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雁气不过,想到罗雨还在c市,一直都是自己的威胁,再加上自己现在的位置还不稳定,越想越有焦虑感。
最后,她想到了一个杀敌一千自损五百的方法。
只要让赵翔路彻底厌恶罗雨,她就少了一个威胁。
她跟自己的伴娘说了几句话后,起身走到罗雨旁边,然后装作伸手去拉罗雨,脚下顺势一软,直接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罗雨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楼梯的把手,还想去拉南雁,却只拉住了一角白纱。
穿着婚纱的南雁就这么一直滚到了楼梯底下,血从她的头底下流出来,弄脏了洁白的婚纱,看上去触目惊心。
化妆间里的人走出来,看到这一幕,都是一片尖叫声,有人飞快的跑去叫了赵翔路。
赵翔路过来后,见到这一幕,整个人都是懵的,他顾不上许多,抱起南雁就往车上跑,一路飞驰到了医院。
直到南雁被送进急救室,他才顾得上询问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跟来的伴娘互相大眼瞪小眼的,支支吾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直到赵翔路发脾气了,才终于有一个人开口说:“我们就看到罗小姐和新娘子站在楼梯边说话来着,然后不直到怎么了,新娘子就摔下去了,罗小姐还好好的站在一边……”
这等于直接说是罗雨把南雁推下去的了。
赵翔路并没有直接轻信,他有些疑惑的问:“真的?”
他好歹和罗雨一起长大,罗雨虽然性格火爆了些,现在还有一点女孩子的小心机,但她不会是那种能做出这样可怕事情的人。
可是几个伴娘纷纷附和:“对,就是那样的。新娘子跟罗小姐好好说话来着,但是罗小姐特别不耐烦的样子。”
众口烁金。偏偏罗雨此刻还不在现场,无法为自己辩解。
赵翔路也皱起眉头,有些怀疑了。
他想起了自己抱起南雁的时候,瞥到罗雨的手里有一片破碎的白纱。
很明显那是南雁身上的。
那应该是南雁在摔下台阶的时候,罗雨伸手抓她,结果没有抓住,只扯下了一片白纱。
如果说罗雨还想去救南雁的话,那么她推南雁这一说法就讲不通了。
但是此刻赵翔路心急如焚,没有更多的心思去斯卡这个问题了。
他一心只担忧着南雁的安危。
等待手术结束的时间非常的漫长,南雁在这边并没有什么好朋友,几个伴娘都是请来的,此刻也都没有什么耐心继续等下去了。
赵翔路看出来,便让她们先离开了。
在等了大约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走出来,对他抱歉的摇头:“对不起,赵总,令夫人头部伤势太重……我们已经尽力了。”
“什么叫已经尽力了?!”赵翔路当场发飙,“你们到底把她怎么了?!”他怒吼着,扯住了医生的衣领。
手术室里的其他人见状,忙出来劝说。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足足劝说了十多分钟,赵翔路才终于松开了医生。
这时,蒙着白布的南雁被从手术室推出来了。
赵翔路像是失掉了所有的力气一般,扑到移动病床边,掀开床单,看着南雁惨白的脸色,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南雁的身上还穿着婚纱,手上还戴着那枚钻戒。
可是她已经无法成为他的新娘了。
南雁之死带来的痛苦,让赵翔路深信不疑就是罗雨害死的南雁。
南雁死后,他再没有对罗雨露出过一个笑脸。
他给他和南雁的女儿取名叫子雁,就是为了纪念她的母亲。
他开始了万花丛中过,片草不沾身的生活。
他宁可这样玩弄感情,也绝对不和罗雨有任何的联系。
他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分,就连赵父赵母都劝罗雨,忘记他,另外找个合适的人在一起吧。
罗雨却完全放不下这份感情,她执着的守着赵翔路,哪怕遭到他的冷言冷语,也要时不时的去看望他和子雁。
令她庆幸的是,赵翔路并没有对子雁说过她和南雁之间的事情。
再到后来,赵翔路遇到了程逸然……
赵翔路在自己的房间里待了一会儿后,房门被敲响了,敲门的声音很轻很小心,倒好像是怕吵到他一般。
“进来吧。”
门打开,子雁小小的身影走进来,爬上床,偎到了他身旁:“爸爸,你还疼吗?”
赵翔路笑了,顺顺她柔软的长发:“已经不疼了。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爸爸,我想跟你说说话。”
“好啊,想说什么?”跟女儿在一起的时候,赵翔路整个人的状态总是非常的温柔。
“爸爸,我听孙奶奶说,罗雨阿姨受伤了,是吗?”
赵翔路默了默,点头:“对。”
“她是为了保护你才受伤的,是吗?”
赵翔路皱了皱眉。
这个孙婶儿,怎么什么都跟孩子说?以后得说说她。
他点头:“没错。”
“爸爸,我好喜欢罗雨阿姨,我想问你,想问你……”
“什么?”难得一向大大咧咧的子雁也吞吞吐吐的,赵翔路看得有趣,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怎么跟爸爸也不好意思开口了?”
子雁鼓起勇气说:“爸爸,我想让罗雨阿姨做我的妈妈,好吗?”
赵翔路一愣,他没有想到子雁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且不说他对罗雨喜不喜欢这个问题,单单是南雁的死和罗雨有脱不了的干系这件事,他就觉得不合适。
“子雁,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程阿姨还有鹤轩的吗?为什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了?”他柔声细语的问。
“因为程阿姨在我们家待的不开心,鹤轩也不开心,爸爸也不开心……”子雁小声说。
赵翔路对子雁敏锐的观察力感到很惊讶,他笑着说:“谁说爸爸不开心了?”
“爸爸因为程阿姨的缘故受伤了,所以不开心。”
赵翔路皱眉:“谁跟你说的?”
他嘱咐过这些事情绝对不能跟孩子说,要是让他知道是谁多嘴,他绝对饶不了那人!
却不想子雁摇了摇头:“没有人跟我说。是我自己猜到的。”
“你怎么猜到的?”赵翔路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