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儿,你这是要做什么呢?”
听闻父亲的询问,兰松转身道:“开门呀!做生意。”
兰父上前阻止道:“做生意!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门做那门子买卖呀!你又不是聋子。昨夜的火器响了一夜。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是等等看吧?”
兰松想了想,道:“那好吧!是呀!也不知道昨夜发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下官,拜见王爷!”
张朝见梁愈带着太原府及山西布政司的一干官员问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如此多礼,梁大人你的太原府及山西布政司就剩下这些官员没有牵涉进白莲教的谋反案中吗?”
此时的粱愈对张朝将谋反这项帽子举了起来,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胆战心惊言道:“这。。。这个。。。下官。。。确实不知。还请王爷查察!”
张朝一听梁愈这番话气愤道:“好!好,好!看来还是有忠心我大明的忠臣!知道现在你们要去做什么吗?”
此时的梁愈也不敢多言什么,只得诺诺言道:“请王爷明示!”
张朝苦笑怒道:“出榜安民!我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混到现在的!去呀!都还站着做什么呢?”
就在梁愈等人离去之后,张朝坐回了椅子之后;拿起了自制的钢笔开始给朝廷写起奏章了。虽然,回到明朝也已经快两年了;但张朝的毛笔字还是不咋地!故写奏章这些重要之事张朝一般还是用自制的钢笔写!
一阵急促的马踢声由远而近,驿站中值勤的驿卒闻声立马牵马来到驿站门前;只听一声高喊:“大同八百里,加急搪报,送京!”话音刚落又传来咕咚咕咚之声,如黄牛饮水般喝了个痛快的驿卒换上驿翊从新配备的良马;向着京城方向奔驰而去!
驿卒看着摊倒在地的驿马,叹了口气,抚摸着马,道:”难为你了!看来定是边关出了大事了!”
驿卒刚刚安顿好那匹疲惫不堪的驿马,回到值房;闻听由远而近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驿卒赶紧退回后院;牵来一匹良马,而当他回来时门口早已经站立着一人见他将马牵来拿到腰牌说了声,“山西太原西北经略使衙门八百里加急入京!”说完翻身上马向着京城急驰而去!
随着一声“大同八百里加急!打开城门!”城门缓缓打开,城门刚刚开启容一马进出时;立即从城门外窜入一马,向着城里飞奔而去!
文渊阁,张居正的值房;刚刚由蓟辽总督升任兵部尚书的谭纶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将手中的塘报小心地递给张居正;道:“白圭,出大事了!”
张居正看了一眼谭纶,见谭纶满头大汗;心里也不忍;这大热天的从兵部赶到这文渊阁可没少遭罪。接过塘报,指了指桌上的茶杯;待看完塘报;刚刚还心情惬意的张居正,一下子像是被火烧了屁股一般,从座位上窜了起来;急切问道:“子理,这是什么时候收到!”
谭纶推开下属递来的茶,走到张居正的身旁;道:“刚刚!我也是刚刚收到的!我一看完就往你这里赶,你说一下这我们该怎么办呢?是收,还是。。。。。。。。”
张居正起身,在屋里走了起来,一边走,一边看着塘报!想了一会儿,张居正重新坐回椅子上;提笔开始写。道:“我这就给陈其学写一篇回信让他坚守待援!”
谭纶道:“白圭,这事是否跟高大人商量一下再决定!”
张居正用笔蘸了蘸墨,提笔道:“商量,当然!但,现在情况紧急;待明日早朝之时,再与他说明吧!想来他也会赞成我的决定的!”
就在张居正刚刚写完给陈其学的去信之时,一声马的嘶鸣声;从文渊阁外传来,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张居正走来。谭纶道:“看来这一定是陈其学又送塘报来了!”
张居正起身将自己刚刚写好的信,吹了吹,见墨迹刚刚收汗,就立即装入信封,道:“来人!立即将此信,八百里加急送往大同。”
谭纶阻止道:“还是,先看看这封的塘报再送吧!”张居正点了点头。
而这时,来人也来到张居正的值房;将手中的奏章递给门吏,道:“晋王,加急奏章!”张居正听完来人的通报,心里暗道:“晋王!他又有什么事情呢?”
而这时,门吏也将奏章送到张居正的面前。张居正一脸疑惑的看着门吏;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谭纶;只见,谭纶也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
张居正看完张朝的奏章,一脸惊异地看着谭纶;谭纶看了张居正的脸色,一脸卡白,没有一丝血色,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接过张居正递来的奏章。谭纶看完奏章,小心道:“白圭,现在该怎么办呢?”
张居正挥手示意下属,道:“去,通知其他几位阁佬,让他们立即来内阁商量事情!”
门吏见礼,道:“是!”
朱载垕看完张朝的奏章,破口大骂道:“该死的!这些该死的官员,老子没有给他们发俸禄吗?居然,勾结邪教;还妄图动摇我大明的根基!晋王这事处理得十分得当!传令,让他将山西的邪教势力给我连根拔掉!另外,将此案中涉及的官员立即送往京城交东厂与锦衣卫查察!还有,将山西的军政之权暂交给晋王代为处理;待朝廷将此案查明之后,再派新的官员!朕,可不想再出现第二个徐建!”
高拱道:“皇上,这里还有一件事!”
朱载垕道:“有事快说!”
高拱道:“昨夜收到大同巡抚陈其学的塘报!”
朱载垕有些愤怒和惶恐,道:“什么事呀!难道俺答又犯疆了!”
高拱道:“是的!据陈其学的塘报,俺答率部由平虏边口大举入犯。大同总兵郭琥等坚壁以待,俺答遂南走朔、应、山、怀诸路。总兵马芳等亦有备,俺答乃转掠西路水口儿一带,而此时正在向平虏城犯。”
高拱此话刚刚落音,正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刚刚还安静的朝堂一下炸了锅。朱载垕道:“众位可有应对之策!”
高拱道:“现在,山西内有邪教作乱而外有强敌。依微臣之见,攘外必先安内;对来犯之敌,我们应该防守之策;而对于白莲教之乱,则可责令晋王全力剿灭;待平定内乱之后,在全力对付俺答!”
朱载垕思索了一会儿,道:“就依老师之言。但依皇儿之言此次山西之乱,势大;依靠山西之兵力恐难一举消灭邪教之众。不知,老师对此有何安排呢?”
高拱道:“回皇上,可调河南及山东的卫府军进山西协助晋王进剿邪教。而据臣所知,在晋王去山西时;皇上曾调拨了五万军士给晋王为晋王之番军;我想在加上河南及山东以及山西的府军应该没有多大困难。而最令臣担心的却是俺答的十万大军。”
朱载垕道:“朕对此也是十分担心呀!”
站在高拱身后的张居正出列,道:“臣以为此事也可转危为安!”
朱载垕一听张居正的话,兴奋道:“说来听听!”
张居正道:“此事成功与否全在于晋王!臣想只要晋王能以最快的时间镇压白莲教的叛乱,在结合整个山西、山东等地之兵配合宣大之兵完全可以将俺答之兵全歼在平虏城。而此事的成功于否全在晋王的能力了。而我想朝廷可以派出一名武官前去协助晋王指挥平乱!”
朱载垕此时或许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于是点头同意了张居正的建议;道:“那就让谭纶去吧!另外,以八百里加急将今天的廷议通知给晋王;另外,传旨晋王让他暂为山西布政使而山西全境之兵同归晋王全权指挥此次平乱之战。另外,以谭纶为监军负责协调西北各军的军事事务!”
张朝笑道:“你怎么才到呀!”
龙天笑道:“我这不是来了吗?没有来晚吧!我可是一接到你的命令我就点齐兵马赶来了。而我则是随步兵及辎重部队来的,故来晚了!”
张朝笑道:“就几千白莲教教众,用不着如此大的排场吧!说一说,你这次带了多少兵马吧!”
龙天道:“骑兵第四师,步兵二个师;一个炮兵旅。”
张朝笑道:“这可是禁卫军的全部家当,你还真的下本钱!”
龙天笑道:“你不是说要练兵吗!这样的实战的机会是不可多得的呀!”
张朝道:“是!这是我说的!对了。子涛,可有山西布政使的消息!”
谷海道:“昨夜,我们攻入布政司时;王易已经不见了;而据刚刚收到消息,这山西布政使王易正率领白莲教残部向西逃窜。”说完,谷海在墙上的地图上指出了王易的残部的地址,道:“据最新探报得知,王易现在正在向这里快速移动。”
张朝看了看地图,道:“镇西卫?”
谷海道:“是的!镇西卫,都指挥使也姓王。”
张朝点了点头道:“这就不难理解了!子涛,立即集结骑兵师,向镇西卫方向追击;一定要赶在王易到达镇西卫之前,给我把他消灭!另外,我与子耘也会率兵向这里进发!”
镇西卫,明洪武七年所设;镇西卫隶山西都指挥司。到嘉靖十六年又建五寨城堡。镇西卫乃是太原西北边的军事重镇,是防御鞑靼及瓦剌进攻山西的重要防线。而今,张朝从已经被捕的官员口中得知这镇西卫的指挥使乃是原山西布政使王易的堂弟王锡。其中厉害关系不言而语!
谷海率领着骑兵向着镇西卫追击着,而这时,谷海收到前去的探马的回报;谷海下令全军停止前进,并立即向张朝回报自己的情况!
是夜,张朝在一队骑兵的护卫下;来到谷海驻扎的地方。没有寒暄,张朝径自走到谷海的中军帐之中;谷海及一班团营以上的官兵也跟了进来。张朝在当初得到朱载垕的旨意让他可以组建一支五万人的王府番兵,张朝当时为了自身安全拒绝了朱载垕的好意;但后来在朱载垕的要求下,张朝最后勉强答应了。
后来,张朝又将五万人的番军裁剪到现在的三万五千人;组成了王府禁卫军,一个骑兵师,两个步兵师,一个特战炮兵旅。全后世的军队编制,实行军衔制。当然这里的军衔制则是明朝的军衔制,与后世的军衔制不可等同!当然,也设有军事制!军长、师长;这些官员全是张朝亲自任命的。为了彻底改造这支军队,使他彻底去掉明朝军队的影子;除了全新的训练机制,也将所有的军事主官全部返回原籍;而现在任命的军事主官多为在训练时出类拔萃的普通的军人。而这样张朝也可以更好的控制这支军队!
张朝道:“谷副军长,请介绍一下现在的情况!”
谷海道:“根据侦查连的侦查情况,王易现在已经逃入镇西卫与王锡和兵一处。而以我骑兵师的实力是不可能打下这座军事重镇的;故我想还是等步兵上来再强攻!”
张朝道:“以己之短,攻敌之长;这确实是不可取的。骑兵善野战及长途奔袭;而不善攻城之战。来人呀!传我之令,令龙天在明天中午午时之前;必须赶镇西所。另外,让黄靖的特战炮兵旅最迟明天下午酉时之前必须赶到这里!最迟,后天卯时,我要站到镇西所的城头!另外,对镇西所的侦查不能断;我希望在一个时辰之后,我能了解到城镇中的一些有用的军事价值!”
“劫营!”张朝刚刚下完令,听到一个营长说了这两个字,心中不断浮现出这两个字。“是呀!这可是古代战争最常用的战术!看来,一定得防止这一手!”
张朝道:“刚刚听谢营长说到劫营。我们不得不防!这样,将营寨分为两部;前部为空营,由二团在空营设伏。而一团与三团在后营中休息!”
谷海道:“这样,似乎不怎么好吧!”
张朝笑道:“这有什么不好的呢?战士们追击了两天还没有得到好好的休息;为了保证部队的战斗力这虽然不是什么好办法。但也不失为一种病急投医的方法!下去安排一下吧!当然,我还是希望他不来!另外,在后营多开几道门。这样,一旦前营出事;后营之兵可以全速支援前营!另外,三团长;我现在有个任务交给你!假如,今夜敌人来劫营,你带领你部,从后营迂回到前营断了敌人的退路!不知,你们还有什么不明白之事!好!没有事。你们就下去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