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属下并无大碍。”
怎料清歌看到我之后连忙起身,竟要下床对我作揖。
“属下个毛线球啊,你给我老实躺着!”
紫色的眸子忽然一怔,随即他缓缓地躺回到被窝里。
“你是睡坏掉脑子了吧,七岁起你就没对我这么恭敬过了。”
“是七岁吗?还以为是三岁呢……”
我翻了一个白眼,“你赢了!”
清歌是末影人,怕水怕得要命,是的他平时一口澄澈透明的水也不喝,不过只要在水里掺和上带有其他颜色的液体就可以忽视这个问题,因此我端来一碗红糖大枣补血汤……
“快点喝了,补补血。”
“哦。”清歌接过碗大口喝了起来。
“要养好我的食物啊……”看他一口气将碗里的汤喝光,我心满意足地喃喃着。
“难喝。”说着清歌瞪了我一眼。
“呵,真是个死傲娇。”
“殿下。”
“嗯?”边应答着,接过他手里一滴汤也不剩的碗,摆在床头柜上。
“你是又想起诗礼大人了吗?”
“为什么要想起他啊?”
我抠着清歌床头柜上台灯的开关,不停地在打开和关闭之间按来按去,只见暖色调的灯光亮起、暗掉、亮起、暗掉……
“那你为什么露出那种表情……”
“哦,你说这个啊……”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呐……你说,我还可以像以前一样拥抱小婧么……”
这种青春期哥哥的小心思,也只能跟清歌讲了。
“不要玩台灯了行吗!”
清歌并没有回答我,而是不耐烦地训斥了一声。
“我偏要!”赌气地说着,越发加快了手中的速度,看着随我的手速忽明忽暗的台灯,心里顿觉一阵莫名的暗爽。
“既然总是长不大,那就尽管拥抱她啊!”
手停了下来,我怨念地看向清歌。
就是这么一句看起来不过是随口说的话,却冷不丁戳中了我的心。
“盯着我也改变不了什么。”
“啊……你一点也不温柔。”
“哼。制杖。”
“喂!你刚才说什么?好像听见你骂我制杖!”
“没什么。”
“你绝对是骂我了吧?”
“没有。”
“好!我决定了!”
清歌性冷淡地看向我。
“我明天要早起跟踪小婧!”
“哼。”清歌毫不迟疑地冷笑了一声。
“啧,你哼是什么意思?”
“哼就是不相信你能早起的意思。”他投来挑衅的目光。
倒是解释的很详细嘛!
“那就打个赌吧。”我有些生气。
“可以。”清歌保持着面瘫的表情,“赌什么?”
“如果我明天早起的话,你就允许我对你进行初拥!”我的语气相当认真。
只见紫色的眸子忽然睁得老大,就这样怔了半晌,清歌才又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的中二病什么时候能治好?”
瞥见清歌脖子上被我咬的牙印,我悻悻地抿了抿嘴,继续胡说道:“很多小说里都讲过初拥啊,说不定是真的呢……”
本人是一只标准的吸血鬼,也是一枚标准的奇幻小说爱好者,看过很多关于血族的小说,据说只要将自己的血输到想要进行初拥的人体内就可以把对方也变成吸血鬼,然而十分尴尬的是,血族三千年的历史却并没有相关的记载……可我总是忍不住想象把清歌和哈利波妹他们也变成长寿的吸血鬼,当然每次说出来都会被他们嗤之以鼻……
“你这是要让我死得更快一点吧。”
恨恨地甩出这么一句,清歌径直躺下翻了个身,变成背对着我的姿势。
“是啊是啊,我承认就是想让你早点死,这下你满意了吧!”
喂……说出这种话,简直就像是一个怨妇啊!我可不是这种口是心非的人设。
我连忙道歉:“对不起清歌,我错了,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啊,老是被我咬我也很心疼啊!”
“知道了,我要休息了。”
“哦。”
“把这个碗拿走,还有把灯关上!”
“臭小子!”
骂归骂,还是乖乖端起碗关灯走出房门。
谁让他是我无比珍视的兄弟呢。
轻轻关上房门,便发现那个蓝发飘飘的少女正在我房间门外来回挪着步伐。
“小羽?”
“诶?”
看到我之后,红宝石般的眸子眨了几下,很显然她有些疑惑。
“给清歌喂饭。”我指了指手中的碗。
“哦。”
“你是……找我有事吗?”
“啊?哦……呃……没、没什么。”雪·布莱多·羽的表情十分不自然。
那你在我房门外转悠个什么劲?
走到房门前打开门,我微笑着说:“来我房间坐一会吧。”
“……嗯。”
前几天一看到雪·布莱多·羽就想起与淡黄色柱状物作斗争的那个夜晚,现在一看到她,就想起大姨妈……呸,是想起她说来不及了,以及那句因为上课铃声而没有听见的话。
现在可以确定,以她对我的疏远程度,攻略未婚妻的进程从马上可以拥抱她的80%退化到了15%左右。
而这15%全因吃小龙虾那晚她说那就是她最快乐的一件事。
不过没关系,今天继续加油攻略她就好。
“已经吃过饭了吗?”我抽出一把椅子示意她坐下。
“嗯。”她回答着俯身坐了下来。
“抱歉这几天没有陪你一起吃饭,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公寓。”
放屁,明明是我的盛情邀请她被拒绝了好吗!
雪·布莱多·羽摇了摇头,“是我该说抱歉,我这几天有点忙。”
原来你很明白啊!
“都忙些什么呢?”我假装不经意地问。
她失落地叹了一口气,“泰坦族人告诉我,北极那边出了点麻烦。”
“啊咧?”我有些意外,“你的家族吗?”
雪·布莱多·羽点了点头,随即轻咬着嘴唇,似是想说什么又不好说的样子。
难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家族庞大之后经常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纷争,血族也是这样的,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比起令自己心里不痛快的抗争,只要欣然接受就可以了。”我试着安慰道。
“不是他们的事,是我的……”
我屏气凝神地看着她,然而她却忽然又不说话了。
虽然就算是这副难为情的样子也很可爱,但我真的想跟她更近一步啊!
哪怕……她可以主动给我讲一下过去也好过现在这样……
“是没办法说出口的事吗?”我问。
“呃……嗯。”她低着头点头。
“那就说点开心的事吧……嗯,对了,跟你讲啊,我昨天打架的时候被警察当成是杀人狂魔了呢。”
想要努力逗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