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特和伊文捷琳几乎是同时的转头看着正在被所有人包围着欢迎和恭贺的托马斯。
居然真的叫托马斯?
纽特皱着眉头看着托马斯,心里还是有些隐隐的不舒服,但是他知道更重要的是必须弄清楚这个叫托马斯的男孩到底是什么人。
他转头看向伊文捷琳,然后他发现伊文捷琳也正在看着他,并且深深的皱着好看的眉头。
“我果然猜对了,纽特。这很奇怪,我觉得他应该知道些什么!”
伊文捷琳和纽特互看了一眼,又转头看向托马斯。
这个时候托马斯也在人群外看到了他们,他的目光在看到伊文捷琳的时候明显的停顿了一下。
这更让伊文捷琳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事实上托马斯也感觉很奇怪,今天从他来到林间空地开始就没有见过这个女孩,但是他在电梯里做的梦里,曾经出现过这个女孩的脸。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女孩。
他们以前认识?
托马斯奇怪的想着,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很晚了,差不多也要散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纽特看着托马斯一直看着伊文捷琳,皱了皱眉,伸手牵过女孩的手,就转身向木屋走去。
伊文捷琳愣愣的看着他们牵着的手,也没有其他心思再去想托马斯的奇怪之处。
只是奇怪的想,木屋这么近也要送吗?
但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微红着脸继续跟着纽特的步伐向木屋走去。
大家这个时候也都准备散去睡觉了,人群都开始向吊床的方向簇拥而去。
伊文捷琳一边走着一边静静的看着纽特的背影出着神。
纽特的背影其实不是强壮型的,他的身形看过去是比较高高瘦瘦型的,但是奇怪的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如果能一直在他身边多好呀?她希望他能幸福,她也希望自己能够一直陪着他。
她微咬着下唇偷偷地笑着,然后咻地脸一下子红了。
她在想什么呢?
她赶紧掩饰的转头看向四周,就是不看纽特。
突然,伊文捷琳的神色顿了顿。
盖里走在他们的前面,和煎锅一边说着话一边向睡觉的地方走去。
但是她却看到他的右手臂的地方似乎是被什么给割了很大的一个伤口,现在都还在流着血。
难道是刚刚和托马斯摔跤的时候被弄伤的?
“纽特,等等!”
她犹豫了下,但是很快她就伸手拉了拉纽特的衣角,她是林间空地的医护人员,营地里的人受伤了,她怎么也不能坐视不理,这是她的职责。
“盖里好像受伤了,我得去看看。”
纽特听了女孩的话,回头看向盖里的方向,果然还在流着血呢。
“好,那你去吧!”
他点了点头,放开了一直牵着女孩的手,这个时候他似乎才发现他一直都牵着伊文捷琳的手,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耳朵。
“早点休息,晚安!”
说完之后就立马转身就向远处走去,好像后面有人在追似的。
“噗!”
伊文捷琳不由得笑出声来,纽特实在是太可爱了。
“嘿,盖里,你等等!”
她喊着前面的盖里,然后向他走去。
“怎么了?”
盖里听到声音有些疑惑,和煎锅一起回头疑惑的看着她。
“你的手受伤了,就打算什么都不处理就去睡吗?和我去医务室,我给你处理一下”
她无奈的看着盖里,其实很多空地里的男孩如果不是受很严重的伤很多时候都是忍下来的,都忍习惯了。
但是人终归是□□做的,都是会痛的,而且万一发炎了,破伤风了就更严重了。
“就这点小伤,不用了”
盖里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随意地摆了两下,似乎是在表示着这点小伤并不算什么。
“小伤不治,万一感染了就不好处理了,走吧!很快就好了!”
说完她也不理盖里怎么回答,径自就像木屋走去。
果然,过了一会盖里还是跟来了,而煎锅则自己走了。
其实盖里的性子别扭极了,但是人不坏。
他对于林间空地有很深的归属感,也很有责任感。
不过这应该归咎于他缺乏安全感的原因吧,害怕巨大的变化,所以戒备心尤为的强烈,不轻易相信别人。
但是他对于林间空地里的人其实挺好的,也不愿意看到有人死去。
总的来说,只能说人无完人!
伊文捷琳用清水先帮盖里的手清洗了一遍,然后消毒之后涂上一些自制的药水,再绑上一层棉布以防接触太多细菌。
“这两天尽量不要让伤口碰到水,很快就会好了,明天再来换一下药。”
伊文捷琳一边收拾着医用工具一边嘱咐着。
盖里站起来,抬手看了看手上被包扎好的伤口,又看了看背对着他的伊文捷琳。
“谢..谢!”
最后他还是犹豫着说着,然后迅速的向外走去。
等到伊文捷琳听到盖里的话并转头的时候,就只能看到还在半空中微微晃动的门帘了。
“呵”
果然是个别扭的大男孩。
她摇了摇头轻笑着准备去休息了,实在有一些晚了。
“伊文捷琳,你真的决定要去吗?都这么久了,你应该要放下了!”
女人的声音里带着叹息。
“是的,最后一次了,我知道该做什么,你放心!”
伊文捷琳的声音缓缓地响起。
她知道她又做梦了。
她已经习惯了,至少不会再向最初那样的惊慌失措。
画面一晃而过,这回似乎是在一架飞机里面。
一阵低低地啜泣声不断地传来。
她低下头,看到一个小女孩正在埋头哭着,她哭的很伤心。
嘴上正在哽咽的低喃着什么。
“你...还好吗?”
一个微弱的稚嫩的声音在女孩的前面响起,带着关心与担忧。
女孩缓缓的抬起头......
女孩的脸似乎马上就可以看清楚了,但是她却开始慢慢的消失,直到再也看不见。
然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实验室。
“特蕾莎,我们这样做......真的对吗?”
伊文捷琳听到她自己的声音在这样说着,但是她也知道这是前身的所说过的话,所发生过的事。
她眼前所见的画面,随着前身转头的视线而改变,然后出现在眼前的是那个黑色头发的女孩。
在她面前的女孩还尚且很稚嫩,大概也才十一二岁左右的年纪。
但是她的面孔已经依稀有之前梦到过的样子了。
她不会认错的。
原来她叫特蕾莎?
就在伊文捷琳想要多知道一些别的事情的时候,她已经不受控制的醒了过来。
伊文捷琳尚且有些迷蒙的睁着眼看着木屋顶部,她皱着眉,脸色不是很好。
事实上,她之前就有一种猜测,前身原来和特蕾莎还有托马斯是一起的?而她的记忆告诉她,是特蕾莎和托马斯还有那个白大褂的女人让自己失去记忆送到这里来的。
那也就是说前身和他们是一伙的?
这个猜测让她很不好,这都是什么事情啊?
而如今她被送到了这里,是意味着自己是被他们放弃了的?
而且如果前身和他们是一伙的,那另外那个女人又是谁呢?
前身到底留下了什么样的烂摊子给她?
并且她也越来越肯定一件事,既然她和托马斯都来到了这里,那么那个叫特蕾莎的女孩估计也不远了。
但是至于到底为什么,明明是一伙却也被送来这里?
她却完全没有头绪。
伊文捷琳无奈的看着从木板缝隙里透进来的微弱光线,最后烦躁的揉了揉头发。
她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记起所有的事情,理清这一团乱麻的现状呢?
她真是有些受够了现在这样的状态,而且她隐隐的开始越来越不安。
她觉得他们必须快点想办法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