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哭啊……诶……你听我说……那个……哎呀,你先别哭了嘛……”凤咏手忙脚乱给白芷擦着眼泪,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哄才好。
白芷没有搭理凤咏,还在哭着,凤咏实在没办法,只好在一边一边擦眼泪一边安慰:“你说你哭什么呢?我若是错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别哭啊……诶……你看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哭得跟花猫一样……诶……你别哭啊……别哭啦别哭啦……”
白芷一边哭,一边看着凤咏笨手笨脚的样子,又笑了:“笨成这样!”
“那可不是,我笨成这样,你若是跟着我去,可不得被我气死啊……你还是好好待在京城,宫装穿着,珠花带着,绣绣花,养养鸟,等我回来,你说你跟着我去,若是有什么事情,我还要顾着你,还要想着正初,我们就都跑不了了……你说是不是……”凤咏一边擦着白芷脸上残余的泪痕,一边笑着安慰。
凤咏擦完之后,笑着说:“你说,你在这,我万一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来都城投奔你们,你若是跟我走了,我带着你,也没那么方便,是不是。而且你这个好,你把王爷哄好了,我来,他才会收留我啊……不然非亲非故的,小王爷还死在这,王爷怎么会帮我呢?”
“可是……可是……我在他也不一定帮你啊……”白芷一边吸着鼻子,一边说。
凤咏看着白芷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啊……你说你这么讨人喜欢,这老王爷身边再没个伴儿,看到你,不是也欣慰么?到时候,你再哄哄,陪一陪,不就好了。你说我这和他儿子死有关的人他都能接受,他怎么会讨厌你呢?再说了,我去文州,肯定是一直受人监视的,你的身份,你也知道,若是被人知道,正好给了他们借口杀我,你说是不是。”
“可是……可是我根本不是白芷啊……”依旧抽抽搭搭的。
“可是除了真正的白芷,谁能证明你不是呢?连亲生父母都分不清,真正的白芷又死了,你若是跟我过去,要是被见过白芷的大臣看到,那就是欺君之罪,别说是我了,一大堆人都要被株连,还会给他们机会杀我们。你躲在一字并肩王府,谁敢来闹事?大家都知道,王爷刚刚丧子,若是来惹他,不是吃不了兜着走么?所以,我纵观朝野,只有一字并肩王府,能够不被人发现。”凤咏很肯定地保证。
凤咏握着白芷的手,淡淡说道:“你们能过得好,我才能安心,若以后我发现这风头过了,圣上把我遗忘了,我就派人来接你过去。但是前提是,你现在一定要好好待在都城里,哪也不能去。”
虽然凤咏觉得自己说的很恶心,很像抛弃糟糠之妻的负心汉,但是没有办法,现在,只有都城是安全的,他不能再失去身边的人了,想到那些身边人,凤咏只觉得心痛。
凤咏看着眼前白芷通红的眼眶,虽然觉得心疼,但是心中还是坚定自己当初的想法。
凤咏刚刚要开口说什么,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凤咏只觉得啊……这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心中的感觉了,怎么干什么都不消停呢?
进来的人还是刚刚那个大臣,身后跟着一个穿着太医服的太医,那个大臣一进来就说:“惠文王万福,臣奉圣上口谕,请太医来为王爷您检查身体,确定上任时间,好让文州那边提前准备好,请王爷您行个方便。”
“大人说笑,圣上关心我的身体,叫来太医,这是好事,我自然是不会推辞的,只是我这人毛病不少,也不习惯在这么多人面前宽衣解带,不知道大人与您的随从,可否回避一下?”凤咏心想,不能让他们看到自己身上的伤口好了,肯定是要把他们支出去的。
凤咏刚刚说完,在心中问系统:“我这身体能不能装作没好啊……”
“系统无法修改宿主的健康状态!”
……凤咏只想大喊,为什么给我一个什么都没用的系统……这个系统,好像就是一个资料库,一问三不知不说,这还什么都做不了,这让自己怎么用?这不是坑自己么?
“那好吧,请翁太医为王爷细细诊断,一定要把身体调理好了,圣上相当挂念呢。”大臣一脸谄媚的笑容,但是说的却不是什么谄媚的话。
太医点点头,低声说道:“老臣自然细细替王爷诊治。”
大臣给了太医一个颜色,然后就带着人出去了,还带上了门。
凤咏看到太医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太医估计也不是这边的人了,也没说什么,只是暗暗从怀中摸出十张银票,藏在袖子里。然后抬头看着太医笑道:“我一直听说,翁太医医术一流,无论是圣上还是太后,这些年,都是点名要您亲诊,我这样的小人物,可真算是麻烦翁太医了。”
“王爷说笑了,王爷金玉之体,怎么会如此暗自菲薄呢?请王爷把手递给老臣,老臣先为你号号脉。”翁太医直接找了个凳子坐在了床边,打开药箱,拿出一个棉包,放于床边,准备为凤咏诊脉。
凤咏拉开袖子,把袖子中藏的银票塞入了太医的手中还特地握了握太医的手,低声对太医说道:“劳烦翁太医了,这是一点意思,请您不要嫌弃。”
翁太医看到凤咏的钱,低声问道:“王爷这是何意?老臣奉旨诊脉,怎么能收诊金?”
“太医有所不知,凤咏有一些事情,必须办完才能走,凤咏的身子,若是按照正常诊治,现在早就可以出门了,但是这样,圣上就会催凤咏,那时,便是不得不走了。望太医行个方便,让凤咏留个十天半月,办完该办的事情,凤咏自然会向圣上请辞。凤咏知道此事有违医德,但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请翁太医帮帮忙。”凤咏低声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