着联想出那么多东西吧!还什么‘红袖添香夜读书’我可没有你们那样的心思呀!这等好事还是留给你们吧!”
邓经笑道:“醉倚新楼邀明月,梦中红颜舞霓裳。不知道你我什么时候才能像子暮和子耘那样。”
陈信笑道:“那样是怎样?”
邓经笑道:“红袖添香夜读书,卿正欣喜吾欲狂。携手相看徘徊处,知音鸳侣共徜徉。”
一路上几人围绕着张朝的这首词,谈笑论道;倒是作为“作者”张朝却插不上话;但这谈诗论道实在不是自己的强项,倒是这沿路下的来风景让张朝颇为喜欢!自己就是一个爱自然爱美景的人;不然,也不会一路骑行去九寨沟旅行;而走回到这明朝来了!
这时,几人来到一座寺庙前。张朝抬起头望去“香山寺”。张朝现在心情有些激动,“香山寺,这在经英法联军和八国联军二次浩劫之后,自己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这香山寺就只剩下正殿前的石屏、石碑和石台阶等为数不多的几件不怕火燹的石头制品了。可谁曾想今天,自己得以见到完好的香山寺出现在自己的面,这世事往往真是有着说不出的妙。”张朝此时心情有些激动,但更多却是愤怒。
“怎样?我们进去休息一下吧!”
陈信这时指着寺门外的两棵苍松道:“这便是听法松。”
张朝看着寺门两侧,有二株遒劲挺拔,枝叶繁茂的古松。
陈信介绍道:“你们看着二松状如听法,故名听法松。”说完陈信在听法松下甬路中心的方砖上跺几脚,可听到铮铮之声,犹如金鸡啼鸣。笑道:“这就是金鸡叫。下面的是知乐濠。山门前石桥下有方池,上有汉白玉雕栏,池南侧有龙头,泉水流出。”
就在陈信介绍着香山寺之际,一位僧人走了出来双手合十,轻喧佛号笑道:“阿弥陀佛!看了这位施主对本寺是相当的了解的呀!”
陈信行礼道:“大师过奖了,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香山之下;因此,对这香山之事就或多或少的有些知道了。”
僧人点了点头转眼上下打量一下眼前的这几位少年,一身书生打扮,明白这几位少年是所谓何事来到香山寺了;点了点头,道:“不知道几位施主,今日来我寺有何贵事?”
张朝双手合十,笑道:“我等今日来这香山游玩,一路下来不知不觉地走到贵寺了。”
僧人笑道:“想必几位施主游玩也有些困乏了,不如就请到寺院里休息一下。”
张朝行礼,笑道:“我等正有此意,还望大师前面带路。”
“孩儿,给母后请安了。”
从香山回来,张朝没有作任何休息,立即进宫去见陈皇后;他要趁陈皇后和朱载垕现在对自己心中还有点愧疚之情;就需好好利用一下;达到自己的目的。虽然,这是利用;但自己也是为了改变你们的皇朝和帝国的命运做着自己能做事!
张朝行礼道:“愿母后身体安康。”
见张朝来见自己,陈皇后是打心里高兴;示意站在身旁的宫女;笑道:“铃儿,不必多礼了。快过来,让母后看看你吧!不知,你最近在做什么呀!有些天没有来母后这里了。”
张朝笑道:“回母后,孩儿最近也没有忙什么。就是想在这京郊找一块地,建一个书院。”
听闻张朝之言,陈皇后心中颇为惊异,看着张朝,道:“建书院!你怎么想起建书院呢?”
张朝笑道:“建书院,一直是孩儿的一个小小的心愿而已。以前,自己没有能力去完成。现在,自己有能力了。就应该去完成自己这个心愿。还希望母后能支持孩儿的这个小小心愿吧!”
陈皇后点了点头,笑道:“我听你父皇说过,你学识渊博;既然,你想做。那你就去做吧!但此事,你最好与父皇商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