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玦也是哄着他开心的道:“好好好,是你家析洁。呵,瞧找到个这么好的婆姨把你美的。”
“婆姨?”李飞絮有些听不懂这个词汇。
“是晋地那边村里汉子称呼妻子的昵称啦。”溪玦调侃道。
这下还真把李飞絮说了个大红脸,但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是个女子,不能娶沐析洁的话,只能用愤怒掩饰自己的羞意。
当下狠狠的瞪了溪玦一眼:“好啦!还不赶快把饭菜端进去,都是你啦,这么多话,晨雪和析洁一定等急了。快走吧!”
说话间,就已经端了两张食案在手,一等说完就赶快逃也似的走了。
溪玦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心想:“小弟的这个相好倒也有趣,也有些担当。而且小弟也喜欢他,倒也算得上是难得的缘分了。”
随后也端着剩下的两张食案跟上去了。
等到溪玦端着食案进去,张晨雪已经整理好衣服在床上坐好了。之前李飞絮端进来的两张食案也有一张已摆在了她身前。
床下手处,沐析洁已挪来了三张榻来,摆到近前。
李飞絮将端来的另一张食案给了沐析洁。溪玦便将自己手上的食案拿了一张给他。
待到三人也都在榻上坐好后,主人张晨雪道:“好了,欢迎三位朋友的到来。家中什么都缺,连我也得躺在床上养伤,实在是照顾不周,还请各位见谅。
惭愧,你们来我家里,这餐饭却是李絮兄弟买来的食材,析洁烹制好的。我这个主人倒是什么都没做。
寒舍许久无人居住,器物难免缺乏,只能委屈各位了。今天先且在这草草住下,明天我去求我族中兄弟帮忙招待大家。
好了。别的我就不多说了。今天劳烦大家替我这个主人主人准备饭食了。快请用吧。”
等张晨雪说完请用,床下客座的三人又行礼应了,这才持著吃了起来。
只是三人照顾张晨雪的伤势没有准备水酒,张晨雪也意会的没有提。就只能这么简单的道了句祝酒辞,行了一礼以代敬酒。三人也是以回礼代酒回应。
吃饭的时候四人都没有说话。直到溪玦很快吃完后,才有他说道:“好了。你们慢慢吃,我也去洗漱一下好了。”说完就端着自己的食案出去了。
剩下三人吃的倒是不快,不过食量却比溪玦小的多,也很快吃完了。饭后,李飞絮主动收了三人的餐具,拿去洗涮了。
等他回转过来,张晨雪此时倒是显得很有精神,正拉着李飞絮和沐析洁叙话。三人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张晨雪的伤。
却是沐析洁问道:“对了,晨雪,你的内伤是怎么受得呀?溪玦说是他误伤了你?可是他都没有碰你呀!”
说到自己受伤时候的事,哪怕知道溪玦是自己人,张晨雪也不禁嘴角抽了抽。然后才道:“他叫溪玦吗?他的武功,还真是深不可测啊……
我的确是被他伤的,就是他最后那招……什么来着?我记得他喊了招式名称的……啊!对了,叫九龙耀星辰!”
“九龙耀星辰……”李飞絮当时是旁观的最清楚的一个,他也开始回想起来。
“啊,我想起来了,是刮风那个呀!可是那招不是雷声大雨点小吗?最后就是掀起一阵风,把人们都刮倒了呀?”李飞絮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虽然李飞絮很努力的滑稽,想要缓解气氛,但只有沐析洁笑了出来。张晨雪依旧是面色凝重。
她摇了摇头:“那一招可不是那么简单。绝对称得上是举世罕见的绝学!且不说单是让击出的掌风形成迅极的狂风就已是不可思议。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等等!
你说你们只感觉到了疾风吹过?怎么可能!”
李飞絮和张晨雪面面相觑:“可是,我们当时确实是感受到一阵狂风吹过啊。”
“嘶~”,张晨雪倒吸一口冷气,“看来我还是小看他了,居然能把气势和力道控制的那么好!
你们知道吗,那家伙……溪玦他在打出这掌的时候还发出了一股惊人的气势!”
“气势!”李飞絮和沐析洁同时惊叫出声。同时两人再次面面相觑,又都想起了当初溪玦在河间郡守府时,那曾放出的惊人气势。
“怪不得……”对当初那股气势深有感触的李飞絮有些理解张晨雪的失态了,“如果是当初的那股气势的话……的确是有可能了!”
沐析洁也是心有余悸,猜测道:“是不是这样?溪玦他先放出了气势,逼得你们运气抵御。然后在打出迅疾的掌风,让你们难以把持住,摔倒在地,扰了真气运行,才让你们受了内伤。”
“是了!就是这样!”李飞絮道:“我当时亲眼看到的!当时他那一掌拍出,就把所有人都刮倒了!
当时因为晨雪和析洁都受了伤,所以没工夫注意那群游侠儿。如今想来,恐怕他们也都受了晨雪这样的内伤!”
然而张晨雪却是苦笑着道:“若真是这样,那这一招也算不上是绝学了。那人……溪玦他可怕就可怕在,他其实放了两次气势!”
“两次!”李飞絮和沐析洁都是感觉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他要放气势的话,也应该是一直释放呀,为什么要收回去再放一次?”
张晨雪道:“是的,两次。他第一次放出气势,只是不想让那些游侠儿跑掉罢了……
他真正伤人的,是第二次放出的气势……不,是他的那一招九龙耀星辰!
那一掌,打出的可不仅仅是掌风。那掌风之中,就还夹带着他的这股气势!
那家伙……溪玦……诶呀不管了。反正就是去那个家伙!他居然把气势和掌法融为一体了!
那掌风袭过我们的时候,不仅仅是疾风吹过。更有直透肺腑的气势!让我们内外不能兼顾,要是当时我们真的不管不顾的只想用力站稳的话,可能就不只是受这么点内伤的事了!
那两次猛然扫过而又消去的气势,将我们体内运行的真气,几乎全部打乱了!比那持久压迫的气势,远要可怕得多!”
三人沉浸在对这一招的回味中,一时间场面很是凝重。
而就这么会时间溪玦也洗漱完毕了,他可不像李飞絮和沐析洁洗的时间那么长。
他是处理完洗浴器具后,才走了进来的,见房内场面很是沉重,不禁有些奇怪:“你们怎么了?这么沉闷。”
三人当然不好跟溪玦明言,总不能直接告诉他三人在背后讨论他多可怕吧?所以三人只是打了个哈哈就把话揭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