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
我被噎住了,看了他一眼,默默缩进被窝,连他咬我我都不计较了。
“怎么,你不是’身经百战’么?”
“咳咳,这个嘛,”我顿了顿,“你怎么能让我来教?这个,这个得靠你自己领悟……哦,对了,你是该抓紧时间找个女朋友了。”
穆谨言终于不再压着我,对我的鸵鸟状轻嗤了声后,竟然乖乖去睡地铺了。
我在被子里闷了半天,感觉不到动静,一点一点探出头来,却正对上穆谨言投过来的视线。他就这么静静看着我,沉默不语。
“你干嘛这么看我?”
穆谨言又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了句“没什么”,就翻过身去了。
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折腾到现在,眼皮已经直打架了,不过还好拿回了床的使用权……可这代价有点大啊,被揩了油占了便宜不说,初吻也交待出去了。虽然我思想也不是那么保守死板,可毕竟这是第一次被吻,感觉还是挺微妙的,更何况是……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穆谨言。更何况是这样一个人。
哎,虽然主动的是穆谨言,可怎么算都好像是我占了便宜吧?这可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理想型……这个便宜我还捡大了。
此后某年某月某日里,穆慎行来八卦我和穆谨言。谈及初吻这件事时,在我如实告诉他发生的情况及我的想法后,他一口咖啡呛在了喉咙里。
他说:“夏梓,你跟谨言到底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你们俩的情商都低得没有下限了——你那时候不应该想想谨言为什么会吻你吗?他二十六年的初吻就那么给了你,你就没觉得奇怪?哎……不过想想也是,你这想法老是跑偏,如果你每次能抓住重点的话,你们俩也就不用折腾那么久了。”
“哎,那也是我初吻。”
“……好吧,当我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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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奇地看着桌子上热气腾腾的早餐,以及已经坐下的笑得春风满面的二叔。
“小梓,起的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会儿?”二叔笑问。
“今天早上有课……呃,二叔,早餐是你做的?”
“是啊,二叔就是怕你累着。”二叔挑了挑眉,意有所指地看向我身后,穆谨言睡意朦胧地经过,衬衣穿得十分不服贴,头发也乱糟糟的,那副模样却不显糟糕,反而透出一丝慵懒。
哎,等等,“累着”,是什么意思?
我不解,然而二叔用他意味深长的眼神,无声却深刻地给我解释了,什么叫做“累着”。
难道昨晚二叔听了墙角?可是,这房子隔音效果可真是没话说的,不过如果二叔的耳朵紧贴着隔壁的墙那就另当别论了。但重点是,我和穆谨言什么都没做,他能听到什么?
……不会是那句“流!氓!给劳资放开”吧?对了,还有之前穆谨言压着我我挣扎时,床的某些声音……
我脸一黑:“二叔,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穆谨言,我们没……”
“二叔,早。”
穆谨言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和二叔打了声招呼后,从身后环住我的腰将我按进怀中。他贴近我的耳朵,声音很小却足够让隔着一张桌子的二叔听见:“这么早就起来做什么?昨天折腾到那么晚不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