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梁品转身一看,笑道:“郑捕头,你怎么才来呀!”
郑源见礼笑道:“让二位久等了!家中突然有事,来晚了!还请张大人与梁兄弟不要见笑!”
见郑源如此说到,张朝也没有再去多问些什么了;毕竟这是人家里的事;自己也不好言说什么。张朝只是顺着郑源的话接下说道:“想不到郑捕头还是一个如此顾家之人,想我等远不如你呀!”
一听张朝如此言道,郑源岔开了话题,看着张朝与粱品,道:“大人说笑了;不知大人对这汪大的命案现场勘察得怎样了?”
张朝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头绪!”
张朝又再次环顾四周,道:“不对!不对!我总觉得这屋里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
看着满面疑惑的张朝,郑源也想知道张朝心中的疑惑到底是什么,赶紧言道:“还望大人明示!”
张朝摇了摇头,道:“说不出来!哦!对了!你看我,这么重要的东西都没有注意!你们来看这是什么?”
郑源听闻张朝之言,疑惑地看着张朝;道:“烛台!”
张朝点了点头继续提示道:“上面的呢?”
而这时梁品上前一步;看烛台说道:“蜡烛呀!啊!不对呀!”
张朝点了点头笑道:“说说有什么不对?”
郑源点了点头,笑道:“这火烧得很是奇怪呀!”
张朝点头称是,道:“是呀!想着失火无非就是蜡烛或一些明火引起的火灾而已!可你们来看着假如是失火,这蜡烛就应该首先被烧完,可你们看这烛台上的蜡烛足有三寸长;还有,就是烛台的位置,也是烛台的位置才使蜡烛没有燃烧起来;甚至连在大火之中就没有被融化!”
梁品道:“那依大人之言,这火不是失火,而是有人故意烧得呢?”
张朝摇了摇头,道:“现在下这样的结论还为时过早!”
郑源道:“大人,你们过来看!”
张朝与梁品听见郑源的叫喊声,走过去,张朝接过郑源手中的布条,道:“想来这应该是汪大的衣物!哎!我现在知道我心中那说不出的感觉了!就是它!”
梁品一脸惊疑看着张朝,道:“这些布?”
张朝点了点头,道:“嗯!是的!就是这些散布于墙角的布,我就说一进这房间我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问你,你的衣物会散乱的扔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吗?”
听闻张朝如此这般言道,梁品有些不解,笑道:“我的衣物当然不会扔得满屋都是了!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张朝道:“你们来看汪大的房间虽然说比不上富贵人家,但一般人家的标准还是应该有的;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一大堆灰迹;我想这应该就是他家的衣柜。既然,他有衣柜;为何有要将衣服扔得满屋子都是呢?”
梁品想了一会儿,道:“贼!一定是贼来他家,被汪大的发现了。贼见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于是,起了杀心;将汪大给杀了。”
张朝点了点头因为梁品之言有他的一定可取之处,但他忘记了更重要的东西。张朝笑着言道:“你的解释也有道理!我想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你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谈话,我说的这几期命案都有内在的联系。”
梁品道:“这当然记得;当时,大人说他们的内在联系是他们的身份;他们都是工匠!”
张朝道:“你还记得郁氏的死吗?”
梁品道:“当然!”
张朝道:“那郁氏的房间情况,你应该不会忘记吧?”
梁品恍然大悟道:“哦!我有些明白了!”
一直站在一旁的郑源,笑道:“大人,请恕下官愚钝;还望大人指点!”
张朝道:“你等一下去问梁品吧!我们先出去看看吧!”说完,又仔细看了看房间里的一切;直到他心中认为以没有什么遗漏这才走出房间。
梁品跟着张朝身后,一边跟郑源解释着自己刚刚与张朝的话中之意。出了房间,张朝道:“梁品,我有事情要你去办!”
梁品道:“大人,请吩咐!”
张朝道:“去,到周围的人家去问问;有谁看见汪大家那天的火灾情况的!”
梁品道:“上次我们来调查时也传问了一些周围的居民,他们都说不知道。”
张朝道:“哦!什么情况?”
梁品道:“由于汪大家的火是在午夜烧起来的,所以,等其他人发现时;汪大家的火已经烧到他家的正堂了。而这时,大雨也来了!所以,人们救了一会儿火;火就熄灭了。而汪大也死了!”
张朝道:“哦!是这么回事!你还是去请一位乡亲来,我还是有些关于汪大的事情想了解一下!”
梁品转身离去,张朝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道:“这应该就是汪大工作的地方了。”
郑源点头称是道:“是呀!大人请看这里的陈设,这里应该是汪大做事的地方了!”
张朝道:“是呀!更具常理这里失火的几率是远远高于房间;可这火烧得甚为蹊跷呀!”
郑源点了点头,道:“是呀!刚刚听完大人的话,以及梁老弟给我说道整个案子的一些情况;我想此事,绝对不是表面的这么简单!”
而就在这时,梁品领着一位老者,走了进来;道:“大人,这位老者是汪大的师父;你有什么问题,我想他应该可以给你提供一些答案!”
说完,但见老者跪拜于地上,道:“草民金正,拜见大人!”
张朝笑着上前一步扶起金正,道:“老人家,何须如此大礼呢?”
金正看了看眼前的这位青年,心里突然多了一丝暖意;不管他是不是真心的,或者是作秀的;但他毕竟在众人面前扶起了自己。金正心存敬意笑道:“草民卑微,怎劳大人亲自掺扶呢!不知大人传草民所谓何事呢?”
张朝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想向老丈询问一些有关汪大的情况!”
金正拭去眼角的泪水,感慨道:“哎!苦命的娃呀!好好的怎么就如此的不小心呀!居然,被这大火给烧没了呢?”
张朝道:“是呀!安全生产,责任重于泰山呀!这就是一个血的教训呀!我想问问老丈,这汪大的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呢?”
金正感叹了一声,道:“是呀!血的教训呀!想汪大这娃打小就跟我学艺,他学习东西认真;还被破格提携为军匠;前途也一片美好;可在一次范铸火铳时右手的手指被烫伤了;到后来就被切除了!就这样他被军匠除名;后来,就在这里开了这打铁的小店!”
张朝望了一眼梁品,而梁品此时也正看着他;梁品问道:“老丈,你说汪大的手指被烫掉了!”
金正道:“是的!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不仅失去了军匠之名,还失去了他的亲事。”
张朝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金正继续言道:“人家姑娘嫌弃他,不愿嫁于他!”
听完金正的话,张朝心中涌现了一个奇异的想法,张朝赶紧起身对金正言道:“老丈,我还有些事情;急需去办!有机会下次我们在聊!”
金正见张朝如此说到,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他虽然不知道这位少年是来做什么的。为什么要来询问有关汪大的事情;因为,他只知道这汪大是被烧死的;他是不会知道这汪大的死背后的事情!
金正起身言道:“既然,大人有急事;那草民就不在烦恼大人了。”
张朝道:“李焕,送老丈回去!张翼,梁品,郑源立即随我回县衙!”
而这时看见张翼,张朝想起了什么;道:“张翼,你刚刚去衙门可有将徐健的棺椁运到徐府!”
张翼道:“回王爷!已将棺椁运到徐府了!”
张朝点点头道:“那就让那口棺椁放在徐家吧!”
出了汪大的家,张朝四人径自向县衙走去。梁品道:“大人,我真的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汪大的手有问题呢?”
张朝笑道:“你发现汪大的厨房有个奇怪的现象吗?”
听闻张朝的话。郑源努力回忆着刚刚自己所见的汪大家的厨房的陈设和自己没有注意到的东西,但任凭他怎么想,他都想不出这汪大家厨房有什么奇特之处;转身向张朝请教道:“什么奇怪的现象?还请大人明示!”
张朝笑道:“没有筷子!而有几个勺子!”
梁品道:“是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张翼打趣笑道:“你什么都知道了?那你早就破案了!”
梁品道:“说得也是!我要是能从这一小小的奇异之处就能推断出汪大的手有问题,那我还真有可能早就破案了!”
郑源有些不解,道:“大人,你凭什么从汪大家没有筷子而推断出汪大的手有问题呢?”
梁品道:“郑兄,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不明白吗?”
郑源摇着头笑道:“恕为兄愚钝!还请梁老弟不吝赐教。”
梁品道:“放眼天下,除了幼儿不会使用筷子;有什么吃东西不用筷子呢?答案有两,一是失去生活自理的人,二就是手有问题的人!我想剩下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
郑源一脸奇异的看着梁品,道:“就这么简单!”
梁品转眼看着郑源笑道:“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