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竟然...一模一样!
现在姜顷眸中难掩吃惊,她一动不动的紧紧盯着鬼辇周围的‘人’。
没错,根据她前世曾在汴城皇宫居住一段时日的经历,她知道自己的记忆应该不会出错。
那些侍卫所穿服饰,皆是和宫中侍卫无二!
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在宫中因中宫之主尚后最为痛恨人人以讹传讹,宣扬巫蛊之术。尚后便以执掌凤印为由要求,各宫禁止捕风捉影,胡乱传什么鬼力乱神之事。这也让这个话题在整个皇宫都成为禁忌。
不过,至于尚后为何会这么做,人人都对此讳莫如深,闭口不提。
姜顷一边思索着,一边在盘算。
等等!好像,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不着痕迹的打量了身旁的言扈一圈,下意识的隔开一段距离,暗中重新掏出了那枚啮草,眼波微动,一个翻身,便是将那枚啮草已悄然对准了言扈的颈动脉。
此刻的她就像一只候在暗处,时刻准备伺机行动的狸猫。
“别动。”
姜顷说出的话凉薄到了极致,她抿唇冷笑。
“阁下...你这是做什么?”言扈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一凉,不由得双脚打冷颤,他回头看着姜顷,眸中透露着恐惧。
姜顷能明显的感觉到言扈在发抖,不过她却丝毫没有心软。
她之前就一直纳闷,为什么一切怎么如此顺理成章?击杀女鬼,走出鬼打墙,后面来到噬林,灵魂出窍种种迹象,看起来虽然是水中月,镜中花。
稍微不注意便会被弄得晕头转向,没了头绪。更有甚者,还会渐渐迷失了方向,永远陷在一个死循环里。
现在她总算看清楚了这中间的门道!
“言扈,你很聪明,甚至有时候,我觉得聪明得让人觉得可怕。”
姜顷悠悠的轻起唇瓣,气定神闲的将啮草更加逼近他的脖子。好像再用力一点就会把他的脖子割伤。
“阁下,你是要杀了言扈吗?你之前说的话不算数了吗?你说好的不会丢下我!”言扈看着姜顷,眼泪不争气的从眼眶中吧嗒吧嗒的大颗落下。不过片刻,他就像个委屈极致的小孩子,哭的稀里哗啦的。
再怎么说,他还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啊!
一道充满蛊惑力的声音突然在姜顷的耳边回荡。
她的异瞳看得清楚,不知从哪里出现的一些阴魂围在她和言扈的周围。
那些阴魂都是七嘴八舌的说着话,对着姜顷都是一脸指责的样子。
“你好狠的心,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就是,就是。孩子还小,哪里就能明白?”
“孩子又没做错事,就算做错了你多担待啊。”
“哎,看那娃哭的可怜,我的心都要碎了!孩子做错事不算事啊!”
“......”
诸如此类的言语,不绝于耳。
在那些阴魂眼里,姜顷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此刻,那双杏眸再度覆上了冰霜,眼神狠冽的扫了周围的阴魂一圈,只吐出了一句话,便是让那些阴魂吓得魂飞魄散,四处尿遁。
“既然你们这么说了,我怎么能不承你们的情呢?那不如你们先一饱傀胤镇魂的眼福?”
姜顷见周围的阴魂全部逃离开后,才缓缓将视线转向了言扈。
“你还是个孩子,我一定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