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佚眼角抽抽，他做官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自己求告呢。

见凤九霄这么嚣张，凤晔航更加气急败坏起来：“凤九霄……”

“凤晔航！”凤晔航怒吼的同时，凤九霄也厉喝一声，一下逼近他：“你现在还要狡辩吗，你觉得罗子诚一个小小掌柜，有银钱填的了那么多的窟窿吗？别说他没有，就是整个圣京也没有人有财力能这么填，除了你这个掌管我娘陪嫁铺子的圣京首富，还有谁？”

凤九霄故意咬重那“圣京首富”四个字，讽刺意味十足。

凤晔航的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可是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了。

“还有你们！”骂完凤晔航，凤九霄又冷眼扫向那些掌柜，“每个贪污都远超万两，你们通通都得以死相赔。”

听着凤九霄那咬牙切齿的阴戾声音，掌柜们全都惊恐地求饶起来。

“不关我们的事啊，都是大少爷让我们做的。”

“是大少爷吩咐我们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郡主饶命啊！都是大少爷让我们作的假账，那些银子都被大少爷拿去了啊。”

十几个掌柜争先恐后地出卖着凤晔航，没办法凤晔航背后有国公府和丞相府撑着，可以不用死，他们可什么都没有啊。

看着那些掌柜怕死的样子，凤九霄嘲讽地看向凤晔航：“怎么样，被出卖的滋味不好受吧。”

凤晔航怨毒地瞪着凤九霄，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你们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敢联和外人陷害自己主子，我打死你们。”见势头不对，杨氏像疯了一样，冲上去对着那些掌柜一通狠打猛踢。

几个掌柜怕得要命，却都不敢反抗。

“肃静！”蔺佚看不下去了，也不管杨翰林在不在场了，拎起惊堂木就用力敲了一下。

杨氏自然是不怕蔺佚的，不仅不怕，还厚着脸皮让他做主：“大人，这些人全都冤枉我们航儿，蔺大人一定要为我们航儿做主啊。”

蔺佚的脸色很不好看，现在明摆着就是凤晔航贪污了人家灵心郡主的银子，她还好意思喊冤，真是死不要脸，要不是今天杨丞相坐在这里，他肯定要板子伺候了。

就在杨氏叫嚣的时候，钱山泉带着几个捕快回来了。

“启禀大人，我们已经清点过布庄的库存了，的确如灵心郡主所说，有三千多匹粗布，一千多匹细棉，还有其他绫罗绸缎也剩余很多。”

“其他铺子的库存我们也都去清点过了，和凤府公中的账目都相差甚远。”为首的一个算师也拱手道。

蔺佚黑着脸，拍了下惊堂木：“凤晔航，现在所有人都指控你侵吞凤家大夫人的陪嫁银两，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认罪。”

“蔺大人，都说了我们航儿是冤枉的了，他们根本就是联合起来污蔑我们航儿。”没等凤晔航说话，杨氏就又叫嚣起来，还指着凤九霄命令蔺佚，“就是这个女人，你把她抓起来，她污蔑我们航儿。”

蔺佚额角的青筋突了突，就快忍不住要找人抽她了。

“杨大人，你这千金教得好啊！”一直安静坐着的萧阑夜，突然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