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知府衙门,刚刚回到后衙;正准备吃饭的梁愈一大家人,听闻前衙的衙役来报,说晋王来了。梁愈赶紧放下筷子,与梁品到前衙见张朝。
梁愈和梁品一班衙役见礼之后,梁愈道:“不知王爷现在来到府衙所谓何事?”
张朝并没有说什么客套话,而是直接道:“梁品,立即点齐衙门在值的衙役与我前往郁二的家。”
梁愈见梁品领令而去,上前一步询问道:“是不是王爷有什么新的发现?”
张朝点了点头,道:“是的,我已知道了地窖密室是怎么做的呢?你立即随我前往郁二的家,我要重演密室的做法!”
张翼此时正守卫着郁二的家,见张朝的来到。赶紧上前行礼道:“王爷,郁氏死了!”
张朝一听张翼的话大惊,道:“什么?郁氏死了。”
张翼道:“回王爷,是的,郁氏死了;被人用刀从背部刺中心脏而死!”
张朝道:“马上带我去看看!”
而此时,梁愈也赶来,拦住梁品询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梁品淡淡地答道:“郁氏被人杀了!”说完,也跟进去了。
梁愈听完梁品的话,汗顺着脸颊就流到了地上;后背贴身的衣物也早已湿透;在心里暗暗叫苦道:“哎呦!我怎么这么倒霉呢!我治下的太原城,虽然不是十分繁荣,但也是十分安定的呀!怎么这几日一下出了这么多命案呀!看来,我这知府也算是做到头了。”
梁愈擦了擦额上的汗珠也跟了进去!
张朝在张翼的带领下来到郁氏的尸体旁,张朝道:“张翼给我描述一下你们来时的情况。”
张翼道:“我带着一伙侍卫,从王府直接来到郁二的家;当我们来到郁二家时,见房门大开;我叫了几声,可是屋里没有人回应。于是,我带人闯进来;在前院看了一圈;没有什么发现。于是,我来到后院;见厨房里有灯光。而当我走进厨房时,就见郁氏躺在地上,身上插着一柄小刀!”
张朝一边听着张翼的叙述,一边仔细观察着厨房的情况。
梁品也在一旁观察着,听张翼叙述完,道:“锅里的水还是热的,火塘里的火也是热的;证明郁氏还没死多久。”
张朝道:“是呀!郁氏的体温也尚在,可我们还是来晚了。看来,郁氏一定是在做饭时被人给杀害的。”说完,拔出郁氏后背上的刀道:“这是什么刀?”
梁品接过张朝递来的刀,看了看道:“这刀甚是奇特,我也是第一次见。飞刀又不是飞刀。但这么短的刀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张朝道:“看来凶手和郁氏一定很熟悉。”
梁愈一脸惊奇,道:“何以见得?”
张朝道:“你看这桌上的碗筷和旁边的面食。”
梁愈听闻张朝之言,转眼看着桌上的摆设;惊异道:“两副碗筷!还有,这足够三个人吃的刀削面!看来正如王爷所言,凶手与郁氏一定很熟悉;不然不会做这么多食物。”
梁品指着那把凶器继续言道:“还有,就是郁氏身上的刀;要如此短的距离杀死一个人。要么凶手是一个武术高手,要么是死者十分熟悉的人。”
张朝点头称是道:“功德说得对!根据郁氏死的现场来看;当时,郁氏一定是在为凶手做面食。而凶手一定趁郁氏转身去看锅里的水之际将郁氏杀害!”
听完张朝的话,梁品若有所思点头言道:“是呀!想来也是这样,而根据郁氏死的地点也可推断出来。”
张朝转身对梁愈道:“梁大人,去传仵作前来验尸吧!功德,随我去其他房屋看看!”
梁愈听完张朝的话,心里虽然不怎么高兴;但见张朝似乎十分看好梁品。心道:“哎!跑腿就跑腿吧!只要功德以后能受到晋王的重用就行了。”
梁品虽然不知张朝心里在想什么,但心中也十分纳闷:“为什么是我呢?说什么,也该我爹陪你才是呀!”
正在纳闷的梁品的耳边突然传来张朝的话,道:“功德,你对这间房有什么看法呀!”
梁品被张朝这一问,给搞得有些措手不及;赶紧回过神来,环视了房间的一遍,道:“看来这间房应该是郁二的卧房。为什么,会这么乱了?”
张朝看着凌乱的房间道:“我想这应该不难理解,我想凶手一定是在找什么东西;也有可能是凶手故布疑阵。”
听完张朝的话,梁品有些感到莫名其妙;但有不好质疑张朝之言,只得见礼问道:“王爷,此话怎解呢?”
张朝笑道:“凶手想让我们认为杀人的是一般的窃贼。”
梁品有所思地言道:“依照王爷的意思,凶手是想我们走上一条错误的道路;而故意布这疑阵了。好让我们以为是窃贼入室行窃被发现了之后杀人灭口。”
张朝道:“可以这么理解,但也不能排除凶手确实是来找东西的。”
听闻张朝这么说,梁品又有些疑惑,道:“这有怎么说呢?”
张朝道:“这我们可以联系郁二之死来看。”
梁品道:“郁二之死!”
张朝点了点头道:“是的!我们现在还不是不知道凶手杀郁二的动机吗?”
梁品道:“杀人动机!”
张朝道:“是的!杀人动机!没有杀人动机谁会无缘无故的去杀人呀!当然,这也有例外,那就是傻子或者疯子,还有就是以杀人取乐的杀人狂。还记得我说的话吗?”
梁品道:“请王爷明示!”
张朝转身看着梁品道:“这几起命案有内在的联系吗?”
被张朝如此问道的梁品显得胸有成竹,道:“是的!王爷曾说这四起命案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死者都是工匠。”
张朝道:“是的!他们都是工匠;而他们为什么会死呢?这也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杀人动机。而现在我们可以假设一个杀人动机了,就是他们的死是因为某种东西,也可认为他们的死是因为他们得到或发现了什么对凶手构成威胁的东西。”
梁品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张朝接着说道:“走我们先去看看仵作的验尸情况吧!”
梁品道:“王爷,请!”
张朝笑道:“就不要这么客气了。走吧!谁先走都是一样的!”说完,向着厨房走去。
张朝听完仵作的验尸报告之后,道:“依你之言,郁氏死了还不到一个时辰了。”
仵作行礼道:“回王爷,据下官检验郁氏死亡的时间觉不出半个时辰!”
张朝思索了一会儿;道:“半个时辰,那因该是张翼他们来到郁二家。张翼。”
站在门外的张翼听闻张朝叫自己,立即进屋,行礼道:“在!”
张朝道:“你在给我叙述一下你们来到郁二家时的情况!”
张翼道:“从王府出来我带人径自的来到郁二家,当我们来到郁二家时,见房门大开;我叫了几声,可是屋里没有人回应。于是,我带人闯进来;在前院看了一圈;没有什么发现。于是,我来到后院;见厨房里有灯光。而当我走进厨房时,就见郁氏躺在地上,身上插着一柄小刀!”
张朝道:“你在仔细回忆一下你们在来到郁二家之前看见到什么可疑的人吗?”
张翼道:“可疑的人,来之前我在郁二家的转角处遇见了一个更夫!”
听闻张翼如此说到,张朝转身看着站在一旁的梁愈,道:“哦!更夫!梁大人,不知太原城有多少更夫?”
梁愈想了一会儿,没有回答;而是,站在一旁的梁品道:“太原城一共五个更夫!东南西北城各一个,还有就是县衙有一个。”
张朝道:“派一人去将所有的更夫全都给我传到县衙。待我将这里的事忙完,我有话问。”
听闻张朝这话,梁愈赶紧言道:“下官这就去办!”
见梁愈回话了,张朝转身看着张翼道:“张翼,你与梁大人一道去;将你见到那个更夫给找出来。找到之后立即带他来见我。”张翼领命而去。
张朝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来到郁二家的所见的情况;张朝一边看着郁二家的陈设,一边想着案情:“郁氏死在一个时辰之前,而当时我刚刚到达太原县衙。也就是说郁氏是死在我来她家的路上,而张翼他们也应该在路上。而根据厨房的情况;当时,郁氏正在为人做饭。她又在为谁做饭呢?而根据郁氏住房有被人翻动的迹象,是贼吗?贼,不像!有谁会为贼做饭呢?”
张朝拿着一个木雕,看了看,道:“想不到,郁二家会有这么木雕。”
一直在一旁的梁品被张朝的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搞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随口回应了一句,道:“是呀!木雕雕得还不错。”
张朝笑道:“没有想到郁二还是个多才多艺的人呀!”
梁品道:“他们银匠大多都会一些雕刻的技巧。”
张朝点了点,有点不解道:“哦!是吗?这你得给我说说!”
梁品道:“银匠的几大技巧,錾刻就是其中的一项。”
张朝道:“除了錾刻不知还有其他的什么技巧吗?”
见张朝不知怎么对这产生了兴趣,梁品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将自己所知道的东西都说了出来,道:“银匠们做银器的几大技巧范铸、鎏金、锤叠还有就是錾刻;当然,还有其他技巧;而下官才疏学浅就知道这几个常见的技巧。”
张朝笑道:“想不到你才识如此广博;走我们先去解决了郁二之死的密室之密吧!这也是我们今晚来郁二家的目的。”
梁品道:“那还得见识王爷的断案之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