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妓女?”陈东非常的诧异。
“别大惊小怪的,让别人听到就不好了,不是一般的妓女,卖艺不卖身的那种,我们当家的夫人姓甄,原本是扬州大户人家的,因为得罪了官府,被官府吵了架,沦为官妓,不过因为琴棋书法都很精通,所以非常受欢迎,扬州想要当入幕之宾的人多不胜数,后来我们当家的有次去杭州,两个人第一次见面,便生有爱意,便带着我们将人抢了过来,我当时也是参与其中的”这小头领说到这里,满脸的骄傲。
陈东一听,这个不就是一见钟情么,这个怎么和白浅诺很是相同。
“而且我们当家的很宠爱她,也很听她的话,来来不说了,我们继续喝酒吧”说完又开始给陈东劝酒。
陈东给他又灌了几杯,随即陈东佯装要上茅房,然后离开了酒桌,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也没有人在意。
陈东四下里观察了一下,许多地方都有人看守,要想打探清楚这里的情况,还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只是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要在朱骁来之前,将这里的情况打探清楚然后还要全身而退才行。
就在此时,陈东突然听到一声婉转千回悠扬的琴声,不由的听得有些呆了,这琴声和白浅诺弹得竟然不差分毫,在琴中陈东隐约听出了一些哀怨的情绪在里面。
抬头一看,原来自己不知不觉见,已经来到徐海的夫人甄氏所住的阁楼下。
陈东顿时眼前一亮,似乎有计策涌上心头,轻咳两声,然后开口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就在此时,阁楼上的琴声戛然而止,陈东微微一笑,继续道:“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y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整首诗词念完,阁楼上没有丝毫的反应,让陈东有些着急,难道是自己念的诗词不合情景?要不要换一首再试一试,就在陈东思考有什么其他的诗更适合的时候。
阁楼上传出清婉的生意:“外面是何人”
“在下汪明,是王爷派来的,给徐当家的送信的”陈东笑了笑说道。
“又是王爷的人,这次王爷又想让我徐郎做什么”女子似有些哀怨的说道。
陈东却敏锐的捕捉到了,这女人似乎对王爷不是很满意,于是笑了笑说道:“我只是个送信的,具体是要做什么我也不知道”
“刚刚的诗词是何人所做的”女子问道。
“我听得徐夫人你琴声中似乎有些幽怨,仿佛是有心事,于是有感而发,做了这么一首词,叨扰了徐夫人,还请见谅”陈东说道。
阁楼中又沉寂了片刻,便听得里面说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汪先生似乎也是有心事”
“要说心事,其实并没有事,只是徐夫人的琴声,让我想起了一个人”陈东说道。
“什么人”
“徐夫人你可能露面,这样说话不会很累么”陈东笑了笑说道。
里面又是一阵的沉默,过了一会儿,便听到开门声,一个美若天仙一般的女子,出现在陈东面前,陈东有些看呆了,而甄氏见陈东这样盯着自己看,心中有些不悦,陈东这才反应过来,心中暗骂男人真的是,看到美女就挪不动眼睛,于是赶紧说道:“像,像极了”
“什么像极了”甄氏问道。
“徐夫人,有些赞美之词并不是阿谀奉承,我觉得,天下美丽的女子美的并不相同,而像徐夫人这样美得女子,却出了美之外找不到其他的形容,便让人觉得又是相同。”陈东说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徐夫人,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来,这个人是我在杭州认识的一个女子,也是如同徐夫人一样美丽,让我一见倾心,幸运的是,她对我也有心意,只不过唯一不是那么美好的地方,就是她是杭州花魁,这么说徐夫人应该懂吧”
说到花魁,甄氏显然有些感触,身体微微颤了一下,陈东继续说道:“我和她很是相爱,可是当时的我太年轻,想要努力往上爬,而因为她的身份,让我有些犹豫,如果娶了她,我便不可能再有进步的机会,但是我却不舍抛下她”
“最后她也知道我的顾虑,最后为了不成为我的拖累,她跳进了西湖中,再也没有浮上来,现在想想,若时间能够倒流,我愿意抛下我现在的所有,陪她过一个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日子”说到这里,陈东眼中流下了一行泪来,陈东自己都没有想到,这眼泪居然说来就来,完全是专业影帝级别的了。
甄氏似乎也是非常的有感触,她觉得自己幸运许多,起码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徐夫人,你想过平淡安稳的日子么”陈东抛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海盗的事情,或许可以从这个女人身上打开缺口。
陈东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他知道,凡是有甄氏以及白浅诺这样经历的女人,都是渴望真心爱自己的男人,然后就是平淡的生活。
而真心爱自己的男人,甄氏已经有了,陈东相信徐海和甄氏之间是有爱情的,既然爱情有了,那就是平淡的生活了,很显然,现在的生活并不平淡。
这话似乎问到了甄氏的心坎中,甄氏沉默了,随即说道:“汪先生请回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陈东也不勉强,今晚这番谈话已经有了些作用,凡事不能太c之过急。
见甄氏返回屋内,陈东想了想,然后又吟了一首诗:“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
这首诗也是描写了田园生活,相信只要是向往这样生活的人,听了都能有感触。
这诗当然是吟给甄氏听得,不管听到没有,亦或者听到后效果如何,陈东都管不了,回到酒桌旁,之前一直找陈东喝酒的小头领见陈东回来,便问道:“汪先生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第一次来贵岛,哪里都不认识,想找个茅房,结果到处都是人把守,找了许久都找不到,只好随便这个地方解决一下了”陈东说道。
“哈哈,我们这里就是这样,那些地方都是我们驻守和训练的地方,自然有人把守了,随便找地方解决也行,我们平时也是这么来的,不过下次上茅房跟我说我带你去就是了”
“行,那我们继续喝酒吧”陈东笑了笑,举起杯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