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里的鲜花开的正好。
因为昨晚才刚刚下过雨的缘故,所以看起来格外娇艳,不少花瓣上还带着微微的细碎水珠,在淡淡阳光的折射下,更是莹泽动人。而那鲜花盛开中的一条小道上,青青的小石子路蜿蜒曲折。
文尔雅悠悠然地走在花园里,看着雨后的花,轻嗅着空中飘散的芬芳,她走到花园的秋千,坐了下来,轻轻地晃着。
不远处,有一个白衣少年向她走来,恰好有一缕阳照在他的身上,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轮廓;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微微抿着的唇,带有一丝微笑,无一不在显示出他的温润如玉。
好一个俊俏少年。
文尔雅在心中暗暗惊叹。
“文小姐安好。”
文尔雅坐在秋千架上浅笑嫣然:
“你就是父亲新给我请的先生?”
小大人似的模样让楚云忍俊不禁。
桃花树下,她笑吟吟地坐在秋千上,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肤如凝脂,她的皮肤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比最洁白的羊脂玉还要纯白无暇;比最温和的软玉还要温软晶莹;比最娇美的玫瑰花瓣还要娇嫩鲜艳;比最清澈的水晶还要秀美水灵。
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笑起来闪闪发亮,仿佛镶上了整个天空的星辉一样,璀璨夺目。
“你说呢?”
他突然调皮地回问。
“咦,你真有趣,看来你不是新请的先生。”
那一年,他们初见,她八岁,他十五岁。
她是当朝宰相的嫡女,他是她父亲的门客。
十年过去了……
十年间,他终于凭宰相的关系平步青云。
她也出落成才貌兼备的倾城女子。
十年间,少女芳心暗许,落花有情,流水有意。他们常常在花园里,他竹下抚琴,她花中跳舞。他从后面环住她的腰,抱她入怀。
他们的事最终传到宰相耳中,宰相震怒,她的身上有振兴家族的使命,嫁入深宫是她的宿命。
“文尔雅,你不要怪为父狠心,从小开始,我已经告诉过你,你不要执迷不悟,家族的命运寄托在你的身上,你可要分清楚什么是轻重。”
文尔雅坐在椅子上,看着文父远去的背影,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眼泪缓缓从眼中流出,缓缓划过脸颊,停在嘴角旁边,原来,眼泪是这么的苦。
是日,文尔雅笑着对楚云说道:
“云,世间有一种花,名唤风铃子,它的花香可以使人安神,解忧。近日,我精神有点不好。你替我寻来可好。
楚云心疼她,他出门为她去寻。
三日后、她红衣如火、乘上去往深宫的步辇,嘴角丝丝血迹,她早已服毒,今生她只做他的新娘。
其实世间本无风铃子,她只是给他留下最美好的一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