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内。
慕容沫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你们那时候就已经认识了?”
花妍夕低着头,露出些许忧伤。
慕容沫又问:“那你们后来怎么分开了?”
花妍夕一脸恐惧,徐徐道:“后来,我们部落就被一股不明势力攻打,兵荒马乱之间,昙花林被烧毁,父王也带着我逃命。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慕容沫冥想半会儿,又问:“那你为什么又改名叫花妍夕?”
花妍夕:“这点我也不清楚,是我父王改的。说是算命的说‘若玉’这个名字命硬不吉利,所以就改成‘花妍夕’。”
慕容沫点着头,如醍醐灌顶,拨云见日:“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你为什么不跟逍遥王说明呢?”
花妍夕怒不可遏,狠狠地瞪着慕容沫:“还不是你跟那死老头的错?好好的设计来陷害我。”
慕容沫尴尬一笑,不做声。
“而且。”花妍夕的情绪变得格外低落,“就从那天酒席上说的话来看,他好像也不那么在乎我了。”
慕容沫看着这样的花妍夕,愧疚感油然而生,他安慰:“他其实……很在乎你的。”
花妍夕诧异地看着慕容沫,眼神里抱着一种期待。
慕容沫叹了口气,又道:“逍遥王直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妻室,这就说明,他还是很在乎你的。”
花妍夕听了他如此说,心里就像被灌了蜜糖,热泪盈眶:“谢谢你,谢谢!”
见她因为一句话而流泪,慕容沫心里一阵莫名的酸楚:“那……如果有机会回去,你会去找他吗?”
花妍夕满脸春色,坚定地说:“会,我决定要去跟他说清楚。我要勇敢的表达我的心意。”
慕容沫苦笑道:“是吗?那就祝你成功了。”
花妍夕不可思议道:“我没听错吧?你居然会支持我?”
慕容沫撇着嘴,狡辩道:“你是追求你的幸福,我为何不支持你?”
花妍夕笑道:“我还以为你会阻止我呢。”
“那……”慕容沫沉默半会儿,绵言细语,“如果我阻止你……”
慕容沫话到一半,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吆喝:“这儿有个山洞。”
不一会儿,只见几个身穿官服的侍卫闯了进来,见了洞内两人,恭敬的行礼:“卑职救驾来迟,请太子赎罪。”
慕容沫款款一笑:“你们还算聪明,能顺着我留下的记号找到这边。”
“记号?”花妍夕看了看洞外,恍然大悟。原来顺着洞口一路进来的血迹居然是慕容沫故意做的记号,而不是她想的那样。
花妍夕怒道:“原来那些只是记号,而不是……”
慕容沫阴阴笑道:“不是什么?你真以为是我一步一步把你抱进来的吗?我可没那么伟大。我们掉落的时候就已经在洞口不远了,我只是顺便把你拖了进来而已。”
“你……”花妍夕只恨自己蠢,明知道这个恶劣的太子禀性难移,却还是选择了相信人性,害自己白白感动。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慕容沫安慰道,“我们不是因此得救了吗?”
虽然是歪理,但花妍夕不想辩解。
花妍夕心想:算了,倘若较真与这腹黑太子讲理,不晓得又会中他的什么阴谋诡计,因此只能作罢。
“为今之计,得先离开这鬼地方再说。”花妍夕满脸无奈,“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慕容沫笑了笑,然后领着花妍夕,与侍卫一同离开。
太子府内。
“啊!还是回来舒服。”花妍夕伸了伸懒腰,二话不说就往地上躺,安逸无比。
慕容沫站在花妍夕旁边,默不作声,只是干咳。
花妍夕仰望着慕容沫,质问:“干什么?又想差使我做什么事吗?不去,我已经躺下了,打死也不起来。”
花妍夕像个孩子,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着滚。
慕容沫吞吞吐吐地说:“地上凉……你……还是去床上睡吧。”
花妍夕狐疑地看着他:“床上?那不是你的地盘吗?”
慕容沫一怒:“少废话,让你去睡你就去睡。”
花妍夕原本是怀疑的,但这几天下来身心疲惫,如果有一软床让自己休息一下回回血,那是最好不过了。
终于,理性斗不过需求。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触了触被子。
这太子有这么好心,不会有诈吧?
一番折腾后,她坚信没有陷阱,便放心的躺了上去,一副乐不思蜀的样子。
花妍夕刚躺下,慕容沫便坐到了床边。
花妍夕整个人像被火烫到了一样,猛地坐起,身体后缩,一副自我防卫的姿势:“你想干什么?”
慕容沫邪笑道:“都有过肌肤之亲了,还怕什么?”
花妍夕羞红了脸,狡辩道:“我……我那是迫不得已。”
慕容沫深情款款地看着花妍夕,脸慢慢移向她。
花妍夕:“别过来,再过来我喊人了。”
慕容沫附耳,轻声说:“你别误会,我只是希望你能保密,关于那天在山洞里说的那些事。”
花妍夕想了一想,默默点头答应:“我才不会说呢,那里面也有关于我的污点事件。”
“好好休息吧。”慕容沫轻声道。
花妍夕:“这家伙摔坏脑袋了?怎么现在变得这么温柔?”
见慕容沫离开,花妍夕也没作多想,反正“今朝有酒今朝醉”,有这么豪华的软床来安慰自己疲惫的身心,不睡白不睡。
慕容沫走后,花妍夕安详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