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望去，讶异不已。这里是永恒世界，或者更明确说这里是游戏世界，也能买卖人口？

那女孩像是真人，有感情甚至仿佛有思想，莫非是十分真实的虚拟人物？玩家应该不会有买卖这回事，不然就太残酷了。

“应该是虚拟人物吧。”秦玄暗想道：“毕竟地球游戏中的虚拟人物跟真人已经十分相似，永恒世界，更像也很正常。”

不少人围观这场竞拍，嚷嚷着要求看清女孩的脸。

秦玄坐在吧台前。

依靠着吧台。

“买卖人口合法么？”秦玄看她可怜，还是忍不住向身后的酒保询问。

酒保点了点头，“在有明确法规的王国，不合法。七十二国中，仅有五国允许买卖人口，甚至听说玄阴地狱都不让买卖。但在北部极地这无法之地，自然谈不上合法与违法，这里都没有法律。”

“原来是这样。”秦玄有些吃惊，没想到法律也是各国自己制订，“她应该不是玩家，是虚拟人物吧？”

以前从未接触过这等游戏。

在地球玩的游戏，所有规矩都是游戏方统一制定，什么王国势力，都是在这统一的规则下，寻觅自己的游戏策略。

永恒世界则不然，似乎是因为没有多少法规束缚，游戏世界内十分自由，真称得上‘世界’二字。

“玩家？虚拟人物？”酒保一愣。

似乎是没能进行很精准的翻译，秦玄的语言落入酒保耳中时，可能被自动翻译出一些另类意思？

不过很快，酒保便释然了，“看来你是探索者吧？”

这次轮到秦玄愣住。

“什么探索者？”秦玄疑惑。

酒保眨了眨眼，“你在永恒世界，连这个都不知道？探索者，便是以某些手段来到永恒世界的天外来客，而不是原生于永恒世界的原生者。”

秦玄懵逼。

接着似乎明白了什么，“原生者的意思就是，游戏的虚拟人物吧？探索者，应该就是游戏玩家。”

闻言，酒保笑了。

秦玄更不懂。

“你将永恒世界，当作一款游戏？”酒保道。

“不是么？”秦玄皱眉。

“嗯……也可以这么理解。”酒保缓缓点头，“但你应该知道，在永恒世界死亡，便是真正的死亡，没有第二条命吧？这可不是游戏该有的情况。”

“这我倒没有多想……”秦玄抿嘴，有句话没说出来，“我还以为，外星球的游戏都这么疯狂呢。”

毕竟秦玄是地球人，虽然科技已经很发达，也还在地球，连去月球旅行都远远不行，对外太空一无所知，觉得外太空的游戏都是这种疯狂游戏，也可以理解。

“对于探索者来说，进入永恒世界的方式，确实像是游戏。”酒保解释道：“可是只要稍微了解一下永恒世界的各种奇怪现象，便不会再将这里当作游戏。在这里死，便是真正死亡，而在这里变强，离开永恒世界力量也不会消失。”

“与其说这里是游戏，所有人都应该将这里当作现实！因为这里跟现实，其实又有什么区别？或者说，永恒世界可能根本就是现实！”

酒保淡淡一笑，“例如，你在永恒世界生子，这个孩子便是原生者。你会发现，他有感情有思想，所有一切都像是真人，那么他是虚拟的，还是真实存在的？”

“永恒世界，至少也算半个现实世界。”酒保道：“这里的所有生命，应该都是真实生命，至少我找不出破绽与疑点，无论探索者还是原生者。”

秦玄沉默。

听酒保说了这么多，秦玄看待永恒世界的方式也转变与动摇。酒保应该不是原生者，而是探索者，否则他不会知道那么多。

“这么说，那女孩虽然是原生者，也应该当作真人看待吧？”秦玄询问。

“如果你买下她，折磨她也好，杀死她也好，善待她也好，教育她也好，你不可能发现她跟真人有何不同。”酒保道：“我试过，其他人也试过，所以很少有人，不将这里当作现实。”

酒保在这里赚钱生活，便如同在现实赚钱生活，永恒币可以带到现实世界中。

“最关键的所在，还是死亡与可以带到现实世界中的力量。”秦玄暗想道：“如果仅仅原生者像人，无非是虚拟科技更加发达。真实的死亡，与真实的力量，即使觉得再可疑，也会将这里当成现实的。”

秦玄也已经隐隐将这里，当成现实来看待，毕竟各种因素太多，由不得秦玄将这里当成游戏。

即使不信死亡便是真实死亡，也该相信力量便是真实力量，秦玄已经印证过，携带力量回现实好几次。

“以后行动，要更加谨慎了。虽然以前我也没大意对待过这个世界。”秦玄暗想道。

只不过如今更加谨慎，谨慎到甚至比在现实世界中还要谨慎与惜命。

酒馆中。

女孩头发被掀开，下面是一张很精致可爱的脸蛋，立刻激起无数人的兽欲，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更多人想将她买过来蹂躏。

秦玄有些看不得这场面，转身又要了一些酒。

“这是原生者的宿命。”酒保安慰秦玄，“就像在现实世界中活得很苦的人一样，这是命运。不像探索者，例如你我，遭遇生命危险时，只要及时退出永恒世界就能挽回一命，虽然从此以后，再也不能返回永恒世界，至少也还有一次选择。原生者就没有了。”

“如果没及时退出，就真的死了吧？”秦玄道。

“应该吧。”酒保道：“即使你及时退出，你现在这具身体也会留下，也就是说……你在永恒世界得到的力量与财富，现实中便没有了，相当于从未来过永恒世界。但至少，你还活着。”

秦玄大概明白，永恒世界的规则。

死亡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不能轻视。

“30万！”这是女孩现在的最高价格。

已经没什么人叫价。

显然她的最高价值也就在这里，然后她就将迎来一个可能很是惨淡的命运，但若是运气好，或许也能幸福。

“你这里，缺人手么？”秦玄忽然望向酒保。

“你要在这里工作？比较体面的工作，要求比较高，但如果你肯交钱当学徒，可以教你做事。”酒保道。

“多少钱？”秦玄问道。

“至少也要几万吧？等你学会，以后赚得比这些多。”酒保道。

“这是十万。”秦玄把钱放在桌子上，然后转身叫价，“五十万！”

秦玄竞价买那女孩。

压过上家20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