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甄氏娘的遁走,来自南沙基地的六名进化者纷纷聚拢在一起,各自掏出枪械做出警卫状。
上校上前查看受伤的三人,眼见第一个翻弄竹篓的人已经脸色发黑,手掌肿胀的如同发过的馒头一般,另外两人手掌也透露出青紫色,同样是中了剧毒,只是两人还保持意志清醒。
“这个婆娘太是歹毒,我们无冤无仇的竟然下杀手!”
“老大,你看她是什么来历?是姓赵的手下吗?”
“不好说,也许是那伙土匪中的。”
“他妈的,老大我们这就去去荡平那里!”
“先不要废话,小李子是活不了了,我们先看看国良和阿强到底是中了什么毒,需要赶快找解药。”
“老大,我刚刚抓那婆娘的手腕时看到一只蜘蛛从她袖口里掉里下来,还想这女人衣服怎么这么脏,竟然有活虫,想要放手的时候被咬里了一口。”
“身上竟然藏有蜘蛛?谁知道怎么解毒吗?”
“赶快放血吸出毒素,小说中经常这样写的。”
几人焦急的七嘴八舌讨论的时候,甄氏娘捂着右胸也飞快的向山寨逃遁。她被那个队长的手枪打在了右胸部位,鲜血已经染透了半边衣服,需要赶快回去找人医治。为了防止几人顺血迹追上自己,又故意在林中兜了一圈,路上撒下一些粉末,乃是干虱蛊,亦凡在路上踏着吸入体内即入人身,则药末粘于肠脏之上,初吃轻则肚略胀、肚微叫,如粥滚状,如欲泻状,而出恭会排出黑色结状粪便,虽不会致命,却也能消除对方的战斗力。
在靠近将军寨的山道上,甄氏娘遇到了寨中出来巡山的几个喽啰,见到自己人后身体不由一软瘫倒在地。几名山匪见五头领倒在路上,慌忙上前搀扶,甄氏娘口中艰难的吐出:“快回寨,紧闭寨门,带我去见大寨主。”
聚义厅中,梁汉拔和几名山寨中的赤脚医生在给甄氏娘止血上药,大寨主范占彪见甄氏娘伤情稳定后问道:
“你看那几人什么来历?”
“不知道,每个人都有你我的本事,如果不是我用毒出其不意,恐怕是没办法回来了。”
“他们怎么说,有提到过你那干闺女的事情吗?”
“这到没有,看起来不像是冲着甄妮来的。他们说是穗市军方的人。”
“穗市?寨中有谁是穗市来的?”
几个赤脚医生一起将目光投向了梁汉拔,这个谢顶的男人一来就抢了几人的饭碗,让他们十分的怨恨,平时那些山匪给的好处都被他一个人给独吞了。
“你说你是莞城来的,对穗市的情况了解吗?”
范占彪用冰冷的目光盯向梁汉拔,这个来路也是十分不正,自己还没有仔细的询问过。
“大当家,末日前我在莞城和穗市经常往来,尤其是天灾爆发后穗市的南沙军队经常的进入莞城抢夺生活物资,对他们有些了解。”
“你见过有什么人都携带统一腰刀的吗?”
这个是目前唯一所了解的显著特征。
“是南沙基地的!他们外出执行任务都会带长柄的腰刀。”
其实梁汉拔也没搞明白对方是什么人,也许对方是南沙基地的也或是新纪元联盟的人,有赵杰那个内应,这腰刀联盟也搞到不少,但脏水一定是不能向自己人这边泼的。
“哦?那他们跑这么远来做什么?我们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一出面就想灭了我们?”
“大当家,他们是官啊。”
梁汉拔小心的提醒范占彪自己是土匪的事实。
“他妈的,欺人太甚,那些食尸鬼到处吃人的时候他们怎么不出面,现在救了这方圆几十过村镇反倒来剿灭我们!”
钻云豹张盛一掌几乎面前将茶几拍的散,高声厉喝到。
“大哥,让我带人去和他们拼了吧!”
张盛继续的请求到。
“哎,如果白老二还在,一定会想出个完全的主意,你一天就知道拼、拼、拼,这一次如果不是氏娘出手,换了你去估计就回不来了。”
范占彪一想到白夫子和庞炳二人莫名其妙的被一群黑猪害死了,心中就是一阵绞痛。
“那个姓赵的这两天都在做什么?”
“报告,大寨主,什么都没做,有时候会去帮那些工匠做扁担弩,不过手艺很臭,一根竹子都能敲上小半天,几天来才做好十几个。”
“操!他到底在搞什么鬼?难道跑这里来度假的?大哥让氏娘催动蛊虫把他干掉吧,免得夜场梦多,万一和那些人是一伙的,里应外合我们就吃亏了。”
张盛总是不甘心,生怕赵兴华将来抢了二寨主的位置。
范占彪听了张盛的话心中一动,姓赵的还真是个麻烦,眼前的局势下最怕内部生乱。
向四周看了一眼,见厅中几人都低眉顺眼的站在两侧,便道:
“哎,如果是误伤了好人怎么办?赵兄弟也救过寨中很多兄弟性命,这样做会寒了人心的,不要再提了,既然加入山寨是就是自己弟兄,没有事实就不要胡乱推测。”
说罢,一摆手,示意厅中无关的人员都出去。
两个亲信上前将一众医生都赶到了外面,然后关上了房门。
“氏娘,以你现在到状态能催发蛊虫吗?老四说的有道理,那个姓赵的的确是个变数,我不信任他。”
赵兴华既然入伙几天都没主动的来找自己,说明他或是有其他目的,或是有野心没将自己这个大当家放在眼中,也管不了会不会引发报复了,先度过眼前的危机再说,范占彪还是决定除掉他才算安全。
“没事,只要他距离不远,只要有一口气在我随时都可以放蛊虫在他体内发作。”
甄氏娘止血后,面色虽然还很苍白,但已经可以勉强坐立了。
门口的梁汉拔和其他医生并没有放走,而是候在那里等待随时召唤,四周两位寨主的亲信端枪指向几人防止有什么变故。
正在房内擦拭砍刀的赵兴华突然感到体内一阵躁动,腹鸣不止,胀气上冲如蛇翻状,周身如虫行、蚁咬,顶心发凉如有虫出入,耳侧蜂鸣不歇,手脚发麻,一时难过至极,当真是生不如死。
虽然全身疼痛、瘙痒难耐,口中却无法发出声响,倒在地上不断蜷缩翻滚,片刻之后,全身衣裤都被汗水侵透。如果可以,赵兴华都想拿枪插入口中立刻自我了结,可惜手脚极麻,四肢也不听使唤,只能张嘴大口呼气,以减轻疼痛。
不知这种状态进行多久,蜷缩翻滚中额头突然撞到了桌腿,突入起来的疼痛让他维持了短暂的清醒,勉强将手臂抬到面前,一口狠狠的咬下,肉体的疼痛再次压制了那种阿鼻地狱般的幻境,口中大声发出:
“啊~~~!!!!”
这一声呐喊是集聚全身最后的气力,想把身体所受的诸般苦难一同宣泄而出。
寨中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这痛不欲生的呼喊,一些山匪已经明白这是又有人中蛊发作,脸上不由都露出不忍之色。他们见过很多不听从寨主命令的人都是被蛊虫整得死去活来,甚至有人用牙齿将手臂上的肌肉都生生啃了下来,一时整个山寨之中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事物、噤若寒蝉。
在聚义厅门口的梁汉拔也听到了这声惨绝人寰的呐喊,心中一紧,立刻知道是赵兴华被厅中的甄氏娘给害了,同时发动了脑波攻击。
正在凝神动用巫术的,甄氏娘突然胸口的枪伤位置传来一阵剧痛,犹如刀绞一样,梁汉拔将她胸口的疼痛放大到了能力范围的最大限度,已经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疼痛刺激又导致全身应激性反应发生、触发肾上腺素大量分泌,甄氏娘陷入了痉挛抽搐状态。
如果只是平时发生这种情况,人类的身体会有保护机制,剧烈疼痛会触发迷走神经,然后心脏暂时停跳,人进入休克状态,但此时甄氏娘正在全力催动体内的蛊母引发赵兴华的所中的蛊虫发作。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让她失去心神的控制也让养在身体里的母虫得以反噬宿主。
随着赵兴华的痛苦呐喊之后,几乎片刻间,甄氏娘也在房内发出了:“啊~!”的痛苦呼喊。在甄氏娘陷入昏迷失去意识前的一瞬间,明白自己是被人所害,既然自己活不了,那就让大家同归于尽吧!遂催发了最后的巫力。
赵兴华刚刚恢复一点的神志又被增持的蛊虫所吞噬,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再不动弹。
与此同时,娇娇也在房内受到了波及,捂住头倒地痛哭不止。
随着甄氏娘的痛呼,聚义厅内的范占彪也捂着肚子倒地抽泣起来,原来他不知在什么时候也被甄氏娘种下了蛊虫。
寨中不同地点又有几人发生了同样的事情,这些人是不知何时得罪了甄氏娘,同样被暗中下蛊。
梁汉拔的发功,又一次引起了强烈的连锁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