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已深,上官奚提着坛酒,走到了一间竹屋外。
“鸢姐,我带了坛酒来看你了。”
上官奚走到美貌女子的身边,轻声笑道。
女子一身简单的素白衣裳,眉眼冷艳,偏偏眼梢微翘,带着些似笑非笑的意味。
“你还知道来看鸢姐啊,小子好久都不来了。”
安如鸢接过上官奚的酒后,拆了捆绑的绳子,快活的仰首饮着。
“鸢姐,我来问你件事。你当初给后宫嫔妃做的助孕秘药,可有什么副作用?”上官奚紧紧的看着安如鸢,眼前的女人正是鬼药婆。
的确,安如鸢已经有四十余岁,但瞧着依旧像是二十出头。
“当然有,什么事不都要付出代价的吗?”
安如鸢轻笑了一声,扬了扬眉梢,懒洋洋的起身,随后走到秋千旁坐下,看向上官奚,“不过,我已经很久没做过了。”
“我知道,但是之前鸢姐收的那个徒弟,她还知道怎么做。”
上官奚口中提的人,就像是个忌讳,让安如鸢顿住了手,随后将酒坛揣在怀里,眼底冰寒万里。
“她还没死啊。”
安如鸢冷笑一声,她前些年也去看过那个女人。
她早就经过岁月的洗礼,老得让她有些认不出了。
“她死没死我也不知道,但是她的女儿,用药让后宫的嫔妃有孕了。那孩子的父亲,与我有些牵连。”
上官奚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安如鸢,接着说道。
“当初,三往玄以为,这个女人真的会为他守贞洁,哪里知道,这被我卖到花楼后啊,直接另找了贵主,孩子都和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安如鸢玩味勾唇。
“奉劝一句,这胎趁早打掉,不然必然会成一个祸患。”
安如鸢眉眼依旧冷清,嘴上虽挑着懒散的笑意,但实际依旧不为所动。
他人的生死,与她何干。
再者,她如今也是被人花钱雇了,可没心情再发善心解决那些不着边际的事。
“你不是说你很想看看摄政王吗?或许我可以让摄政王来见见你。”
上官奚咬了咬牙,只得说道。
“我见过摄政王,虽没近看,但的确是好模样。也不知道和这样的男人风流一晚,是何等快活。”
“……”怕是会被你压榨干吧。
上官奚也是知道,弗笙君身子体寒,虽说武功内力都极好,但是按照安如鸢的花样来玩,没几个人能守得住。
“你可别打摄政王的主意。”
上官奚想了想,决定还是说实话。
“给我一个理由。”
“她的心上人,你惹不起。”
“那你倒是说说看,是谁?”安如鸢不禁出声问道,心底更为好奇。
那个惊为天人,不食烟火的摄政王,居然也有心上人了?
“当今皇上。”
这话说罢,就连安如鸢都沉默许久。
“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有胆识。”
安如鸢轻笑出声,尔后抬眸看向上官奚,“那就安排我和摄政王见上一面吧。”
“鸢姐,有些话我还是得说,摄政王毕竟是断袖,你也干脆别招惹他了。”
“臭小子,别给老娘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