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们可以了吗？”顾容止不答反问。

林绵绵无语至极，“这种事情如果需要问我，那我巴不得现在就去。”

她真的特别想知道顾家的秘密，想知道她的儿子有没有危险。只有确定了，她才能完全放心。

顾容止倏地凑近，距离她的脸不足一公分，鼻尖几乎要碰上对方的地方才停下。

“亲爱的，你这是在跟我表白吗？”

林绵绵心跳莫名加速，想要错开眼，又不想认输。红唇轻启，缓缓地吐出一句话：“如果我说是，你会带我回去吗？”

如果我是是，顾容止，你敢说你爱我吗？

或许之前有过表白，有过心动，那种悸动令人的灵魂都跟着震颤。可是这样也不能说明，他们是彼此相爱的。

他在逼她，她又何尝不是在逼他呢？

顾容止没说话，她也没有发出声音，屋子里只有呼吸声。她静静地看着她，等待着他的答案。时间仿佛静止一般，被无限的拉长。

她的心里已经知道答案了。

林绵绵靠了回去，脸上的表情很淡然，只是，心里还有点不舒服，有点失落，难免会多一点怨和自嘲。他们两个人之间，终究是她先陷了进去。

还有后路可退吗？

没了。

林绵绵缓缓地闭上眼睛，情不自禁想起不久前看的电影里的一句台词。

“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爱上一个人，搞出了很多事情。”

“失望吗？”

耳边陡然传来他的声音，林绵绵睨了他一眼，没理他。顾容止摸了摸鼻子，厚着脸皮凑过来，林绵绵立刻躲开他。

“真的生气了？”他笑着问。

林绵绵冷冷的说：“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就算当年发生那样的事情，她也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悲凉。一夜之间，所有人都背叛了她，让她从一个胆战心惊，小心翼翼活着的千金，变成物无家可归的可怜虫。她也没有放弃，没有生气，还依然在努力。

可是现在，她只是委屈的想要哭。

“没生气？真的没有生气吗？”

顾容止一改往日冰冷严肃的模样，凑近了看她，发现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水光，心底巨震。

他以为她没有认真，他以为他先点头，就输了。

“抱歉，我要出去一下。”恰好，林绵绵的手机响了，她低头看了一眼，迅速结束这个话题，直接往外走。

顾容止起身追上去，说：“我们还没说完。”

“回来再说吧。”丢下这句话，她头也不回的走出公寓。

走进电梯里，电梯门缓缓关上，林绵绵失落的靠在电梯里，仰着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输了，输的一塌糊涂。

叮。

电梯门打开，林绵绵整理好情绪，面无表情的走出公寓。

这个小区的治安很好，里面住的人非富即贵，闲杂人根本就进不来。林绵绵的行踪并未暴露，也没有狗仔能跟上她。

她到现在为止，还是没能体会到红的烦恼。

当然，机场那边算是个意外。

这时，她的电话响了，林绵绵低头一看，看到上面的显示的号码，脸色骤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