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除夕夜的晚上。在一个偏僻的山村,一个偏僻的落魄的小屋里。一个嘴里不停念叨的妇女拿着一把新买的剪刀?热水?还有脸盆。
老天爷我们老辛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要这样惩罚我们。一边不停的给躺在炕上的人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嘴里不停的念着老天爷的不是。
:“乐儿加油,看到头了,加油就快生出来了。”
辛妈妈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不停的给他加油打气。心里想着不要让我看到欺负我儿子的那个人,要让我看到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给儿子讨回个公道。
:妈,疼,我好疼,我不生了。满头大汗的辛乐将手里握着的棉被给撕开了好几道口子。
怎么可能不疼呢,那小小的地方要将一个孩子生出来,这得遭多少罪啊。
辛妈妈不停的用干净的棉布清理着辛乐流出来的血水,嘴里不停的给儿子加油,正在以为儿子快挺不住的时候就听见那句她一辈子都记得的话:
:欧阳非凡,你个挨千刀的。
伴随着这句话的是清脆的一个孩提的哭声,孩子终于生下来了。辛妈妈麻利的将孩子抱起,对着毫无血色的辛乐说着:是个儿子,乐儿你生了个儿子。模糊的听见妈妈好像和我说了些什么,还没来得及看看自己的孩子什么样子就昏厥过去了。
我似乎睡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回到了刚刚进大学的时候。整个校园都被高高大大的树木给环绕着,到处是很老很老的房子,俨然到了一个古建筑群一般。我穿着干净的白t恤,五分裤和白色的旅游鞋。踏在学校的马路上。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吸引着我。我迷恋着这里的一切。完全陶醉在自我的小世界里。把正经的报道给忘的一干二净了。当我想起我的目的的时候已经快接近下午晚饭的时候了。匆忙的按照路边指示走到大礼堂的时候,这里已经是一副空无一人的状态了,正当我慌张的时候就听见背后一声:同学,你是今年来报道的新生吗?
我回头的那刻就注定这一世要死在这个男人的手里,也正是在回头的那刻。我醒了。
看着自己躺在干净的床上,温暖也随着散布到了全身。看着躺在我旁边的一个小小的人。就这么凑到小朋友的面前,仔细的看着这个小家伙,嘴里也不知道发出的是什么怪怪的声音,不停的在逗着这个眼睛睁的大大的小家伙。但是这个小家伙的脸却是像一块木头一样的没有一丝的变化,不管我使出什么法子逗,他都像一个扑克脸一般,永远的做着扑克一般的表情。
:喂,你倒是笑一个啊,我是你爸爸啊,我这么辛苦的把你生下来,你就这么一副臭脸对我,来给爷笑一个。然后用一副臭不要脸的表情逗着这个小婴儿。
这一招不仅没有换来我儿子的一句笑声而是把我妈从屋外招进来了。
这小子哇哇的大哭起来了。
顿时,我内心无比的痛:原来做老爸是那么的难,其实我只不过是想哄儿子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