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好热——
一支行走在大漠戈壁的军队,已经顶着灼热的阳光走了两日,未曾停歇。
一个身披重甲的士兵,冲上前,冒死拦住骑在马背上的人。紧接着,又有十几个人冲上前跪在跟前。其中一人说道:
“禀告将军,我军为了赶路到塞外,一路上,从都城到大漠快马加鞭一个月,我等不敢说将军的不是,考虑到您立功心切。可,到了大漠以后,你不让众士兵用马,烈日炎炎,漫漫黄沙,走了两天两夜,您又不让众士兵停歇,这叫我兄弟们如何吃得消!”
马背上的人斜眸睨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弧度。
士兵们原本以为他被摆了一道会大发雷霆的,可他非但不气,还笑了,这难免让他们感到疑惑。
“李老将军去世留下的最后一支队伍,不过如此。”
楚祁月冷不防开口的一句话,让士兵们仁怒火中烧。
楚祁月也不管他们散发的怒意,恶意,以及不服气,只是抬头看了看天色。
有一士兵忍不住了,开口道:
“楚将军这又是何意?李老将军乃是我神月国最有威信的将军,我神月国的不败战神,您这话不仅是对李老将军不尊,更是侮辱您自己作为一个将军的德与行!您跟本不配做将军。”
跟在楚祁月身旁的监军大人呵斥了一声:“你这人实在大胆,你以为你是李将军的兵就可以有以下犯上的资格了?都给本官退后,继续赶路。”
楚祁月冷冷的扫了那士兵一眼,倒什么话也没说什么也没解释,他骑着马走在前面。一旁监军大人不由得多看了楚祁月两眼。
楚祁月不说话,让那么士兵更认为是软柿子好捏。跟在后面不得不服从命令的士兵们,一边赶路,一边小声嘀咕,
“不知道陛下心里怎么想的,让一个楚家养的怂蛋领兵,被士兵当着面劈头盖脸的臭骂竟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听说他父亲当年才是威风凛凛,比咱们的将军还历害。怎么儿子这么软蛋。”
“对啊,一个沙场将军最重要的就是骨气,铁血男儿的骨气,你看他那模样,像是有骨气的人么?”
“哎哎,听说他是楚家丞相的长子,你说儿子都这样,他爹会好到哪里去?要我说这楚家,个个都是缩头乌龟。”
抱着一把银剑,默默走在后面的一个人,眼神有些阴冷,看着他们,忍不住道:
“那像你们一样背后乱嚼舌根,把人家一家子都给骂了就是好男儿了,这个好男儿我还真当不起。”
那些士兵听着这嘲讽的语气,麦黄的皮肤倒是染上了一抹红。
“喂,季尘,你是李老将军的人还是他的人啊,帮着他说话?”
季尘抱着剑,神情很是冰冷,“不过就事论事,并且我们现在跟的是楚将军,若是将军与士兵做不到相互信任,那么如何打仗!?”
“呵呵,我看你不过是趋炎附势的小人,李老将军才过世多久,你就心往楚家小子那去了,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当年也不知是谁答应老将军守好这最后一支队伍的。若是让此等软弱无能之人毁了所有人,你才是罪魁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