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养几日之后,那三个沧海阁弟子才终于醒了过来,四个人见了面便抱在一起一边痛哭,一边抱怨自己平常没有好好练功,没能保卫沧海阁。
司马明翎想这也是他们自己的心事,尽管平常自己不喜欢这样哭哭啼啼的事,但也没有出声制止。
四人就这样又在灵草山上修养了一段时间。
“神主!我们师兄弟四人在灵草山叨扰多日,近日师兄们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们想也就此告别了。”
“好,那我就不留你们了。”
“神主大恩,永生难忘!告辞!”方鹰扬四人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唉~走啦!走了好啊!”司马明翎说着,慢慢摘下面纱,露出了自己的样貌。
其实,司马明翎便是那日方鹰扬在草地上遇见的姑娘。
“神主,甘草有一事不明。”
“什么?”
“为什么明明神主如此动人,却每次见外人时都要带着面纱呢?又不是丑陋的不能见人了。”
“你不懂,若我丑陋不堪,或许需要掩面,只是有时太美了,也会引人侧目啊,行医者,当然希望病人把所有目光放在我的医术上,而不是容貌。”
“可您这样,不更让人好奇?”
“甘草,神主这样做,也是保护了自己不被一些登徒子所觊觎。”水凰长老突然出现,解释了一句。
“哦!这样!”
“水凰长老可有要事?”
“神主,您的掌权仪式的祭坛已经布置好了,我是来请您视察去的。”
“不必了,左右不过是个形式,怎样都好。不过,我成年之后的历练之事还是要好好准备的。”
“是,我明白了。只是这历练,是有祖制规定的。”
“那便按祖制来办,只是一切还请水凰长老开恩呐!”多给点银子吧!
“好,我明白。”
“那去吧。”
……
“诸神见证!司马明翎!受神主权!
医者仁心!苍生为重!日月可鉴!
若有违背!人人可诛!不受轮回!”
司马明翎双手捧着神农鞭,跪在祭坛上,对天上神灵起誓。突然,一道白光从鞭上一直闪到司马明翎的全身。这表示司马明翎已经受了神灵见证,成为了真正的神主。
“神主万康!”
……
“神主,三日后便是启灵会了,所以历练事便被安排到了启灵会之后。”
“好。等我走后,族内一切事宜都由水火凤凰两位长老掌管,我两月便回。”
“是。”
“神主!你还需要带什么东西吗?这长老真可恶!都不让我跟着去!”
“你可要小声一点,万一让水火长老听去了,你可没有好日子过了。”
“嗯~”
“再说了,你去做什么!反而是给我添麻烦!还是,你根本你就是想去凡间玩!”
“不是不是!甘草可不敢想!”
“想想又如何,等我回来,一定会带你出去看看的!放心!”
“真的?”
“我可是神主!有什么假的!”
“呵呵!神主真好!”甘草傻笑了几声。
“哈!傻丫头,给我多带些衣裳,可不要赶上坏天气。”
“好。”
……
“神主!今日是启灵会!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
“好!”左右大会是在晚上,白天会有不少商贩在祭坛附近买新鲜玩意儿。三年一次,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神主!你看这个储物包,做工精美,还可以放进好多东西,你要去历练,用它再好不过了!”
“好!买了!等我回来,有机会给你带礼物的话,还可以放进去!”
“谢谢神主!”
“客气!”
“神主!那边放烟花了!”
“走!去看看!”
启灵会呢,无非就是给一些成年的族人行成人礼,本来是一年一次的,只因原来的神主嫌这样大费周折的太麻烦,就改为了三年一次。这样,启灵会就变成了灵草山最盛大的日子了!
“盛请诸神!护我子民!”
“拜!授礼!兴!”
“从今日起!你们将以成年人的姿态,看待人,对待事,我希望你们要认真学习医理、药理,存善心,学会以德报怨!为灵草山远播声名!”
“谨遵教诲!”
……
“神主!启灵会之后,你就要走了呀!”
“嗯!,好好在家呆着等我啊!”
“神主,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知道了,放心。”
启灵会转天的早上,司马明翎起了个大早,因为今天她就要出去历练了,作为一个从来没出过山的孩子,她可是从知道这件事开始,就一直在想着,盼着啊~
“咦?神主,你今天为何一身男子打扮?”甘草有些奇怪,这么多年她都不记得神主何时穿过男装。虽然也十分的英气,但神主的女装不是更美吗?
“安全!”
“安全?”
“嗯!”
“神主,这是您去历练过程中分配的银两,您放好了。”水凰长老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司马明翎要出发了,她才把银两送来。
司马明翎掂了掂银子,装进了腰间的储物包里。
(唉~还是规定的那些啊~水凰长老也太死板了!)
这个包里有甘草给她准备的干粮,水袋,衣物发簪为了行事方便,司马明翎还嘱咐甘草多放了几件男子的行装。在这小小的储物包里的东西,是司马明翎所有可以带出灵草山的了。
“神主!你的药笛!”
“好。”
虽然历届神主相传的神农鞭威力无穷,但正因如此,神农鞭不得被随意带出灵草山,要由神农族众族人照看着它的安全。因此每位神主为了自保,都会有自己的法器。司马明翎的法器,便是这支用灵芝水融合司马明翎自己的鲜血浸泡了五年,又在灵草山炼丹炉里用聆风仙火炼了九九八十一天的玉笛。灵力级纯,触手生温,与司马明翎心意相通。当然,这还是比不上神农鞭的威力。
“好,我走啦!两位长老这段时间请替我看好灵草山。”
“是!神主放心!”
……
“包子!馒头!”
“吃饭的,打尖的里面请!”
“新到的布料!进店观瞧!”
与灵草山上不同,这里没有售卖法器的地方,清一色是生活用具,不乏一些坑蒙拐骗的……
“哇!好热闹!”
司马明翎正在感叹着山下如此热闹的集市场景,但前方越聚越多的人群一下子吸引了司马明翎的目光。
“出去!没钱看什么病!晦气!”医馆里的学徒把一对衣衫破烂的母子赶了出来。
“求求您了!只看一眼也好啊!求求您了!”
(天呐!刚下山就碰到如此令人发指的事。看姑奶奶我替天行道!)
司马明翎正想着,刚要迈出正义的一脚,只听见身后有人喝了一声。
“喂!开医馆不治病,那你还是去抢来的快!”
一白衣男子从司马明翎身后走出,边走边对着药房学徒说道。
“我说你算个什么东西!来管这闲事!”
“且不说我算什么,此处离灵草山不过十余里,你家在这里开医馆已经是受了灵草山的恩惠了,怎可以如此没有医德,狗眼看人低!”
“我们如何开医馆是我家事!关灵草山何干!你这么能耐,你给他们花钱啊!诶!我可提前告诉你,他身上得的,可是痨病,会传染的!还不一定能治好,治呀,怕也是白花钱!”
“啊?痨病!”
“是啊!会传染吧!”
周围的人一听这是痨病,都“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男孩的母亲,更紧紧抱住了自己的孩子。
“钱?好啊!既然你这么想要钱,我就替他们花了这钱了!倒要看你能不能治好!”
白衣男子边说着,便将手伸向怀里的钱袋。突然一下,身旁有人啪的一下将手拍在了他正在掏钱的手上,但却没有看他,只面对着医馆学徒,说道:
“兄台,知道你有钱,不过给他们这种没有医德,没有良心,还没有医术的医馆,可真是浪费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