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证者的存在是完全能够肯定的,当然他们也不一定都是一直好像跟屁虫一样的跟在你的身后,也会利用他们自己的魔法或者现代科技手段,也可以是二者结合的,见证者的力量都各不相同,但是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他们都肯定拥有着自己的力量,。隐藏自己,同时又能够做到尽可能的观察到自己的监视目标。”
即使现在知道身后有尾巴,有目光正在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贝伊伊大小姐却也是无法发出任何的怨言。
先不说贝伊伊大小姐并不是那种会做见不得人的事情,从而需要保密,应该杀人灭口什么的。就说“神言之战”中童话协会的工作,对此也是必须的,注视着每一位已经现身的七色方。
只有这样,才能够及时的使用各种手段隔离普通人,避免“神言之战”对现实正常秩序的破坏。
可是,世界童话协会的见证者们只限于如今已经显露出了自己身份的人,比如童画,比如贝伊伊大小姐。
“你走在外面的时候,会去在意那些满大街的监控摄像头吗?你进入商店会在意头顶上的“眼睛”吗?就算是学院,你进入校门口也会被校门口的摄像头拍到,而这些都能够被那些见证者们所掌握,从而坐在显示屏前观察分析着我们的行动,进行一定程度的预判和准备,如果减低普通人的伤亡和现实的影响是他们的职责,可是这份职责并不是多麽轻松的事情。”
虽然现在在说的是贝伊伊大小姐最讨厌的世界童话协会的话题,但是此时的贝伊伊大小姐的眼神里却露出了些许的同情。
见证者的任务就是尽可能多的了解到自己观察记录的目标,记录目标在非战斗期间的日常生活,以什么样的姿态出现,以什么样的身份融入人群,同时各个童话来使的状况又是如何。
这些都是见证者需要赔上自己的性命才能够办到的事情,不管以什么样的理由,他们做的事情都绝对不会是让人能够开心接受的事情。
没有人希望自己的生活被人监视,也没有人会喜欢自己好像是被当成了研究观察对象,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因此必须做出的一定程度的抗议才行,只是,这个“抗议”并不是什么温柔的抱怨。起码对于一些性格和温和善良有所差异的那些七色方而言,他们的“抗议”是致命的。
“虽然我还勉强能够容忍见证者的存在,允许那些不会妨碍我,也能够保护正常的社会秩序的见证者们以任何方式的跟在我的身后,只要他们不会触及我所在的房子,那么这都在我的容忍范围之内,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如同我这样的看待见证者的存在。比如橙使,那个家伙的历届召唤者和童话来使大都是些不顾后果,手段卑鄙的家伙,这样的家伙怎么会容忍见证者?因此每一届橙使的评价都倾向于阴暗狠毒,每一届“神言之战”中死在橙使手上的见证者都会超过十名。那些见证者们有些是经验老道的侦探,有些也是拥有侦查类型魔法的魔法师,可是他们在橙使的面前都只是一个待宰的猎物而已。而黑使和白使的资料会那么不全也大都是这种情况,清除掉身后多余的人是最简单有效的方式,只不过他们做的比橙使更加隐秘,不像橙使那个阴暗的家伙喜欢借助这种暴力血腥的方式作为警告什么的,当然黑使和白使的资料信息不全有部分的原因是他们隐藏的比其他七色方更深,难以捉摸。”
在这之前,童画就认知到了“神言之战”中众多的诟病,那就是“神言之战”是一场谁强大就能够为所欲为的战争,以残酷的厮杀淘汰来决定唯一的胜出者,这其实更像是自然之中的野兽。
可是,就算如此,童画也不得不承认这些诟病就是现实,就算不是“神言之战”,每天在这个世界上也有同样的事情发生。
杀戮,并不是所有的杀戮都需要一个正义的理由,也有很多杀戮只是为了单纯的杀意。想要杀死对方,并且具有这个力量,那么就这样去做吧。所以人类才会对童话这种虚幻创作出来的幻想寄以精神,从而间接的让“神”诞生了,这个“神”就是“神言之本”,为了实现人类渴求的愿望和童话来使们的愿望而出现,展开了至今为止不知道多少次“神言之战”。
而见证者可以说是普通人们的正义伙伴吧。他们的任务就是单纯的记录下自己观察到的七色方成员,就如同记录史诗的学者。
虽然他们无法对“神言之战”产生任何丝毫的影响,但是他们却能够记录下较为真实全面的历史,只要世界童话协会和“神言之本”存在在这个世界上,那这些记录的历史就永远不会改变。
虽然其他普通人可能永远都没有可能知道,但是童画这些人能够有机会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情,曾经有什么样的人做出了什么样的行为。自己的前任七色方是什么样的性格。
同时记录下来的还有沉重的“代价”,对于真实一无所知却为此付出代价的普通民众,无疑是被当成了献祭的祭品,七色方的胜利者实现自己愿望的祭品。
“神言之战”中任何一位七色方的力量都足以威胁到成百上千的生命安全,而见证者需要做的就是预测估计战斗发生的地点和时间,迅速的撤离和遣散可能会受到波及的人群,最后还需要将战场后的痕迹消除。
这些都是见证者的工作,并不只是单纯的记录自己看到的七色方,也是希望祭品能够尽可能的少吧。
“啊!”
童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如果真的有见证者的话,那我当时背着魔法女仆少女回家的时候,是不是也有见证者跟在我们的身后?虽然我当时故意的没有记住那个区域,可是见证者应该是记下了吧!?魔法女仆少女的家。”
在前天的星期五夜晚,是他们一群人讨伐色欲章鱼的日子,在那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但是幸运的是最后大家都安全的活了下来,虽然都精疲力尽了,但是童画还是亲自将魔法女仆少女送回家了。
如果有见证者跟在身后的话,那不就代表那位见证者其实也记录下了魔法女仆少女的家庭住址?
“世界童话协会其实已经掌握了魔法女仆少女的家……啊……”
看到贝伊伊大小姐那双毫无任何情感的冰冷双眼时,童画愣住了,闭上嘴巴,耳边仿佛能够听到体内的血液冻结的声音,没有继续说下去,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勇气了。
“我不会借助世界童话协会的力量,我也不会在此期间借助任何家族的力量,在“神言之战”中的任何一次行动都是由我自己本人努力去做的结果,这是属于我的战争,不是家族,也不是代表着世界童话协会而成为七色方的,明白吗?!”
“明……明白了……”
用力的点了点头,童画在心里叹出了一口气。
贝伊伊大小姐意外的很顽固呢,拥有世界童话协会这个裁判组织的力量的协助,也拥有数百年历史的贵族家族作为后盾。
本以为善于利用一切的贝伊伊大小姐会在这种时候毫不犹豫的利用自己拥有的这些优势,看似非常理所当然的优势,但是意外的贝伊伊大小姐现在居然说只靠自己的力量。
事实也确实如此。
在认识贝伊伊大小姐之后,贝伊伊大小姐就一直在利用童画和伊丽丝公主,就算唯一一次和世界童话协会做交易要到了那七位目标女生的名单的时候也显得很厌恶。
这或许也是贝伊伊大小姐的执着吧,想要靠自己的手去赢得这场能够改变命运和时间的战争。
在实现自己愿望的时候还借助他人的力量,这种好像被他人施舍一样的感觉让贝伊伊大小姐这位自尊心高的少女无法接受。
“而且,我想当时你身后没有见证者。”
这句话让童画有点猝不及防。
“啊?”
愣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童画呆愣了几秒后才追问。
“为什么?为什么当时我的身后会没有见证者?贝伊伊大小姐你这么肯定吗?”
“当然。”
贝伊伊大小姐甩了童画一记白眼,优雅的翘着小拇指端起了身前的茶杯。
“你忘记了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件吗?!”
童画呆楞了几秒,马上想起了所谓的“事件”。
啊……
想起来。
星期五发生的事情也是童画至今为止虽然迷茫,但是并没有真的放下自己的红使身份的理由之一。
当时的惨案场面现在还残留在童画的脑海里。
看到那样的场面,见证者也必须做很多善后的工作吧,理所当然的不会分散自己的精力去注视记录童画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