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她最害怕的就是这东西了,哪里还有半点的反应。
然而这又是一种很复杂的感觉,虽然充满致命的威胁,但又让她觉得看不透那男子。
昨晚的一切都发生地太过于玄幻,陈嬷嬷嘱咐她要在上元灯前弄好花灯,五澈记得自己喜欢乌梅雪莲羮,六清因为偶感风寒而小憩,这些看起来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却让姜顷觉得一阵恍惚。
就好像是某些事情太过于正常就显得违和了?
等等!
话说她怎么会有‘以前’这种想法?明明她从邶风谷遇袭,被救回来后就身子虚弱,虽然好生将养,但久卧在床迟迟不见好转,这也让皇城中宫之主尚后心下着急,毕竟姜顷在汴城京圈里满打满算都是一位世家贵女,素来沐浴皇恩,这不,当下就传了一道圣旨,急唤姜顷来皇城里将养。
为此,还特意派遣了太医院中德高望重之人来为她专门把脉。
算下来,也有将近一月是在宫中度过了,尚且不说宫里戒备森严,以她这个身子骨想要出宫谈何容易!正是所谓的弱柳扶风,西子捧心之态。
心中察觉到的异样越发强烈。姜顷整个人都开始发颤,唇瓣渐渐泛白,一阵的绞杀痛觉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胸口处的压抑感更是压得她动弹不得。
“郡主!”五澈眼瞅着姜顷就要倒地,当下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的肩头,给予她一个借力点。
因为事发突然,五澈的声音有些走样,不自觉的拔高了两分。
此刻的姜顷感觉呼吸都变得急促,眼前泛起了大块大块的黑斑,整个人从内到外都散发着寒气。
“坏了,郡主您是不是寒毒又发作了。不行,得赶快找梁太医!”
此刻的五澈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完全不知道该要怎么办,毕竟她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本就是岔路,人烟稀少。
梁太医?
恍惚之中的姜顷却听清了这个词。稍作沉思却发现脑袋痛的更加厉害,因此她不自觉的吃痛呢喃。
嘶——
这样的认知让少女再度倒吸一口凉气,梁如山身为她的御医,也是尽心尽职。
因为她不喜欢喝那苦口的药膳,五澈就成天的拿着梁如山说事。
一会是梁太医认为这样不行,一会又是梁太医认为这样危险。
诸如此类,种种事情都让姜顷对这个人直接免疫,不过想着梁如山年迈,德高望重,她从来都是尊敬有加,该有的礼数不会少。
但是,怎么就今天对于这个名字这么敏感?
浑身像是被下了蛊般渐渐冰凉,而此刻脚踝处一阵冰凉的触感让姜顷突然清醒了几分。
那玩意儿从脚踝处爬下来,慢慢挪动身子靠近姜顷。光是这样的情况就已经让五澈惊得险些尖叫。
“郡主,有...有蛇!”
五澈只觉得自己头皮一阵发麻,瞧着那纤细如碧色藤条的小蛇吐着猩红的蛇信子,目标准确的直奔姜顷,她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做。
手足无措地瘫倒在地上,整个人瞬间没有半点的活力。
天知道她最害怕的就是这东西了,哪里还有半点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