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靠着墙,一条腿被包扎起来,裤子上满是血迹。
他神情萎靡,眼睛盯着容貌丑陋的牢头,心里有些胆寒,嘴里却依旧强硬:“知县大人,你不能对我滥用私刑!”
“嘿嘿,小子,你有功名在身吗?”牢头发出难听的笑声。
“我乃童生……”
“小子,童生可不算什么功名。”牢头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脖子。
谁也看不出来,骨瘦如柴的牢头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
他把沈哲扔到铁椅子里,嘿嘿笑道:“小子,看见了么,这椅子,叫做**椅,我用融化了的贴水浇铸在上头,你猜会怎么着?”
沈哲惊惧的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把你锁在椅子上,浇上融化的铁水,等铁水凝固了以后,你就会和这个椅子成为一体,再也分不开啦,哈哈哈!”老头笑的十分开心。
沈哲却听得毛骨悚然,浑身一阵阵的冰冷。
老头喋喋笑着,戴上手套,端来一只脸盆大的铜炉,里面滚烫的铁水还在咕嘟咕嘟冒着泡,颇为渗人。
“不,不,不要这样对我……”他拼命往后缩,想要躲开牢头。
牢头兴奋的脸庞发红。
拿着铜炉的手都微微颤抖。
若真被这些铁水浇铸在椅子上,那得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沈哲被自己的想象吓到了,知道求这个变态牢头没有用,连忙挣扎着冲淳于越叫道:“淳于大人,求求你饶了我,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认!”
“哦,你还认为我无权关押你吗?”淳于越气定神闲的问。
“不,大人有权关押我,我犯了罪,我该死,我罪有应得!”沈哲语无伦次的叫道。
只要能远离这个该死的椅子,他现在什么都肯做!
淳于越看了眼侍书。
侍书立即拿着一张纸,走进去,让沈哲画押。
沈哲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纸上的字,就抖着手,胡乱的按了手印。
侍书把认罪书拿给淳于越看。
淳于越微微点头。
“老陈,你可以滚下去了。”流云笑嘻嘻的说。
“唉,又玩不成了。”牢头悻悻的,显得很是失望。
等他慢吞吞的离开,流云才呸了一声:“真他妈是个老变态!”
“变态归变态,人家在审讯上可是专家。”侍书面无表情走过去,把沈哲拉起来。
沈哲浑身是汗,犹如一条死狗躺在地上。
他已经被吓的浑身发软,坐都坐不住了。
流云嘿道:“那么个老变态,手上不知有多少人命,若非他还有点能耐,能够帮大人的忙,我早宰了他!”
“以后没用了再宰也不晚。”侍书淡淡的说。
这两个人若无其事的商量着怎么宰掉牢头的事情,淳于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沈哲听的浑身冰冷。
他有一种感觉,自己可能永远都走不出这个牢房了。
淳于越已经站起身,临走时道:“既然你认罪,那就等着秋后菜场当众问斩吧。”
沈哲听了没有动。
他摸着自己的伤腿,低声说:“我能知道,稣稣她现在怎么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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