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絮和沐析洁听了,知道不能再劝,也就不再多言了。只是仍旧执拗的一路把张晨雪送到了院门口。
还待再送,却是被张晨雪拦住了:“好了,你们不用送了。还打算一路送我到族姊家里不成?
要知道你们此刻可是都穿着婚服的,到时候要是见了人,你们要如何解释?还是回去吧?”
李飞絮和沐析洁面面相觑,却也知道张晨雪说的有道理。没办法,也只能如此了。
“那好吧。只不过,你自己一个人可要小心一点。晚上路黑,切记那好了灯,别被风吹熄了。
今天晚上夜色只是一般,不足以着凉。你可要千万注意啊。”李飞絮又不放心的多嘱咐了两声。
张晨雪洒脱的朝她挥了挥手,另一只手中持着摇曳的烛火,笑嘻嘻的道:“放心吧!我蛮习惯走夜路的。更别说还有灯了!你们也会去早些休息吧!我走了。”
李飞絮和沐析洁一直目送着看不见火光了,才回到了屋子里面去。
特意慢了一步的李飞絮将屋门关上后,脸上也是表现出了心里的局促。
只见她轻咬着下唇,款款向已经走到床边的沐析洁走去,俏脸已然羞的红了。
沐析洁坐到床上后才发现到了异常,不禁疑惑的叫了一声:“飞絮?”
去看到了李飞絮满面羞涩的向自己走来,吞吞吐吐的说道:“那个......析洁。咱们是不是......那个......是不是该给你的武功突破了?”
“.......”沐析洁原本疑惑的俏脸也一下子烧的红了。喏喏的说不出话来。
李飞絮也走到了床边,之前提起勇气的提及该做的事,已经是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了。
两人在李飞絮把话说破之后,却因为羞涩,只是挨着坐在床头,谁也不敢稍有动作。
最后两人还是没人能率先带头直接做起那事,反而又说起话来。
李飞絮笑道:“呵,析洁,从此以后,你我就是夫妻了。以后,我可就要叫你夫人了!”
沐析洁也笑道:“是啊,从今以后,我就要喊你相公了。”
两人相视而笑。彼此的手也不知何时牵在了一起。
“析洁,没想到,咱们居然能成夫妻了呢。还记得当初咱们第一次见面吗?那时候你还因为我当初不肯答应娶你而寻死觅活呢!”李飞絮突然笑道。
“你还说当初的事!还不是你!明明都已经装作男子了,却还像女子那般对我轻薄。最后又说不肯负责,我又怎能不心生怨怼。”沐析洁气愤的道。
“我有什么办法?我也是第一次男装出来随我师傅游历啊!哪想到后来居然跟着你们一道开始游历了。”李飞絮诉苦道。
“是啊,我当初......唉,虽然是失手,但我确实是杀了人的......我......”沐析洁又想起了自己杀了人的事,俏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析洁......”李飞絮担心的拉住了沐析洁。但她确实是杀了人,李飞絮也不知道该怎么出言宽慰她。
总不能指黑为白,说她杀人是对的吧?
感觉着李飞絮手掌的温度,沐析洁才感觉好受了些。
“哈啊——”李飞絮到底内功不像沐析洁那般深厚。在张晨雪之后,她也终于困意上涌了。
“呀,飞絮你困了吗?那咱们早点休息吧,我去熄了灯。”沐析洁听到声响,连忙起身就要去熄烛火。
但是她站了起来,却是没能走远。
两人这才意识到自己两人的手还是牵着的。
屋内顿时又有些旖旎。沐析洁强掩着羞意,也不说话,直接就用力想将手抽出来。
李飞絮却是突然用力,没有让她挣脱。
沐析洁抬起头,一脸惊容的看向李飞絮。
此时的李飞絮也是羞红满面,但仍然装作气定神闲的样子说道:“好啦,今夜的烛火......就别熄了吧。”
沐析洁一愣;“为......为什么?”
“今夜是你我洞房花烛,岂能轻易熄烛?难不成你我那个.......也要黑灯瞎火,看不清彼此吗?”李飞絮答道。
“这......不好吧?”沐析洁还是一脸犹豫。
李飞絮却是坚持。无奈,沐析洁只好就这么上床了。
两人躺在床上。却谁都没有先动。只是静静的贴肩在床上躺着。
这么躺了一会,李飞絮叹了一口气,知道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看来,咱们两个,还是由我当攻了......这种事,即便是跟我,你也是不愿吗?”李飞絮幽幽的看向了沐析洁。
沐析洁低下了头,不敢看她:“飞絮......我......对不起,如果是平常的话,怎么跟你打闹我都不......可是这种事......两个女人结婚什么的,我真的没办法接受。”
“没关系,我知道的。你是儒家弟子嘛。唉,如此离经叛道,也是难为你了。”李飞絮却是理解的没有怪她。
“飞絮......”沐析洁心中感动,感激的握住了自己好友的手。
“你可别这么感激的看着我。事到如今,即便你不愿,也是不能这么草草了事了的。”说着,李飞絮就伸手去解沐析洁的衣服。
沐析洁想要反抗,但最后还是没有动弹,任由李飞絮将自己身上的嫁衣褪下。
等李飞絮也将自己的婚服脱下,将身子靠了过来时,沐析洁突然伸手拦住了对方的手,唤道:“飞絮......”
“叫相公!”李飞絮不为所动,强硬的打断了她。
面对着硬气威猛的李飞絮,沐析洁顿时愣住了,傻傻的跟着叫了一声:“相公。”
李飞絮这才嘴角带笑,就这么贴近了沐析洁......
“飞......飞絮......”
“叫相公!”
“相公......”
屋内的两人开始了阴阳和合。羞怯和强硬的呼声难以压抑的传出了屋外。
溪玦内功高深,耳聪目明。屋内难以压抑的声音如何逃得过他的耳朵?
即便他没有凭借高深内功侧耳倾听,但是只听着这从正屋里依稀传出的声响,也让他心乱如麻,难以安眠。
他缓缓吐了口气,右手捂住了心口,皱着眉头;“这种感觉......”
这股感觉一直堵塞在溪玦胸口,偏偏即便他有着这世间最充沛的真气,也无法排解这种感觉。
种种想法充塞脑海,段段场景浮现心头。让溪玦难以承受,心难平静。
无奈,溪玦看向了一边案上摆着的自己的两柄剑......
他叹了一口气,起身下床,也不再在床上辗转反侧了。直接从案上抽出自己的重剑来,走到了院里。
月下,虽然院子里没什么光亮,但还是难不住内功深湛的溪玦,丝毫不影响他行动。与之相反,贱人上反射的月光,甚至还很是刺眼。
“这种感觉......这种种想法......果然,还是发泄出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