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亦寒觉察到头顶上的视线，抬头，顺着沈柒柒的视线下移，见她盯着自己的那个部位看，瞬间僵住了脸。

“一个女孩子，还知不知道害臊？”斯亦寒咬牙切齿。

“啊？”沈柒柒突然反应过来，明白自己刚才的行为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语无伦次地解释，“我……我真不是故意……看你那里的……我……”

“闭嘴。”

“……”

沈柒柒不敢再吱声，乖乖地从书包里拿出作业来，开始做题。

过了五分钟。

“咦？斯亦寒，你耳朵怎么红了？哦~你害羞了对不对？”

“不对。”

“哦。”

……

“中午的事情你原谅我了是吗？”

“再提就出去。”

“哦。”

……

“中午那个女生是谁啊？跟你什么关系？”

“做你的题。”

“好吧。”

……

“我不会做，你能给我补课吗？”

“不能。”

“那我告诉斯阿姨去。”

“……哪门课？”

“数学物理化学生物英语。”

“……”

“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开始吧。”沈柒柒贱兮兮地笑。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

“哎，斯亦寒，你说数学这么难，为什么高考还要考数学？我听说七成网友都赞成数学退出高考界。”

“数学就是用来把那七成人筛掉的。”

“……”

……

“斯亦寒，这个我还是不会怎么办？你能不能再给我讲一遍？”

“你确定我再讲一遍你就明白？”

“你在怀疑自己的能力？”

“再聪明的人，都无法让一只猪自己飞起来。”

“……”

……

“这道题就是这样，和上一道题运用的法则一样。听明白了吗？”

“可、可是，上一题我还没听明白……”

“……你的智商真的很提神。”

“……”

……

最后，沈柒柒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

“呜呜斯亦寒，我不想读书了，我要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不读书，行万里路也不过是个邮差。”

“……”

三十分钟后。

沈柒柒捧着已空的血槽，三十分钟的时间，她已经开始怀疑人生。

像一个刚刚经历生死搏斗的老战士，拖着重度伤残的身躯，缓缓离开战场。

斯亦寒杀伤力太tm强了……

她要回家加buff……

回到家洗完澡，沈柒柒趴在床上看手机，突然翻出一张很久以前的照片，是十年前照的。

那时她刚六岁，斯亦寒七岁，这是两人刚认识的时候在一起照的。

照片里她穿一件大红色羽绒服，阳光下站在白皑皑的雪地里笑的灿烂。

再看看身边的斯亦寒，那时候还没有她长的高，穿着一件卡其色小风衣，秀气的眉毛皱在一起，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沈柒柒看着看着就笑了，这张照片还是斯阿姨逼着斯亦寒照的，斯亦寒这家伙，从小到大就没照过几张照片，她手机里仅有的几张，都是她趁他不注意，偷偷拍的。

沈柒柒不禁想起十年前，她和斯亦寒的生活第一次产生交集的场景。

那一年，沈家刚搬到斯宅附近的一所小房子，是沈柒柒刚认识斯亦寒的一年。

那一年，沈柒柒用她不太灵光的小脑袋，救了斯亦寒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