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你和我离婚的理由，我不同意。”

她的顾容止让他心痛，又头疼，一时间望着她，沉默不语。她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似乎，只要他不开口，他们就会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对不起。”

他放低身段，努力让她心情好些，不想让自己看上去那样渣。

林绵绵苦笑，凄凄惨惨的说：“顾容止，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只要我们在一起。难道这样很难吗？”

他平静的看着她，眼底波澜无波，沉声说：“是的，很难，很难。”

连说两个很难，把她彻底打入万丈深渊。

她的身子轻轻颤着，放在膝盖上的手，抖的不成样子。那么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终究还是要失控了。

“可……”

才说出一个字，就让她闭口不言。过了一会儿，调整好情绪，她快速的说：“可我不想。”

他叹了口气，劝道：“我有秘密，你也有秘密，我们之间无法坦白。而你的秘密注定让我们无法在一起。”

“我可以告诉你，我可以和你一起努力解决的！”她突然大声说，引得周围的人朝着这边看来，眼底带着鄙夷。

她浑然不觉，漂亮的美目，只盯着他一个人看，眼底满是希冀。

“对不起。”

“我说不要听对不起！”她歇斯底里的吼道。

顾容止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别激动，如果你不想离婚，我们可以缓一缓。”

不知道哪个词语，戳中了她的点。

她想被遗弃的小奶狗，任由他牵扯离开餐厅。

清晨醒来。

床畔空无一人，那张床上，也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林绵绵双眼无神的靠在床头，嘴角苦涩蔓延，双手捂在脸上，不让自己崩溃的表情暴露。

水顺着指缝流下，一点点打湿手腕。瘦弱的脊背，微微耸动，缓缓地倒在床头，抱着被子无声的哭着。

“斯念，我好难受。”

她捂着胸口，眼角就没有干过，对着电话，哽咽着说：“我真的好难受，好难受。我从来不知道，我也会有这样的情绪。我真的真的好难受。”

她颠三倒四的说这话，哭音通过话筒，传递到另一边，那人双目同样无神。

“我知道。”

因为她也很难受。

斯念低下头，扯了扯衣服的领子，不小心牵动身上的伤痕，疼的她眉心一簇。

“等我回去陪你，好不好？”斯念听这对面的女人在哭，沙哑嗓音再次关切的响起。

林绵绵脑子乱作一团，丝毫没察觉到斯念的不对。

“哦，我哪里都不想去，我只想在这里。我走了，就再也看不到他了。我要在这里等他，等他回来。”

林绵绵不想挂断电话，斯念也不想挂电话。两个情绪失控的女人，对着电话，默默地饮泣。

孤独的人在寂寞的时候，总会有个同样寂寞的人陪伴着自己。

许久许久——

林绵绵动了动，她突然开口问道：“念念，你还在吗？”

“嗯。”

这一次，林绵绵终于察觉到她的情况不太对。

“念念，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