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一丛落花,撒入流水,随波逐流。
若说南鸢是那落花,那安尉豫就是那流水。承载着落花,延续了她的生命
一个官宦家的女儿,自小便要习得礼仪,懂得书画,更要能精通琴棋。南鸢就是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
只是,她并不受父亲待见,在府中更是没有什么实权。就连娘亲也受她牵连在府中地位低下。
安尉豫对她是一见倾心,不顾她的身份背景,执意此生非南鸢不娶。
家中长辈无奈,便向南府提了亲。南父眼见着南鸢终于要嫁人了,急不可待地便商量着成亲的日子。
安家家大业大,于南父而言,无异于是如虎添翼。
南鸢却不情不愿地与安尉豫成了亲。
红妆下的,是她无从选择的人生。南鸢心中是有怨的。
但她出落得却是好看,如清莲般淡雅的气质,无从挑剔的容貌与体态,安尉豫会认定她,也说得过去。
但见过安府的家业之后,南鸢便沉迷了。这是她从未涉足的一个新世界,换而言之,是她从未有机会涉足这样的地方。
安尉豫不在乎她看重的是什么,他只知道,怀中的这软香温玉,从今以后就是他的了。
但一时沉迷,却让南鸢再无法自拔。
她渐渐地敛了原先淡雅的气质,更多的是妇人的刁钻与蛮横
开始安尉豫还能忍让,但南鸢愈发变本加厉,甚至干涉到安家祖业。安尉豫忍无可忍与南鸢大吵,最终却让自己头疼不已。
南鸢花钱如今是大手大脚,还开始厌倦了安尉豫。
她说,是安尉豫毁了她追求幸福的权利,却忘了如今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安家给的。
安尉豫希望南鸢能和自己生个孩子,觉着这样一来就能让南鸢和自己重拾旧好。
只是这未能如愿,在哄着南鸢和他欢好时。安尉豫就发现了,南鸢…第一次并不是给了他。
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安尉豫注定忍受不了她的不贞
红杏出墙的名声确实不好,但安尉豫怎么着也不能忍她这般不在意自己的贞洁
于是乎,南鸢在府中地位一落千丈。安尉豫对她的热情不似从前,毕竟,南鸢也心知肚明。
可好巧不巧的,她所谓的奸夫,就是安尉豫的亲弟弟。安尉然
安尉然想带南鸢私奔,南鸢却不舍得此时的锦衣玉食,断然拒绝了
安尉豫纳了一房侧室。南鸢借此与他大闹,说他根本不专情,处处留花
安尉豫只是抬起头看着她,轻声道:“那也好过你不守妇道。”
南鸢哑言,甩袖走人
此后说不上相敬如宾,两人见面总是充斥着不和谐的气氛
安尉豫喜欢那个侧室,因为她很像从前淡雅宁静的南鸢,她叫游盈,小家碧玉般的女子
不过数月,游盈便怀孕了
南鸢被人陷害,将游盈意外流产的罪名安到了她的头上。理由很简单,就是嫉妒
安尉豫不想再听她解释什么,抱着怀里的游盈就冲南鸢呵斥道:“我现在就给你休书,你走也好留也好,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南鸢火气也上来了,转身就走。
只是,南府不再接纳她。因为她不贞的事情不知何时传了开来,南府认为她是个弃妇,不能进家门。
南鸢后悔了,现在她一无所有,什么都没了。
锦衣玉食,挥霍家财,这都是过往了。
她试着回去找安尉豫,却吃了闭门羹。
谁也不知道南鸢后来去了哪,生死不明。没人会在意她,只会说她是自作自受
其实官家,女子又何来话语权。生来便被当作联姻的筹码,长大后便要听从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没有自由,不能自己选择的人生又是何其不堪。
安尉豫喜欢南鸢,但不喜欢骄横做作的妇人。
但游盈自南鸢走后便坐上了正室之位,生了个儿子,为安家传宗接代。
人人都羡艳游盈的好运,但她只说:“人心总是难测的,谁又会一路幸运地走下去呢?”
峰回路转,安尉豫的爱慕,其实本就是一种求而不得的占有之心。
只是,南鸢红杏出墙,这是公然挑战他的权威。
也罢,爱恨纠葛,本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