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华宫内,柳岸逸刚走进殿门,便已经耐不住性子,看着那还闲散无事般的靳玄璟,怒道,“靳玄璟,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抽什么风,还给别人挡刀子?”
“小伤罢了。”
靳玄璟倚在床榻边,看着那端呈过来的汤药,却是搁置在一旁,眼底划过一抹精光,不自觉翘了翘嘴角。
“小伤?”
柳岸逸气得不怒反笑,要知道他自从府邸听到这件事,吓得魂都没了。
结果一来,却瞧着靳玄璟根本就不把这当回事。
“摄政王来了吗?”
靳玄璟随后打断柳岸逸的话,问道。
“估计也快了。”
“那你早些走,不要坏了朕的好事。”
哪里知道,靳玄璟随后却是修眉一挑,丝毫不像是受伤之人,眼底笑意浓郁不减。
“……”柳岸逸现在已经觉得自己无法跟眼前的这人沟通下去了。
“国师人呢?”柳岸逸是深吸一口气,接着问道。
“朕让他走了。”
靳玄璟轻描淡写的说道。
云邺若是留下来,怎么让自家小东西对自己上心?
今日的刺客也不知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功夫不深,却差点刺伤云邺。
不过,这若不是因为正好云邺背对那刺客,也不至于被那此刻有机可乘。
但对比起让云邺受伤,靳玄璟更愿意自己受伤,免得到时候,自家小东西心疼自己师父,没日没夜的去国师府照顾。
相反,若是自己受伤了,自家小东西总不可能什么都不管不顾吧。
眼下,柳岸逸瞧着靳玄璟嘴角那捉摸不透的笑意,突然心底发寒,随后问道,“玄璟,你真的没什么大碍?”
“皮肉之伤。”
“那我先回府了,若是有什么事,召我进宫就好。”
“嗯。”
靳玄璟看着柳岸逸离开,许久,这才瞧见那心心念念的身影,总算是出现了。
“皇上万安。”
弗笙君进门,却是闻到了空中淡淡的血腥味儿,转眼看去,靳玄璟身上并无伤口,只有胳膊上包扎了起来,看是已经处理过了。
“皇上并未痊愈,竟就敢挺身而出,着实让本王大开眼界了。”
弗笙君清冷妖冶的眉眼带着些淡淡的凉意,冷嘲热讽的口吻却让人更是难以揣摩了起来。
“小皇叔的师父,朕自然重视些。不然,朕也不想看到小皇叔整日出入国师府,冷落了朕。”
靳玄璟勾起薄唇,神情带着些许促狭,不禁调侃道。
而弗笙君听言,却是掌心轻捏,目光微微一变。
“御医如何说?”
“御医要朕好好歇着,养一养就好。”靳玄璟乌黑幽邃的眸中,戏谑玩味一闪即逝,接着又言,“只是朝政繁忙,朕如何脱得开身。”
弗笙君淡淡的扫视了眼靳玄璟,沉默不久,“皇上既然受伤,本王自是会替皇上处理好这些。”
“这样也好。只是,小皇叔本就事务繁忙,如今又要帮衬着朕,不如这段时日直接在宫里住下,等朕伤养好了,再回摄政王府?”
靳玄璟眸底的深意更是炽热,就像是蓄满了危险气息,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