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幽姑娘的脚伤了,我让大夫瞧过了,这会正歇着呢。”谭思思慢慢抚弄着手腕上的一只玉镯,不紧不慢的说。
就是不肯说出玉幽在哪里,也不肯让开位置。
“谭思思,你这是在故意找事?”唐稣皱眉。
“刘妈是夫君的奶妈子,夫君一向待她如亲生母亲一般,如今她在这里被打了,我若是不管不问,怎么跟夫君交代?”谭思思始终冷着一张脸,就跟谁欠她几百万似的。
刘妈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表情。
巧姑抿抿嘴,不肯让大小姐因为自己受委屈,就上前一步,道:“人是我打的,夫人,我自己掌嘴,您放了玉姑娘。”
说完她抬手就要打自己耳光。
“巧姑。”唐稣拦住她的手,“我在这里,还没有你打自己耳光的份。”
巧姑朝谭思思看了眼,顿时醒悟过来。
她打自己耳光不要紧,但在这种情形下,她打自己的脸,就相当于打大小姐的脸。
这是绝对不行的!
巧姑立即收回手,安静的立在唐稣身后。
谭思思笑了笑:“唐大姑娘既然舍不得婢女,那就没法子了。”
唐稣慢慢道:“谭思思,你不要惹我。我的忍耐是有效的。”
这句话一下子戳到了谭思思的痛处。
“我惹你了又如何?”她捏着手帕,死死盯着唐稣的脸,“这段日子,你欺负谭家还嫌欺负的不够?我早就森够了!”
“原来是仗着榜上了萧经方,想找补回来?”唐稣笑了,“知县夫人如今身份尊贵了,我竟差点忘了。”
谭思思恨的牙都疼了。
她何曾是真心想嫁给萧经方。不过是被他半推半强迫的占了身子,她没有办法,才下嫁给他。
嫁过来后,她才知道萧经方竟然已经死了三个妻子。
如此克妻的人,别说他是个正七品知县,就算他是个宰相内阁,也得好好想一想才行。
谭思思越想越后悔,加上看到萧经方的儿子都跟自己差不多年纪了,她的心里就越发的恼恨起来。
若不是唐稣拒绝了萧经方,萧经方又怎么会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来。
不仅如此,当初沈哲被赶出清徐,也跟唐稣脱不开干系!
自己如今落到这个田地,嫁给一个克妻的鳏夫,都是唐稣害得!
嫁人后,谭思思被萧经方玩命的折腾,又被萧经方的儿子女儿明里暗里的摆脸色,她心里堆积的怨恨越来越多,让她逐渐朝怨妇的方向发展,竟把一切的过错都推到唐稣身上。
她觉得这都是唐稣的错。
若没有唐稣,她本可以和沈哲双宿双栖。若不是因为唐稣,她也不会被萧经方盯上。
为什么嫁给萧经方的人,不是唐稣!
每每在床上被萧经方折腾的要死要活时,她就在心里问自己这个问题。
如果唐稣老老实实答应了萧经方的提亲,她何至于落到这个地步,嫁给一个她根本就不喜欢的老男人!
谭思思原本只是不喜欢唐稣,如今却逐渐对她生出了怨恨。
她知道唐稣很疼玉幽,所以当她看见玉幽高高兴兴逛街时,毫不犹豫就让人把她给抓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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