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事情在顺着自己不敢设想的方面发展。
而边上的弗笙君听言,嘴角却挑起了玩味的弧度,眸光淬着流丹月华,神情更是似笑非笑。
“你们可有与淮河王商议过此事?”
靳玄璟低沉问道。
“家父早有许给臣子与诗月婚约。”靳文起低着头说道,虽说身上也承着靳家这一血脉,可无论是靳家的谁,也不必当今皇上来的尊威瘆人。
边上的弗笙君扫视过靳文起,也并不打算多说什么,接着将茶盏搁置在边。
毕竟,他的那位未婚妻是当真胆子大。
明明就已有婚约,还缠着自己未婚夫名义上的皇表叔表白心意。
虽说,这也是从未认过的亲,但这依照名分来算,靳文起还真就是弗笙君的皇表侄。
“小皇叔以为,如何?”
靳文起愣怔,没想到这时候,靳玄璟还会去过问弗笙君的意见。
“既然是喜事,当然不错。”
弗笙君没这个心思关心旁人家里长短,再者类同靳文起这一类人,必是听都不愿听信。
“那便就拟定下个月十五日,月圆花好。”
靳玄璟扬唇,等靳文起叩谢离开,却忽而起身,在弗笙君耳畔低低的笑道,“笙儿在这呆着,朕待会儿回来。”
“嗯。”弗笙君应声。
只是,呆在御书房许久,弗笙君都不见靳玄璟的人影。
旋即,弗笙君不由得敛眉起身,离开御书房,走向景华宫内。
这瞧着刚踏进门扉,就瞧见李胜疾步走向一旁的偏殿。
“李胜,皇上人呢?”
李胜听言,沉默片刻,旋即走到弗笙君的面前,将一块干净的白色方巾递给了弗笙君,恭敬道,“回摄政王,就在偏殿里头,这会儿奴才恰好还有些事,劳烦殿下顺手给了皇上可好?”
“嗯,去吧。”
弗笙君点了点头,徐步走向长廊那处的偏殿。
而李胜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弗笙君。
主子,咱家也就只能帮你到这了。
回神,李胜连忙匆匆离开,而这时候,弗笙君也推开了偏殿,却察觉屏风里头白烟袅袅,有人影在内。
弗笙君顿住了脚步,似乎明白了什么。
“还不进来?”
靳玄璟低低的嗓音透着慵懒的意味,磁性而又醇厚,倦怠间浸润着些撩拨之色。
“皇上怎么这个时候沐浴?”
听到弗笙君的声音,靳玄璟才缓缓睁开了漆黑的眸,嘴角挑起分外摄魂动魄的绯红弧度,“身后的伤,还需擦几日药。”
“怎么不叫我替你擦?”弗笙君是知道靳玄璟有习惯,不愿身上沾染上什么东西,就算是药膏,这也有些不情愿。
靳玄璟沉默,旋即只是低笑,话语里却透着些意味深长,“不愿麻烦朕的小皇叔。”
前些时日,这都是弗笙君亲手在给他上药。
舒坦是舒坦,便就是那双柔弱无骨的手在他背后来回,实在难以隐忍欲火。
实在是有些磨人。
“给你。”
弗笙君走近,也没多看靳玄璟,可随后却不想靳玄璟只是轻笑着看着自己,并不打算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