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霄一个人进了书房，屋里凤柏鸣正在练字。

“霄儿见过祖父。”凤九霄走到桌前，福身行礼。

凤柏鸣像是没听到一样，连头也没有抬一下。

凤九霄眼眸轻晃了下，没有起身，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动作。

一幅字写完，凤柏鸣才开口：“你是今天回府的。”

“是。”凤九霄垂着眼眸回答。

凤柏鸣抬眸冷哼一声：“刚刚回府，府里就被你闹得鸡犬不宁，你本事不小。”

凤九霄也抬起眸子，对上凤柏鸣的眼睛：“人不犯我，我自不会犯人，不过有人若是非来惹我，那我自然也不会客气。”

“放肆！”

凤柏鸣眸中燃起熊熊怒火，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

屋外的灵竹听到那怒吼声，身子忍不住轻颤了下。

赵管家也是低垂下脑袋。

屋里，凤九霄挺直脊背，不卑不亢地望着凤柏鸣：“祖父身为东澜大将，难道不知道一味退让，非但解决不了争端，还会丢掉了主权吗？”

凤柏鸣怒极反笑：“怎么，你把我这镇国公府当成战场了？”

凤九霄嘲讽地勾起唇角：“不管祖父承不承认，与我们而言，这里就是战场，六年前，霄儿输得一败涂地，六年后，霄儿不想再败，也不能再败。”

看着凤九霄那倔强的神情，凤柏鸣瞬间愣住了。

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那早逝的长子，这孩子竟比弦儿还像他。

凤柏鸣一脸疲倦地挥了挥手：“罢了，你祖母既然罚了你，你就认真领罚吧。”

“是。”

凤九霄垂眸应了一声，便躬身退出了房间。

“小姐，您没事吧？”一直到回了东苑，灵竹才紧张地询问。

刚刚那一下子，真是吓死她了。

“没事。”凤九霄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声，便重新坐到桌案前抄那些家规。

她可以接受惩罚，但她绝不会退让。

南苑。

凤昭月将从北苑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了杨氏。

“凤九霄从一个月前突然变得这么厉害，这也太诡异了。”凤昭云听得瞠目结舌，一脸的不可思议。

“娘，您说这凤九霄有没有可能是假的？”凤昭月看着皱眉沉思的杨氏问道。

杨氏摇了摇头：“应该不可能，如果是假的，江氏不可能没有察觉。”

江氏和凤九霄朝夕相处那么多年，不可能看不出凤九霄的真假。

凤昭月皱眉：“那怎么解释她突然像变了一个人？”

“事情确实很奇怪，这事等我派人去见了江氏再说。”杨氏沉默了片刻道。

凤昭月点头，确实该去见一见江氏，毕竟很多事情并不是凤雨湘和凤雨淇这样的庶女能知道的。

杨氏轻叹一声，拉着凤昭月的手：“好在她的脸并没有好，这次太后寿宴，你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

“凤九霄那个女人，怎么比得过二姐这般花容月貌，辰表哥肯定会选二姐。”凤昭云跟着笑道。

提到萧羽辰，凤昭月羞涩地红了脸。

这一次，她一定要想办法让辰表哥把婚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