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又过了几个月;时间来到了隆庆二年五月。对于,张朝这几个月是美好的、幸福的!
张朝这天心情十分美好,因为昨天黄芝儿给他生了一个女儿。张朝看着怀中的女儿,看着躺在床上的黄芝儿。张朝心里哪个美呀!
张朝见黄芝儿慢慢地睁开眼睛,道:“芝儿,来看看我们的女儿。长得跟你一样漂亮。”黄芝儿试着起身,张朝赶紧道:“躺着,好好的休息。”说完,将孩子放在黄芝儿的身旁。
黄芝儿看着孩子那稚嫩的脸,眯着小眼睛正呼呼的睡着;泪水慢慢地从眼角流了出来;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但对于黄芝儿来说,她心中此时却有一种无以言表的疼苦;此时她心中有无数的话想对眼前这个男人说,但见此时他的脸上、眼中,他整个人都洋溢和沉醉在幸福之中;她心里或多或少得到一些安慰。
黄芝儿侧过身子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再稳定了自己的情绪之后小声道:“二哥,你还没有给孩子起名呢?”
张朝恍然大悟道:“是呀!我的孩子,应该取一个什么名字呢?我这个没有什么文采,还是让龙天他们那帮酸秀才帮我取一个吧!哎!还是不行,自己的孩子,还是自己取一个名字吧!叫什么呢?这个我还得好好思量一下。”
“王爷,王妃的吃的送来了。”陈茜道。
张朝笑道:“来,还是我亲自来。你退下吧。对了,以后芝儿的起居就由你负者了。希望,你好好的照顾芝儿。”
陈茜笑道:“王爷放心,即便王爷不吩咐,这也是小茜的职责。”
张朝笑道:“小茜,我可不希望你只把这件事当做你的职责而已。我希望你能吧这事,当做照顾你自己的姐姐一样。”
陈茜听闻张朝如此说,一愣点了点头道:“哦!我知道的!那我退下了。”
张朝转身对躺在床上的黄芝儿,将手中的吃的放在桌上;然后,走过去扶起黄芝儿;躺坐在床上,后转身端来陈茜送来的吃的。黄芝儿道:“二哥,还是我自己来吧!”
张朝笑道:“这怎么能行呢?你还是躺在吧!我来!”说完,一口一口地给黄芝儿喂食!
看着黄芝儿眼角再次泛起的泪珠,张朝放下手里的碗;轻轻擦拭去黄芝儿的泪珠。笑道:“你这是怎么了?高兴嘛!也用不着总是掉泪吧!”
黄芝儿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轻轻地靠到他的怀中。而他却全然不知她此时心中所想之事!
是呀!张朝在这幸福面前似乎忘记了自己身处的时代了。这可是帝国历史上昏暗的封建时代,即便是张朝他回去之前的时代;在那时的天朝也是一个比较重男轻女的时代;更何况现在呢!他还是帝国的一位王爷呢?这种情况就更为严重了!
虽然,张朝是不在乎黄芝儿为自己生的是儿子或者女儿;但这对于一个像黄芝儿有着王妃地位的女人来说;生下一个儿子可比什么都重要!更何况,刚刚张朝的一句无心之言;更是像一道梦魇一般钻入她的心中!
每每想起张朝那句“小茜,我可不希望你只把这件事当做你的职责而已。我希望你能吧这事,当做照顾你自己的姐姐一样。”;每每想起这句话黄芝儿都会感到一阵心疼!
这或许就是说者无意,而听者有意吧!
“子暮,恭喜恭喜呀!”
张朝此时正在书房看着一些历史档案,见谷海来了;起身笑道:“子涛,你怎么来了呀!”
谷海笑道:“特来恭喜你呀!快,带我去见见小郡主。”
张朝笑道:“瞧!你那猴急样!对了,据我了解你家那个也是最近几天生呀!你不在家陪她,跑我这里来做什么呢?”
谷海笑道:“不是来恭喜你吗?”
张朝笑道:“恭喜,你也恭喜完了。现在,说吧你来见我正事了吧!”
谷海笑道:“你呀!一刻都忘不了正事!是!事情是这样的朝廷划归你的禁卫军到了!”
张朝听完谷海的话,一脸疑惑的看着谷海;道:“禁卫军?是什么回事?”
谷海也一脸疑惑地看着张朝道:“我说王爷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呀!”
张朝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你能给我说吗?”
谷海笑道:“没有想到你,张子暮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呀!事情还得从太祖说起,相当年;太祖打下江山之后;分封了十几位藩王,并允许其拥有一定数量的藩军!”
张朝点了点头,道:“这些事情我都知道,但据我知道的当年成祖取得天下之后;不是将各藩王的军权都给收了回来了吗?”
谷海道:“事情是这样的!虽然,成祖收回了各藩王的兵权;但也给各个藩王派了一些禁卫军。表面是保护各藩王的人生安全,而其实不然。”
张朝将手里的书放在桌子,看着谷海笑道:“难不成,这些人也是来监视我的了!”
谷海点了点头,道:“是的!但也不全是;因为他们中只有极少数人是锦衣卫派驻的奸细!”
张朝道:“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有人给我玩无间道!走我们去看看,他们给我派驻的禁卫军都是些什么人!对了,我问你这次朝廷给我派驻了多少禁卫军呢?”
谷海道:“五万人!”
张朝一听,停下了脚步,道:“怎么这么多人呀!我靠!这是要我去打仗节奏吗?对了,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谷海道:“刚刚到达祁县,正在那里休整;过几天就可到达太原!”
张朝一听谷海这话,思索一下,道:“祁县?不就是龙天做县令的那个县城吗?”
谷海笑道:“正是,不知你又想做什么呢?”
张朝道:“这样,你快马赶到祁县去;将朝廷派来的禁卫军让他们就驻防在祁县!等我来了再做安排!我最迟明天就赶过去!”
谷海道:“好吧!我这就去,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张朝笑道:“没事了!骑马的时候注意安全!”
谷海笑道:“好了!我这就去了。”
第二天,张朝安排将府里的事情安排了一下;带着张翼李焕二人骑马向祁县赶去。而就在张朝离开王府不久山西布政使带领着太原城的一干官员前来祝贺张朝,毕竟现在张朝的身份不同了。他的女儿出生这么大的事,能不让这山西省的一干官员上心吗?
但这位王爷除了到来的那天在太原城门见了一眼,就再也没有见过了;而今天终于等到了这么与这位王爷亲近的一个机会又岂会放过呢?虽然,朝廷上有规定;外臣不能私自与番王相交。但对于张朝却是一个例外,皇上不但封了他一个晋王;还让他作了这山西大同两道的经略使。这可是开了大明朝的先例,虽然当时朝堂之上为这事有不少言官挨板子;但也没有改变帝国元首朱载垕的决定!
于是,再得到王妃产子的消息之后;太原城的大小官员都动起来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遇呀!正所谓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这样,才有王府门前排起了人龙的奇景。
张朝此时并不知道他的晋王府前的奇景,而是一心向快一些赶往祁县。看看他的王府禁卫军!
张朝站定注视着这祁县的县衙,回想起两个月前自己在这里办案的情况;还忍不住笑了起来。而这时一名衙役上前道:“你们是什么人呀?是要报案的呢?还是有其他的事情呢?”
张朝笑道:“我想见见你们龙县令!”
衙役道:“县令大人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吗?”
张朝笑着摇了摇头,而这时一名年长的衙役走了过来询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衙役看了看张朝一眼,若有所思的道:“我好像在那里见过你!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天在县衙之上翻案的张大人吧!快!快!请进!去通报龙大人。”
张朝笑着点了点头跟在衙役的身后进了县衙。
张朝端起衙役呈上的茶,喝了一口,道:“对了,你们龙大人不知在忙些什么?”
衙役笑道:“昨天,太原城来了一位谷大人;说是奉王爷之命,将朝廷调拨给晋王的王府禁卫军暂住在祁县!而我家大人此时正在家陪我家夫人呢?”
张朝笑道:“我都急成这样了,他还有闲心在家陪夫人!”
衙役笑道:“这大人有所不知,我家夫人今日早上生下一个公子!故大人才没有在县衙。”
张朝笑道:“这小子,还真行呀!走,领我去看看!”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笑声道:“不用了!我们来了!”
张朝笑道:“恭喜你呀!”
龙天笑道:“同喜,同喜呀!不知王妃可好呀!”
张朝笑道:“我说龙大人怎么如此见外呢?”
谷海笑道:“你们呀!还记得那一次你们互相恭维的情况吗?”
张朝笑道:“我当然是记忆犹新呀!好像是在查办李四哥哥被害案吧!”
龙天笑道:“是呀!时光如斯呀!当年的无畏少年现在都初为人父了!”
张朝笑道:“子涛呀!我怎么听见一个年老将亡的人在这里回忆他那不足为道的光辉岁月呢?”
谷海笑道:“是呀!老人家,是不是该请我们这俩位少年去喝一杯。”
龙天道:“怎么是我呢?”
张朝笑道:“谁让你‘老’来得子呀!”
谷海笑道:“是呀!‘老’来得子怎么也要请我们去喝一杯才是!”
龙天叹了口气道:“我的一个月的俸禄又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