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陈安珺如此,府里所有人,只除了出门不在家的侯爷陆湛,以及被关在院子里没有吃饭的陆明休,都已经拉了十几次。
包括陆明雪和姨娘庶子庶女们,全都中招。
茅房都不够用了!
请了好几个郎中来,光是药方子都开了十几副,就是不管用。
一点作用都没有。
陈安珺震怒,冲来找唐稣兴师问罪。
结果一来就看见儿子正帮着唐稣逃走。
这让她更生气了。
她扶着婢女,抖着手:“唐稣,你,你是在是冥顽不灵,生性顽劣,性情不堪!你快点把解药拿出来,这件事便作罢,否者……”
“夫人有什么证据是我下的药吗?”
“府里所有人都……只除了你和侯爷,休儿。不是你,还能是谁?”陈安珺怒道。
“也许是侯府别的敌人呢?”唐稣淡道,“夫人敢说,侯府就没有树敌吗?也许那人下了药就立即逃走了。也许,下药的人就是侯府的人,只不过,为了免除自己的嫌疑,他也装作腹泻。夫人您想一想,如果真是我下的药,我会这么蠢,满府里只有我好好的,惹人怀疑?”
陈安珺被她绕的有点乱。
当然,主要是她一半的注意力,都被翻江倒海的肚子吸引过去了。
她扶着墙,咬牙道:“唐稣,你别在我面前油嘴滑舌,胡说八道。赶紧把解药拿出来,这件事就罢了。包括你伤雪儿的事情,我也不再与你计较。”
“夫人,我没做过的事情,我是不会承认的。”唐稣说道,“我既没有伤害陆明雪,又何须您的原谅呢?”
“你!”陈安珺被她弄的有些狂躁,加上腹痛难忍,浑身虚脱,她有些无力,声音也软了下来,“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拿出解药?”
“夫人,药不是我下的,我也没有解药。”
“好,你不承认是吧,我便打到你承认!”
陈安珺心头火气,对身边陆续撑墙返回的婆子吼道,“把她捆起来,拉到柴房里打,打到她承认,打到她肯拿出解药!”
不等唐稣说话,五六个婆子迫不及待,一窝蜂冲上全,把她给捆了。
这些婆子也都是强力泻药的受害者,恨不得把唐稣打死,然后从她嘴里逼问出解药。
唐稣被粗粝的麻绳捆着,拉到柴房里。
“唐姑娘,我们是奴才下人,不敢对您动手。但夫人的吩咐,我们也不敢不听。”一个婆子绿着脸色,“只要唐姑娘把解药拿出来,我们就放你走。”
唐稣喊冤:“你们竟敢屈打成招,等将军府知道了,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姑娘,这是在侯府,不是将军府,您跟奴婢们耍大小姐威风,是没用的。”婆子冷冷说道,“既然您不愿意,那奴婢们也就不跟您客气。”
她抬起蒲扇般的厚实大掌,朝唐稣的脸上甩去。
这一下子,若是被她打结实,唐稣半边脸就甭要了。
唐稣当然不会傻乎乎站着挨打。
她只是被反绑着手,脚还能跑。
“好奴才,这是你自己讨打!”她轻巧闪过,一脚踢在婆子的脸上,把她踢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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