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那叫一个喜笑颜开,连声道:“唐大姑娘真是大方,一眼看中了五套首饰,直接全都包了!”
五套!
不是一件,不是五件,而是五套!
这起码得有十几件首饰了!
就算稍微好一些的首饰,也得上千两银子,何况老板娘都说了,那是她的压箱底的宝贝。看她满脸笑容的高兴德行,八成赚了一大笔。
谭思思觉得犹如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整个人都凉透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和唐稣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唐儒风死后,唐家没落了,她以为唐稣从此以后就跌入了谷底,再也爬不起来了。
谁知道,短短几个月时间,她不仅把唐家撑下来了,还更胜从前,吞并了沈家的生意,成了清徐县首屈一指的大户。
谭思思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一种骤然发现对方远远超过自己的震惊,不解,嫉妒,难受,不甘心混杂在一起的复杂心情。
当她还在省吃俭用,攒了好久想要买一支凤头钗的时候,人家已经大把的赚银子,随便出手就是十几件首饰,就像银子不是银子似的。
谭思思实在难以接受这样大的落差,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心情也跌落到了谷底。
她看着手中的凤头钗,觉得是那么的刺眼。
不论是沈哲,还是这支凤头钗,都是唐稣可以随意丢弃,都是她根本不屑一顾的东西。甚至,丢完过后,她就可以轻轻松松得到更好的。
无论是首饰,还是男人。
淳于越,那个芝兰玉树般的俊美男人,自然是最好的。
就连首饰,她也能得到老板娘的镇店之宝。
凭什么?
谭思思不明白,自己什么都不比她差,凭什么她的运气那么好。什么都能得到最好的!
而她,就连一只钗,都拿不出钱来付!
谭思思的嫉妒犹如野草一般,在她心里疯狂生长。
直到唐稣她们离开店铺,登上马车离开后,谭思思苍白的脸色依旧不能得到平复。
……
碎雨小筑。
唐稣把买来的首饰全部摊在桌子上,把家里包括玉幽和石妈在内的所有人,全都招到面前,随意她们挑选一件喜欢的。
石妈和喜鹊都被晃花了眼睛。
梨花和巧姑笑道:“我们俩已经一人买了一件首饰,都是大小姐付的钱。就不挑了,喜鹊,你们挑。”
她俩分别买了一只簪子和一对手镯。
对于不久之前还穷的卖身的她们来说,早已经心满意足,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玉幽脖子上挂着一串玛瑙链子,笑嘻嘻的坐在椅子上:“我也有了。”
唐稣看她一眼,不由笑了。
这孩子真是傻的可爱。
喜鹊和司琴知道这些首饰贵重,不敢挑,最后一人选了副坠子,挂在耳朵上。
唐稣低头看了一圈,捡了个翠玉镯子,笑道:“草儿不在,这个给草儿留着。”她看了一圈,又捡了一支镶了珍珠的发钗,“这个珠钗给立秋留着,她长得白,戴珍珠好看。”、
婢女们听着都大为感动。
草儿和立秋不在家,大小姐还想着她们。
跟着这样的主子,这辈子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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