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名园，便往墨湖走去。

走到湖边小亭，凤九霄便停下来：“不介意坐会儿吧。”

“当然。”萧羽辰进了亭子还绅士地给凤九霄擦了擦石凳。

两人坐下后，又是一阵沉默。

萧羽辰想说话，可是他却不敢开口，他有预感今天她要跟他说的话，是他这一辈子都不愿意听到的。

萧羽辰不说，凤九霄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许久，萧羽辰才苦笑一声：“你是有话跟我说。”

凤九霄抬眸，歉意地看着他：“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

“我不知道。”萧羽辰的声音有些冷，幽深的眸子里满是痛苦。

为什么总要对他这么残忍？

凤九霄垂下眼眸，深吸了口气道：“你知道吗？我并不爱看戏。”

萧羽辰倏地皱眉，愣愣地看着她。

“我不爱看戏，绣艺不精，不会女红，她会的，我都不会，她喜欢的，我也不喜欢。”凤九霄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着。

那句“不喜欢”让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你到底想说什么？”

凤九霄眼眸轻晃：“我早就不是以前的凤九霄了，以前的事我通通都不记得了，我们的婚约……我不想再继续。”

听到最不想听到的话，他就像是挖了心，疼得连呼吸都是痛的。

萧羽辰一度说不出话，捏着拳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开口：“为什么一点儿机会都不愿意给我，我真的有那么差吗？”

“不是，你很好。”凤九霄也不好受，她并不擅长处理这样的关系。

“那是因为凤昭云？”萧羽辰突然紧张道，“她的事情我可以解释，那天是凤昭月给我下的药，我跑出去想找你，结果不知道怎么就……”

萧羽辰有些说不下去了，因为事情的确发生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它也发生了。

凤九霄轻轻蹙眉，凤昭月和凤昭云果然是用了卑劣的手段。

“你应该知道我在意的并不是她们。”

萧羽辰的心再次闷疼，不在意她们，也从不在意他吧。

“那你在意什么，在意皇叔？”萧羽辰突然抬眸看她。

凤九霄眸光闪了闪：“是，我在意他。”

他的眸子一下变得忧伤无比，心像是掉进悬崖再也上不来了。

明明就该知道的答案，却还是如此伤人。

“抱歉，我不想骗你。”凤九霄歉意地看着他。

“你是我的未婚妻，就算我们解除婚约，你觉得你有嫁给他的可能吗？”萧羽辰很想咆哮，可是他却还卑微地害怕吓到她。

凤九霄愣了下，垂眸道：“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或许我们走不到一起，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曾经彼此相爱过，这就够了。”

一句彼此相爱，再次在他的心上插了一把刀。

“我真的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吗？”

凤九霄皱眉看着他，没有说话。

无言的答应，就是最伤人的答应。

“我知道了。”

他忧伤地起身就往凉亭外面走去，可是走到一半又停下，“我还想问最后一个问题。”

凤九霄转身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