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明白那十二位身强力壮的骁骑兵还在忌惮,不敢轻易动手只是被之前那叶刃的精准力度给唬住了。
然而,等他们回过神来后,便会明白姜顷之所以能完成干净利落的刺杀,不过是因为她本是医者,自然是熟知经络构造,再加上了前世的行医经验的积累。而那几位死掉的骁骑兵有些大意,所以做出了一次行动。
如果要让姜顷再次动手,不能保证叶刃能够轻易近了他们的身,一切只因他们早就是戒备十足。
姜顷暗地里使了个眼神,轻口告诉梁如山。
“梁太医,城西桂花糖铺,自来都是过午不候。”
这句话却是点醒了呆在一旁的梁如山,他目瞪口呆的看向了这位黑袍小子,眼角顿时润湿了,然后猛然地点头,抱着那个酒葫芦,借着夜色猫腰,蹑着脚摸黑拐进了一个小巷口。
看来,姜顷很明显是想要先保梁如山了,所以让他先行告退。但是也不排除有害怕梁太医在打斗之中被敌人胁迫来威胁自己的想法了。
此刻的大街上,早已没有人烟,由于之前敲梆子的人加入到了这场争斗之中,便是更加静的可怕,姜顷很明白,这时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如此说来,倒是不动手的话,难以脱身了。
她轻易的捏得十指发出咔哒的脆响,倒是平添了几分的气势,显得气氛更加的凝重起来。接着姜顷的眼眸微沉,大脑中快速的盘算起来,明里看着是一动不动,实际上她早悄然伸手进黑袍里捏住了那把叶刃!
万千巨变,只在这一刻!
———
城西客栈。
秃头伙计现在早已是忙的焦头烂额,蹬蹬蹬的来回在楼上楼下穿梭。
面上对那位阳光少年郎是客客气气的,这一天下来可是被他折腾得够呛!
呸呸呸,还以为今天走大运,撞到个款爷,没想到居然是自个儿触了霉头,惹了个祖宗。
光是这一天下来,这秃头伙计就已经被卜连吩咐了无数次了,不是因为这个酒太糟,就是因为这个菜太咸。
横竖都有看不过眼的事,无论他做得如何完美,都会遇到更棘手的麻烦。好像今天是碰到了硬茬子。
关键是他还不能翻脸啊,这公子哥找出的每一个错都是有理有据的,愣是没有给秃头伙计半分回嘴的余地。
奇了怪了,明明这祖宗白天还是心情好得很,如今坐在这客栈里,早就不耐烦了却是依旧不肯离开,他怎么好意思开口赶客人走。
毕竟,少年郎出手极为阔绰,掌柜的都觉得自己难得入了富贵人家的眼,便想给自己一个努力表现的机会。巴不得这位贵客多待些时日呢,哪里能让别人打扰到贵人?
此刻的卜连,心烦意乱到了极点。
他没有丝毫食欲的瞥着桌上摆着的各色珍馐,只觉得始终还是不够精致,而那个店里所谓的好酒,更是比不上那珍贵的邛酒千分之一!
索性放下碗筷,两眼放空的望着窗外出神,心里却是一直的纳闷。
不可能啊,一早收到属下收集到的消息:有一位身穿黑袍的小子昨夜入住这里。他估摸着十有八九都是齐光兄,这么想着,他便是马不停蹄的来候着了。
结果人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