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军大人,您来啦!”看到方大海和仇福,孙庄连忙谄媚地迎了上去。
方大海却是理也不理他,只看着那边趴着凳上挨打的凤清弦。
“这大半夜的,怎么还动上刑了。”看着凤清弦那惨白的俊脸,方大海是又怜爱,又心疼。
俞丁蹙了蹙眉,躬身道:“此人偷了东西,所以……”
“只是进厨房拿了两个馒头。”萧锦瑟不喜欢俞丁用“偷”这个字眼,也不喜欢他说的这么不清不楚的。
“罚了多少军仗?”方大海盯着凤清弦那渗血的后背,皱眉问道。
俞丁垂眸:“两百。”
“两百!”方大海惊叫一声,心疼死了,“这也太多了!”
“还有他同伴锦瑟的一百军仗,他也承了。”俞丁比着萧锦瑟道。
方大海皱着眉头,嫌恶地看了眼萧锦瑟。
这美人干嘛要这么义气地代别人受过啊。
打了一百多军仗的凤清弦,只觉得后背已经一片麻木,感觉不到痛感。
血渍浸透了整件衣衫,整个后背都是血红血红地看着很是瘆人。
萧锦瑟和白珏都是心疼得不行。
就连其他看刑的士兵们也都不忍心起来。
大家都知道,其实这真的不能怪他们的,谁挨饿能好受,而且每天还有这么重的训练和额外的重活。
方大海看了一会儿,实在心疼地不行了:“都停了停了,都别打了。”
其实俞丁也是骑虎难下,之前被萧锦瑟警告了一番,早就心虚了,这会儿方大海发了命令,他也就就坡下驴地让士兵们停了手。
“少爷!”
“阿弦!”
白珏和萧锦瑟连忙上前,一人一边将凤清弦扶了起来。
方大海故作深沉地看着凤清弦:“偷东西是重罪,这军仗可以不打了,不过这惩罚还是要的。”
萧锦瑟倏地皱眉,这狗屁参军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都打了这么多军仗竟然还有别的惩罚。
俞丁也是皱了皱眉,他这罚可够重的了,他还要给什么惩罚啊,这下子那小世子怕是要恨死他了。
“咳咳……”方大海假咳了两声,宣布道,“从明天开始你们两个别再新兵营操练了,到西北营刷马吧。”
凤清弦一听不让他们操练,那惨白的脸色顿时又白了白:“我愿意继续将军仗打完。”
反正还有六十几仗他能受完。
方大海走到凤清弦面前,挑起他的下巴:“怎么,你还愿意留在这里继续刷马厩,洗茅房啊?”
方大海的动作让凤清弦有些不舒服,微微后仰,躲开了他的手。
萧锦瑟觉得方大海这话有意思,灵动的眸子转了转,问道:“去西北营刷马有饭吃吗?”
萧锦瑟这话问的,顿时让俞丁等人无地自容了。
“当然有!”方大海意味深长地扫了眼俞丁道。
“给地方睡觉吗?”萧锦瑟又问。
俞丁的冷汗都快滴下来了,这问题问得确定不是在给他小鞋穿吗?
“也给!”
方大海轻佻地看了眼凤清弦,心痒难耐着。
“我们能带上他吗?”萧锦瑟又指着白珏问。
他们去了西北营,总不能把他一个人丢这儿,万一那姓俞的和姓孙的欺负他,他们想帮忙手都没这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