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官员大抵如此,这个年纪了才四品,还是在这官多如牛毛的都城,也难怪他着急了……”
“想必这就是圣上赏赐的侍女吧……你也是不会办事,怎么能让小女子坐在马车前面,风吹雨www..lā来来,你们俩,跟着我带来的这四个,你们坐马车吧,正好我也带了个马车给你,别坐在车前面再生病了……小女子不如男子皮实,快去快去。”
“王爷,此去一别,年华流转,能不能再次相见,就看我的造化了……您看这都城,繁花似锦,四季景色皆为一绝,可是,再也回不到那日的观风亭了……”
“你也不用如此伤怀,观风亭一直都在,只是那日的观风亭,在你心中罢了……你别说都城景色,就是你府邸附近,哪有什么景色?尽是一堆院子宅子,官员商贾来来去去,俗气得很,还景色呢?我看,比那造钱厂好不到哪里去,尽是铜臭味!”
“我这一去,怕是铜臭味都闻不到了,文州那破地方,别说钱了,地方那么荒凉,就是千金万贯,也没有花的地方了,到时候啊,怕是嫌都没本事嫌了……”
“文州我已安排妥当,文州新开一个七巧阁,说是卖些书画材料,实际上为我们传递消息,你若有什么事情,便去找掌柜的,问他是不是有风清纸,要八年封存的,最好的,他便知道了。”
“王爷之心,我无以为报,只是这到了文州地界,能不能出府,都是未知数……”
“王爷之心,我无以为报,只是这到了文州地界,能不能出府,都是未知数……”
“你自然是不能出去,可是可以叫别人去买……听闻王爷您素日喜爱书法,文州特产风清纸,八年封存的,听说肤如卵膜,坚洁如玉,细薄光润,是纸中佳品!文州知府年年进贡,圣上也十分喜欢,舍不得赏给旁人,所以本王也不得见啊……”
“哎,王爷您是武将出生,没想到您对书法也如此了解,这风清纸自然是最好的,只是太过稀有,本王也不得见过……想来此次,定能见识一次了……若是本王有购得,定给王爷捎上一些……”
“王爷肯定是舍不得那些纸了,不然就会直接让正初一到文州就买了给本王了……唉,本王就说,你就是看不起我这练武之人……”
“正初,你还不记着,一到文州就去最好的店里买八年陈的风清纸给王爷捎来!不然到时候王爷该说我不懂规矩了……”
“哥哥一直记挂着王爷,我自然也是,这件事肯定是会记着的,只是我不知道,这八年陈的风清纸,在文州哪里有呢?”
“文州最好的纸,自然是在七巧阁了小的是文州人士,母亲家书中提到,文州新开了一家七巧阁,囊获了天下各种书法奇珍,文州苦寒,想必只有这七巧阁,才可以买到贡品风清纸了……”
“多谢提点,我一定一到文州便给王爷捎回点风清纸来”
“这是前去年本王偶然所得的一个香粉,据说是外邦所来,名曰栀子粉,本王瞅着粉质细腻,柔滑雪白,正适合女人家用,本王一介武夫,拿来也没用,想来王爷喜爱寻花问柳,到时候也好拿来讨姑娘喜欢……”
“王爷玩笑,如此珍贵之物,怎么能够作为寻花问柳的随意赠品呢……如此宝物,非得是碰到绝世佳人才能赠与了……我在这先谢过王爷了……”
“那本王便不再多留,希望王爷早日觅得佳人,也好双双对对,共享红尘。”
“多谢王爷,最近风大,王爷早些回府休息吧。”
那日的话语还在耳边,谁能想到,现在竟是这样的光景呢?
一字并肩王和自己,居然也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了,身边到底有几个人是可以相信的呢?
凤咏无奈笑了笑,对京墨说道:“这个玉就给你吧,寒山玉也罢,和田玉也罢,现在都没有意义了。他在都城,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样,魏华清都会留住他一条命,可是我们,这可是背水一战,我们是不可能跟他去比的。这东西,留着也是徒增伤感,不如给你,到时候若是缺少盘缠,还可以当了。”
“你还真是天真,这种寒山玉,我要是当了,我怕是马上就会被抓起来了,这是贡品,谁敢收啊?再说了,这种半块的玉,就算人家敢收,也卖不出这个价格了。若是你真不要,等我们到了,我派人给你捎回去便是,也算是断了情分了。”京墨无奈说道。
凤咏苦笑道:“我和他并无情分,只是靠着罗青的死在其中死撑。璟晼叔叔,我之前,真的是拿他当长辈的,我甚至,我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我不是没有看到,他第一见到兰儿眼中的惊艳,我也不是没有听出,他知道兰儿身份时候的推脱。可是,我还是在想,这是罗青的父亲,我不能多想,长辈是不会这样的。可是事实证明呢?我错了,我真的,看错人了,一个又一个。现在想来,也许太子和七皇子是真的好,至少人家的目标明确,不会遮遮掩掩。这样的人,反而是更可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现在,早就万箭穿心了。”
“你何苦想这些?我从未想过这些。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身边有多少人背叛,我都不在意,人与人之间,完全就是靠着情谊和钱权在苦撑,背叛我,有什么奇怪呢?魏华清那小子,现在坐拥天下,钱和权都握在手里,可是,你能说没人背叛他么?只会更多罢了。你伤心,是因为,背叛你的人,你曾经信任。只有信任的人,才会让你伤心。不瞒你说,我对这些手下,都是两把抓。我让他们做事,这是我的信任,他们的家人在我手上,这是他们给我的信心。并不是说,我非要用家人要挟,只是,这样会增加大家信任度的事情,没什么不能做的,你明白吗?”京墨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