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前来宣旨的京官,在没有完成使命之前是不能回京的;但我们这位晋王,此时此刻却身在千里之外的镇虏卫;于是,我们这些人也只好在这太原城住下了。而前来传旨的大小官员除去有护卫之责的锦衣卫们和有宣旨之责的太监;一道前来的还有内阁阁老派出来的几位官员!他们之责就是前来查看着太原城现在变化!因为他们需要一种全新的改革计划,来中兴这已经遍地烽火的大明皇朝!
而我作为皇帝陛下的钦差,此番前来主要是来了解晋王的一切回去之后如实上报远在京城的帝国的统治者!
“指挥使大人!刚刚收到回报,晋王已经动身南下回太原了!”
陆柄放下手中的茶水,点了点头告知来人自己知道了:“下去吧!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告知于我!对了,内阁派来的那几位官员可有异动!”
“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就是每天在这太原城内东瞧西看!这太原城早已不是一年前的太原城了!各种新鲜的事物令我等也是大开眼界!。。。。。。”
陆柄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来人知道自己这是多言了;见礼之后,就退下去了!
“梁兄,不知今天又要带我等去哪里参观呢?”
粱品听闻于慎行之言,心里别提多烦了;每天带着这几位京城来的官员在这太原城中东观西看的粱品心中是一个万个不愿意,因为这些东西在他眼中早已过了新鲜劲了。而对于,这些从京城来的庶吉士们,可谓是去到了一个全新世界。每天都要去到各处看看,按照张朝的意思就是要安排让这些新晋的庶吉士们多多接触一些新的东西,更重要的是接受自己。而粱愈等人每天都有政事要处理;故这陪人的工作就落在粱品的肩上了。
粱品对自己这个新工作是一万个不愿意,但他有岂知张朝如此安排的用意呢?这些庶吉士将来可都是有机会独当一面的封疆大吏;让粱品与这些接触也是为了他将来的仕途着想。他没有龙天等人那等功名在身,靠的全是他的爹。故,粱愈在得知让粱品去接待这些来自京城的官员们;那是,打心眼里高兴。故,不管粱品有多少个不愿意;粱愈都强制让他去!
粱品转身一看,来者正是于慎行,拱手笑道:“我们今天要去的地方是太原农业育种基地!”
“农业育种基地!”
这早已不是于慎行他们第一次听闻这样的新名词,这些天他们听说过太多这样的新名词了。<>但,现在听闻的这个名词与之前听闻的那些名词有所不同;之前,听闻的那些名词多半是与商业相关的东西。故,这些人多多少少会有些抵触情绪;但现在不一样了。民以食为天,这农业育种基地想必与农业有所关联了吧!
粱品笑道:“是的!农业育种基地!城南五里外,便是农业育种基地了!主要是负责水稻和玉米的育种工作。将培育好的幼苗以低价卖给农民!”
一听粱品这话,刚刚还兴致勃勃的众人一下子就没有了兴趣;韩楫冷笑道:“原以为这育种基地是利国利民的好东西,可没有想到还是要钱呀!”
粱品是个没什么心计之人,与这些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官员那是不可比的;特别还是想韩楫这样连内阁和尚书都忌惮三分的给事中呢!听闻韩楫之言,粱品笑道:“当然要钱了!不要钱,那上万两银子的投入是朝廷垫付么?”
一听这话,申时行感到有些咋舌,惊呼道:“什么!上万两银子!”
申时行作为此番视察小组最高官员;按张朝的话来说,申时行就是此行视察或者考察组的组长!申时行嘉靖四十一年状元;按大明朝历代之先例,状元都例授翰林院修撰,掌修国史。申时行自然也不例外。入翰林院待了数年之后,后进宫为左庶子。按大明朝官员安排这左庶子是皇太子东宫左春坊的长官,职如皇帝的侍中。不过,申时行的具体职掌不是侍从东宫,而是以左庶子的身份掌理翰林院。而此次前来太原的官员多半是出自新晋的翰林学士和庶吉士!
粱品指着不远处的一排在这初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的地方,笑道:“各位你们往那边看,那闪着耀眼光辉的地方就是育种中心了。全玻璃建成的房屋,能不要点钱来修建吗?王爷投资这么多钱,还不是为了让民众们都能过上吃饱穿暖的日子吗?至于,买种苗的钱;也是为了这个育种基地能正常运行;因为,王爷不可能永远靠自己钱财来资助这里发展的!故,为了长远的发展收取一定钱财也是为了培育更好的种苗和育种基地的正常运行!”
申时行点了点头:“嗯!王爷考虑的甚是!不知这育种基地都育种些什么东西呢?”
粱品笑道:“不知诸位这一路走来可有什么发现没有呢?”
“发现!”朱庚道:“发现!别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站在这里我有一种回到江南水乡的感觉;不知诸位可与在下有没有同感呢?”
朱庚与申时行同年,和于慎行同科;都是隆庆二年的进士,是申时行的下属,翰林编修!后又被授予庶吉士!而此番前来,是因为在京城参观了龙云举办的展销会;在展销会见到各种新奇的东西;想来看看这些东西是怎么做出来的!故,在申时行的帮助下;来到这太原城。<>
作为同在江南水乡生长的申时行对朱庚之言也是深有体会,这里的有别于北方其他地方见不到大片的麦田;而都是蓄着水的水田!
来自山东的于慎行对此的感受可谓是更为直接;自己打小就生长在北方;故,也没有见过如此大片的水田!但对此于慎行有些不解道:“如此大片的良田怎么就如此荒废了一季呢?种些麦还会有些收成!”
粱品也有些感慨道:“不是不种!而是因为此地原来是王易的地,王易被查之后;这些地就被王爷充公。而因为时间的原因,王爷将俺答之事和镇虏卫之事处理完之后;再回来处理王易的一些遗留问题。发现这片地居然没有种,这才荒废了这一季栽种!后来,王爷召集了几位老农前来询问,这片地可否改造成水田;老农们都表示此地是可以改造成水田的良田;故,这才有了诸位所见到这番景象!”
“改造成水田!”韩楫笑道:“难不成还要这里栽种水稻不成!”
粱品笑道:“韩大人你算是答对了!”
作为山西蒲州人的韩楫对粱品此言可谓呲之以鼻,在他的认知中;这水稻都是南方才能正常生长的东西。在这里栽种水稻,可谓是痴人说梦而已!
粱品笑道:“知道诸位不会轻易相信,哪儿不是还有育种基地吗?王爷之所以建这个育种基地就是为了让我大明之地,都能栽种出水稻来;而且,能做到与南方诸布政司之水稻同熟同收。”
“同熟同收!”申时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诧道:“就这里,与江南的水稻做到同熟同收!”
粱品点了点头:“按王爷的预想应该可以吧!不仅如此,王爷还设想推广间种,套种之法。争取在五年内将这些栽种之法推广到我大明的各个地方。已解决民众之吃饭问题,使我大明再无饥民!”
“如此远大之理想,如此雄心的抱负。”申时行看了看粱品,又转眼看了看同行之诸位同僚言道:“亦是我辈之共同之追求!使大明再无饥民,这又是何种宏愿呢!”
韩楫道:“理想虽好,现实可不。。。。。。。”
于慎行打断了韩楫之言:“只要我辈专心实事;相信有一天我们的理想会实现的!”
作为言官的韩楫一听于慎行这话,立即听出于慎行这话是话中有话;含沙射影地说自己这样的言官都是不做事情的庸官!
听闻于慎行此言,申时行立马知道这二人有可能又要掐起来了;从一开始这二人一直都不怎么对付;故一见到二人有了掐架的苗头,申时行就赶紧出面将话语给转移开来:“粱老弟,你刚刚之言的套种之法是何方法呢?”
粱品笑道:“我们刚刚不是经过一片麦地吗?那一大片地就是王爷做套种推广的实验之地。<>你也知道,这老祖宗留下来东西一时要让人们改变接受新的事物是有点差强人意了!为了让民众看到这套种的好处,王爷只得搞出一大片实验地来;做为样板给民众看;让民众看到切实的实惠之后,他们就会自愿学习新的栽种方法!至于具体的方法我也只是听王爷粗略的讲解了一下,而具体的事物则是陈信在负责!说曹操,曹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