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稣定定的看了许久,泪水一点点弥漫上来,顺着眼角,落到脸颊上。
“阿越,不要再继续了,就这样可以了……”她声音哽咽。
泪水一颗一颗,快速的滑出来,流了满脸。
“都是皮外伤罢了。”淳于越用指腹把她的泪水一点一点擦去,轻声说,“就当我为以前伤害你赎罪。这样我心里会好受点。”
“不要。”唐稣摇着头,大声哭道,“不想让你受一点伤,也不要你吃一点苦头。我宁愿你不喜欢我,也不要你这样。”
“嘘——”
淳于越在她耳边轻轻嘘了一声,“小声点,万一被神茶知道,我有解毒的法子,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再喂我吃一颗。那我又要重新开始了。”
唐稣颤了颤,死死攥住他后背的衣衫,泪水沾湿了他的衣服。
她把脸埋在他怀里,含混不清的说:“阿越,我一定好好练武,再也不偷懒了……等我学好了,我就去杀了神茶。”
淳于越紧紧抱住她,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
“好唐唐,如果我中断了解毒,以后会复发的。必须完全清除余毒。”他在她耳边低声说,“过程很顺利,再有半个月的时间。我便能恢复如初。”
“还要这么久……”
“很快就过去了。”淳于越轻拍她的后背,给她以安慰,“即便不因为神茶,我也要彻底解了这毒,给你一个最初的我。方不负卿心。”
唐稣又急又哭,跺脚道:“我不要!现在的你就很好,就这样,别的不要!不要!”
原来,他所有的变化,他怕冷,他脸色苍白,都是因为解毒。
她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些发现。
淳于越无奈,干脆一把把她抱起来,转身回屋,用脚把门带上,把她放到床上,用嘴封住她。
这下,她终于没声音了。
许久后,直到她喘不过来气,淳于越才松开她,俯视着她,轻声说:“你知道,你阻止不了我。若你再跟我生气,这半个月,我便不见你了。”
唐稣不再说话,把头埋在他颈窝处,眼泪一颗一颗落到他的身上。
淳于越转头看看天色,差不多到了与段十诫约定的时间,便点了怀中女人的睡穴,让她安静入睡。
他抱着她,走出房门。
流云安静立在门边。
淳于越轻轻吐出一口气,缓缓开口:“今天我与唐唐……怪我有些情难自禁,这件事,不能有一丝传到他耳中。去把那两个盯梢的杀了。”
流云微凛:“大人,那两个人是他安排在这里监视您的,若是杀了,会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不会。他这个人太自负,除非有人亲眼看见跟他汇报,否则他绝对不相信,有人能够解他的毒。”
“属下明白,这就去办。”
流云身子微屈,纵身跃上屋顶,消失在黑色中。
淳于越低头在怀中沉睡少女的脸上,轻轻印下一个温柔的吻,然后抱着她大步走出府衙。
府衙门口,她的马车竟还停着没有动。
陈丹锦立在马车前,犹如一尊沉默的塑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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