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远离穆谨言向后退去,却已经忘了自己是坐在床沿,扑通一声滑倒在地。身体的疼痛并没有让我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我目无焦距地看着地板。
这,这怎么可能呢?明明梦里的穆谨言没有受伤、更没有吊三角巾,怎么可能不是梦呢?难道我在梦里把穆谨言那什么了,实际上我也真的把他那什么了?可是他睡在另一张床上,我总不至于梦游,特地跑去把他那什么吧?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穆谨言,昨晚你是不是趁我睡觉的时候对我图谋不轨?”
穆谨言慢悠悠地从右边拉下自己的衣服,似笑非笑的视线轻飘飘地看过来,淡淡道:“菜鸟,如果你不想承认你对我做的事,我勉强可以不予追究,但是如果你偏要这样颠倒是非,我就不得不跟你深入探讨一下昨晚的实际情况了。”
“那还是算了。”我战战兢兢地拒绝了他,“我去给你拿衬衫。”
给穆谨言换衣服真是个相当艰巨的任务,以至于到后来我已经完全顾不上欣赏他的好身材,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他的左手臂上,额头甚至渗出了汗珠。
“穆谨言,我觉得你受伤的这几天还是少换衣服,太折磨人了。”给他扣上最后一颗扣子,我瘫坐在床上,由衷地感叹。
“不行,我不喜欢连续几天穿同一件衣服,感觉很不舒服。”
我沉思一会儿,转身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
穆谨言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你要做什么?”
我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打电话给穆慎行,告诉他我后悔了,让他趁早给你找个专业护工。”
穆谨言也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在我把电话拨出去之前幽幽叹了口气,道:“女人哪,真是难以理解。”
我怔住,不敢相信穆谨言还能有这么感性的一面。只听他接着说:
“明明前一天还一副泫然欲泣的愧疚模样,坚定地表明能将伤患照顾好,晚上却正大光明地揩伤患的油水,还差点把他吃干抹净,结果到了第二天就翻脸不认人了,嫌弃得只想给他找个护工。”
说着他的目光又飘到了他吊着三角巾的左手臂上。
我咬牙,将手机狠狠扔在床上:“换,别说一天换一套,就是一小时换三套我都给你换!”
在我凌厉的目光中,穆谨言满意地点了点头:“还算有点良心。”顿了顿,又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想想昨晚的事如果就这么放过你,我觉得有点亏,你是不是该主动做出些补偿?”
我怒了:“穆谨言,你怎么可以这样?就算一开始是我对你不轨,可是后来你明明就反扑了。而且我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举动好吗?”
穆谨言一愣,继而黑眸中盛满笑意:“哦,原来你还想和我有‘实质性‘的进展。”
“没有!我只是睡得迷迷糊糊的,分不清梦和现实。我当时头脑不清醒,这你不能怪我。”
穆谨言笑意更甚:“哦,原来你做梦都想着要吃了我。”
“……”穆谨言,我好想干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