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愈见张朝领着梁品与一班衙役回到县衙,赶紧迎上去,道:“王爷,不好了。又出了命案了!”
张朝听了梁愈的话,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些心惊道:“什么?有出什么命案了!又是谁被害了?”
因为张朝刚刚吩咐自己回到衙门就是来调查这些人的,可没有想到自己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虽然,经过这几天接触;粱愈也发现面前的这位王爷,似乎是一个不会轻易发怒的人;但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谁又能保证他不会迁怒与我呢?
梁愈低着头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一眼张朝,小心翼翼地言道:“更夫!”
张朝一听,叹了口气道:“哎!该死的!又来晚了一步!带我去瞧瞧。”
张朝边走边询问道:“梁大人,与我说说那里的情况吧!”
听闻张朝如此说到,梁愈也长长出了口气;道:“我与张侍卫二人率领众衙役分别前往四城,召集四城的更夫。当我带人回到县衙去传县衙的最后一名更夫时,却见他死在自己的家之中。”
张朝点了点头,看着张翼道:“张翼,死的那名更夫可是你在郁二家外见到的那名?”
张翼回道:“是的!死的那名更夫却是我在郁二家外见到的那名更夫!”
张朝转眼看了一眼粱愈,道:“梁大人,据梁品所说整个太原城有五名更夫是吗?”
梁愈点头称是,道:“是的!”
张朝道:“那他们可有分工吗?”
梁愈道:“是的!县衙根据他们的家的所在地见他们分在四个城区,而刚刚死的那位更夫则是负责各个衙署周围之间的打更报时的!”
张朝道:“这就奇怪了,根据郁二家的住址;他家因属于西城,这负责衙署的更夫怎会去西城呢?来人,传西城的更夫!”
梁愈转身对一衙役吩咐了一下,转身道:“王爷,这就是衙署更夫的家了。”
张朝道:“当时是谁先到达这里的!”
梁愈道:“哦!就是刚刚离去的那名衙役!”
张朝点了点头,道:“哦!那就等他回来吧!”说完,张朝走进衙署更夫的家;张朝进入更夫的家;一间十分普通的民居。张朝道:“这更夫没有家人吗?”
梁愈解释道:“没有。他原本是布政司衙门的一名衙役,在一次围剿白莲教的战斗中不幸失去了左手;后因念其有功,这才让他负责各大衙署的周围的打更报时的差事。”
张朝点了点头,因此前张朝在熟悉明朝的历史的时候;曾看过有关白莲教起义造反的相关档案。在张朝的思维中原本以为这白莲教是清朝时期反清复明的组织;可没有想到,这白莲教在明朝就有了;看来这个教似乎专门与朝廷作对。这电视剧也会害人呀!
张朝看了看更夫的尸体,道:“仵作,可查验出什么来了。”
仵作道:“回王爷,更夫应该是被人从身后一刀割断了脖子的径脉而死的。”
张朝转眼看了一眼仵作,惊疑言道:“何以见得?”
仵作指着更夫的尸体上的伤口解释道:“王爷来看更夫的伤口,自下而上,下浅而上深;可有知道死者是从身后割断脖子的径脉而死!”
张朝道:“从身后?”
仵作道:“是的!”
想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张朝心里冒出了一个奇异地思想;越想越不对,越想越心惊。张朝大叫道:“不好!张翼!”
听闻张朝喊叫自己;张翼立马冲进了房里;见张朝安全地站在自己面前;见礼道:“在!”
张朝赶紧吩咐道:“你,立即与梁品带人将刚刚离开的那名衙役给我找回来。快!动作要快!”
见梁品及张翼领令而去,梁愈赶紧上前一步问道:“王爷,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张朝向前走了几步,边走边说道:“现在,还不好说。等他们将人带回来再说!”
张朝再次环顾了四周,见门外有几滴血一直延伸进屋里。张朝道:“梁大人,你来看!”
梁愈惊疑道:“血迹!这想来是凶手杀人之后,离去时刀上残留的血;而从刀上掉下的!”
张朝没有说话,而是随着血迹来到屋外,见血迹在刚刚到门口处就没有了。张朝道:“梁大人,你在仔细看看想想再说说看!”
梁愈一听张朝说出此话,心里一紧;他明白张朝此话的意思;跟在张朝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一会儿,张朝道:“梁大人,思索得怎样?”
刚刚才被吓得不轻,梁愈打起了太极道:“还请王爷明示!”
张朝道:“还记得仵作的话吗?死者是怎么死的呢?”
这话自己刚刚听仵作说过,推脱不了,梁愈只得更着头皮,道:“从身后被人割断了经脉而死。哦!下官愚钝,但王爷的一句话道出了真意!”
张朝道:“说说看!”
梁愈道:“我想更夫不是死在屋里,而是死在门口!”
张朝道:“对!我想当时一定是这样,更夫正要出门;而凶手突然从他身后下手将其杀害;而后,又移尸与房中。这一切,从现场的情况可以推断出来。”
梁愈道:“都这么晚了,他为何还要出门呢?”
张朝笑道:“梁大人,你怎么忘记了他的工作了吗?”
梁愈道:“哦!他是更夫!打更是他的工作。”
张朝道:“或许他出门不是打更,还要我们回到衙门时刚刚打了二更。因此,他有可能是刚刚回家。”
梁愈道:“回家!可我刚刚在衙门没有听见二更的钟磬声呀!”
张朝道:“是吗?那还有一个解释,就是他要离开。”
.梁愈道:“离开,去打更吗?”
张朝道:“我想不是,而是逃走!”
梁愈一脸不可理解的看着张朝,张朝见一脸疑惑的梁愈,反问道:“你进来了这么久没有见到床上的包袱吗?”
梁愈听完张朝的这一句话,向床上看去,果然床上有一个包袱;想了一会儿,梁愈道:“下官心中还有一个疑问;还请王爷赐教!”
张朝点了点头,反问道:“是不是他既然要离去,为何不将包袱带上呀?”
梁愈点了点头道:“是的!更夫既然已经决定要离去,连包袱都收拾好了;他为什么不将包袱带上呢?”
张朝一边打开包袱,一边言道:“是呀!可这其中出了一个小插曲。”
一听张朝这话,梁愈显得更加疑惑了;看着张朝查看这包袱道:“插曲?”
张朝道:“是的!你不是让衙役去传四城及他到衙门问话吗?”
梁愈听完张朝的话;背心一下子凉了,小声道:“依王爷之言,更夫是衙役杀的呢?”
张朝没有回答,而是无言的看着梁愈;梁愈见张朝看自己的眼神有变,扑通一下跪拜在地;道:“请王爷明察,下官与此事觉无联系!”
而就在这时,梁品与张翼回来;梁品见梁愈跪在地上,虽不知出了什么事;但见张朝的表情,心里知道出事了,出大事了。因为,刚刚他与张翼去追赶衙役;一直追到西城更夫的家却没有看见衙役的踪迹。
“什么?”
张朝听完张翼的话,大声言道:“不见了。看来更夫之死一定与他有关了!张翼,立即拿我的令牌去都指挥司,让山西都指挥使立即调动太原府军,封锁太原城,给我全城搜捕那名衙役!”
见张翼领令而去;梁品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搜查一名衙役至于调动府军吗?我们太原城衙役就够了!”
张朝冷冷地道:“还是军队好!好了,你们都回去吧!对了,梁大人;你明天就在自己的府衙处理一些日常政事吧!梁品明天随我去看看另外的两名死者的案发现场吧!李焕随我回府吧!”
见张朝离去,梁品赶紧扶起梁愈道:“爹,这是出了什么事?”
梁愈揉了揉膝盖,将刚刚自己与张朝在这里发生的事情给梁品说道一遍。梁品道:“什么呀!他怎么怀疑其我们来了。”
梁愈苦笑道:“他怀疑我们也却实有他的理由,而现在所有的罪证都指向我派出的那名衙役;至少,这更夫之死与他有莫大的关系;而更夫之死与郁氏之死又有联系。故他怀疑我们衙役中还有可能内鬼,故他刚刚才让张侍卫去调府军而不用我县衙的人。”
梁品看了看大门,小声道:“我一直以为他只是查案厉害,没有想到他还有如此深的城府!那我明天还去吗?”
梁愈大骂道:“你想让我死,那就不去吧!记住,一定要全力协助他查出凶手;这样,我才可洗清罪名!”说完,转身吩咐道:“来人呀!将尸体带回衙门!”
梁愈刚刚回到衙门,这时李焕却出现在面前,梁愈迎上去道:“不知,李侍卫来此所为何事呢?”
李焕给梁愈行礼看了看四周道:“奉王爷之令,将此信交由梁大人。”
梁愈接过李焕的信,正欲打开,李焕阻止梁愈,点了点头笑道:“梁大人,还是回府再看吧!下官就此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