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走到一个破茅屋前停下来,小心翼翼的往回看一眼。云景舒对他点了点头,以示没问题。
他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木门上有很多孔,都已用布去遮住了。
“你是大夫?”无声问。他也不是很确定,只是她叫带路,才把人带回来,要是不是……唉!
“嗯!”云景舒淡淡应了一声,她前世杀人还真比救人多,有一个救人的任务,那是她经济不怎么好的时候接下来的。
刚来到这里,先是顺手送走了一个,然后阴差阳错的救一个与利益无关的人。
“哦!”无声松了一口气,走进去,点了烛火,屋子很快亮起来了。
云景舒微打量着这里的环境。地面潮湿的不得了,走着脚都沾上土,家具很简朴,生活条件比她在金陵鼎的那间屋子还要差,这两天没有下雨,太阳也没有出来,以至于地面湿哒哒的。
无声盯着云景舒的脸,他看了很久也没看出什么,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嫌弃,鄙夷不屑都没有,和之前见她的时候一样。
“还看?”手帕下的红唇轻启,语气凉薄凉薄。云景舒收回目光,看着他提醒一下。
“哦!”无声转身进了一间房间。云景舒随后跟进去,里面摆设更简单,就两张床没了。
能走路的地方很窄,但是还能走的过去。
云景舒在无声身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妇人。
无声不知道云景舒眼睛有夜视的功能,摸着黑去点灯。
在金陵鼎里面没有黑夜,有火和柴什么的。
她就是累了就睡,不然她就是锻炼自己的腿。
她也不知道怎么算就算她一觉算一天,她睡了三十五觉吧!
灯亮起来,她掏出手帕铺在妇人的手腕上,诊脉。
“咳,咳。”可能是动作太大声了,躺在床上的人,醒来了。
无声立马爬上去,扶起妇人。
“娘,你没事吧!我给你找大夫来了!”无声边给妇人顺背,边说。
云景舒看着妇人,看那嘴唇的颜色就知道中毒了,根本不是生病。收回手,淡淡的说:“您放便吗?”
妇人打量着云景舒,看到她的年纪,就知道她的儿子病急乱投医了,那个年纪……唉!
“方便!”妇人知道自己命不早已,反正快死了,她的儿子是她最大的顾忌,她才忍气到现在。
云景舒取下头上的珠钗,在烛火上烤的通红,而后道:“那就让我取一滴血,看看是中什么毒!”
“中毒!”
“中毒!”
母子很默契的喊出了’中毒’二字。
云景舒也不觉得是什么大事,从金陵鼎拿一个碗出来。
“声儿,你先出去。”妇人慌忙的说。
“不,我要看着娘,娘我一定要救你。我知道娘不想要我太累了,所以经常把叫来的大夫遣走,这次我不走了,要是娘死了,我也不活了。”无声死死握住妇人灰白的手,每一词都无比的坚定。
云景舒完全当局外人,倪眼看着这一幕,手帕下的唇瓣紧抿成一条线。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