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慕一脸思索地喃喃自语:“是不是,只要那个人的孩子没了,父亲就有救了……是不是,只要那个人的孩子没了,父亲就有救了……是不是,只要那个人的孩子没了,父亲就有救了……
对,只要那个孩子没了,父亲就有救了……对,对,就是这样,对!”
凤咏连忙摇摇头:“夏小姐可不要乱说,本王没有这么说过啊,本王只是与夏小姐讨论一些事情罢了,这些事情,可和本王没有关系,本王不想牵扯进来……”
夏清慕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神情恍惚向外走:“对,只要那个孩子没了,父亲就有救了……对,对,就是这样,对!对,只要那个孩子没了,父亲就有救了……对,对,就是这样,对!对,只要那个孩子没了,父亲就有救了……对,对,就是这样,对!”
凤咏看着样子,连忙给京墨使了个眼色,京墨点点头,一副你放心的表情。
白兰看着这样神情恍惚的夏清慕,有些不忍:“这样是不是,太……”
“你想说我太残忍了,对吧?兰儿,这是夏家女儿的宿命,逃不掉的。夏清慕可以逃过入宫,可以逃过选秀,可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却始终逃不过骨子里流露出来的亲情。
如果她真的可以抛弃这些,当初京墨大人帮的,也是一个不该帮的人了。再说了,我今日就算不说这些,你以为,她就什么都不做吗?她若是那种视而不见的人,那日就不会在府外拦我们了。”凤咏无奈感慨道。
京墨冷冷说道:“你既然知道这些,还让她去做这个事情,你不觉得,你更加不是东西吗?”
“无论我是否说了这个法子,夏耘都活不下来,这是唯一的可能。就算我不说,也会有人告诉她。可是这个法子,如果全程不能在我们掌控之中,按照现在的夏清慕,肯定会惹出麻烦。
既然如此,为什么这件事情,不让我们自己来控制呢?再说了,夏耘和夏清慕,早晚都要分开来处理。无论是在魏华清的眼里,还是在大家的眼里。夏耘在一日,夏清慕永远无法和夏家脱离关系。
夏清慕永远都会牵挂,可是牵挂的结果是什么?是让大家的努力全部白费。所以,我不仅是在帮夏清慕,更是在帮我们自己。我们如果不能做到这些,我们只会更难过。
夏耘和一字并肩王,早就只能活一个了。我们何不趁此机会,直接让夏耘再也无法翻身呢?我现在也看开了,很多事情,现在不做,早晚也是要做,干什么手下留情?
与其等着夏清和生了孩子,一步步带着夏耘去了魏华清那边,然后对付我们,我们为什么不能先下手为强?事情拖得已经够久了,很多事情,我也不想重新去部署了。
铲除夏耘,一大部分,也可以保全一字并肩王。魏华清没了夏耘,就需要一字并肩王来稳固江山。与其培养一个,不知道什么情况的大臣,不如用一个自己知根知底的。
而这个人,到底是夏耘,还是一字并肩王,就在这一次了。我绝对不能手下留情。”凤咏冷冷说道。
京墨点点头:“你既然这么说,那我也是不能不帮了。很多事情,你想明白了就好。我曾经帮夏清慕,是因为我觉得她身上那时候的样子,像极了曾经的母亲。
但是像,终究不是。我不想,因为一个像,就手下留情。她是扳倒夏耘最重要的一个棋子,我们不能因为一点点事情就放弃。就像你说的,夏耘和一字并肩王只能留一个。
对于我们来说,肯定会做和魏华清一样的选择,留一个知根知底的。而且,最重要的,现在的一字并肩王没有孩子,没有别的倚仗。魏华清会更加放心。
可是夏耘不是,这才给我们可趁之机。但是这个机会,稍纵即逝,我们如果不能好好把握,只怕会追悔莫及。”
“但是话是这么说,我们还是要小心,一定要仔细盯好夏清慕。如果不能盯好,我们肯定会偷鸡不成蚀把米。而且,夏清慕的身份如果出了问题,只怕到时候,我们也会被一起铲除。”凤咏皱着眉头说道。
京墨点点头:“你放心吧,自从删除换脸之后,我就派人盯着她了。事情没有成功,我是不会出岔子的。”
“璟晼伯伯,我曾经做过最坏的打算,但是从未说过。趁着一字并肩王躺着,我也与你们明说。如果不能拉下魏华清,他一定要致我们于死地,那我想直接利用朝云国,灭了大周。”凤咏冷冷说道。
京墨愣住了:“你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朝云国是什么好鸟?到时候别说是魏华清死没死,你先死了!做事不能有点脑子吗?为了赶走猛虎,要引狼入室?
而且你别忘了,不仅索尔族,所有的部落都遍布大周身边,若是发起战争,大军势必要过那些部落,你有想过,那些部落怎么办吗?确实,很多部落与大周并不交好。
可是大家也从没想过,要发起这么大的战争。如果这样,我情愿不要报仇!”
“璟晼伯伯,我不是说通过战争,我说的是,让陈熹微生个孩子,直接利用朝云国逼魏华清退位。”凤咏冷冷说道。
京墨听罢,觉得有些奇怪:“你怎么认为,朝云国会听你的?”
“就凭朝云国派来陈熹微和亲,我就知道,朝云国有这个想法。你别忘了,朝云国和大周旗鼓相当,为什么要让自己女儿走上和亲的道路?你总不会告诉我,是陈熹微自愿的吧?
而且,朝云国和大周差不多,如果朝云国有野心,也不可能通过打仗,因为这个容易发生,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情况。只有通过这个,才能让朝云国实现自己的想法。
这时候,陈熹微,是肯定会怀孕的。而且,你不觉得,陈熹微也是一个很有手段的人么?陈熹微上位,可不仅仅是因为,秦婉仪夏清和还有和简宁都不行的缘故。
陈熹微是一步步,往上爬的。她利用朝云国的实力,让魏华清觉得她别无所图,也没有在后宫拉帮结派。让魏华清对她相当放心,这么一段时间,就把后宫全部交给她打理了。
而且,陈熹微也表现了所有女子不能有的大度,秦婉仪对魏华清有夫妻之情,夏清和还有和简宁都是为了光耀母家,只有陈熹微,别无所图,还一副宽容大度的样子,你觉得,魏华清喜欢谁?
而且,魏华清不会想到,朝云国会利用孩子向他施压,所以,陈熹微,肯定是会怀孕的。这算不算,扳倒魏华清最好的机会呢?”凤咏笑着问道。
京墨点点头:“你说得倒是有些道理。”
这时候,门外进来一个黑衣人,到京墨耳边耳语几句,京墨转头和凤咏说道:“和清宁的人偷偷进城了。”
凤咏笑了:“看来,这人是要来了。”
京墨点点头,对着黑衣人吩咐几句,黑衣人就下去了。
京墨冷冷说道:“我倒要看看,这和清宁大半夜入城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璟晼伯伯好像忘了,和简宁现在可是素和族的宝贝,上次和简宁在芙蓉宫里吃瘪了,还被魏华清说以后别出门了,那素和族能干么?肯定是来讨说法的了。”凤咏笑着说道。
白兰无奈摇摇头:“素和族的人也是没脑子,这宫内的宠爱,怎么可能单单给一人呢?再说了,宫中的宠爱能代表什么,母家争气才是最重要的,你看现在的夏清和不就明白了?”
“她们不是不明白,她们是觉得,自己和魏华清算是一家人,魏华清不该这样胳膊肘往外拐。可是她们忘了,魏华清姓魏,不姓和……”凤咏笑着说道。
京墨无奈摇摇头:“就你知道的多,那现在怎么办?夏清慕估计就在准备了,你那边不通知和清宁?”
“我不通知和清宁,现在通知,万一夏清慕晚了一步,搞得好像一切都是我做的。南星,你派人去内务府通传一声,找李升李公公,说说今夜一字并肩王府的事情。
然后顺便告诉李公公,说这夏耘的余党还在,宫中要小心,尤其是那些怀孕的宫嫔,一定要好好保护。夏耘一日还在,总保不齐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凤咏笑着说道。
南星不懂:“为何和内务府的说?”
“这个李升是太后的人,告诉了李升,就等于告诉了太后。我们直接去和太后说,或者去跟和清宁说,她们都不会相信,还会查很久。只有让他们自己人去说,她们才会相信。
再说了,李升是个急功近利的小人,他怎么会放过这个立功的机会呢?他肯定会说。到时候,无论这夏清慕是不是做了,李升的面子,我肯定是卖定了。
李升去保护和简宁,也卖了太后还有和清宁面子,一举两得,不是吗?”凤咏笑着说道。
南星点点头,连忙吩咐手下的人去做。
凤咏连忙说道:“让他们带我的腰牌去,不然这个时候了,进不去的。”
南星点点头。
等到手下的人下去了,凤咏皱着眉头看着床上的一字并肩王,苦笑着说道:“现在最幸福的,就是一字并肩王了,什么都不用做。如果可以换,我情愿是我受伤,如果换做一字并肩王,他做的,肯定比我做得好。”
“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你以为会有人去行刺你?别想太多了。”京墨冷冷说道。
凤咏苦笑道:“曾经我也这么想,直到那次,行刺我的人,杀死了罗青。”
“小王爷的事情,不怪您。”南星皱着眉头说道。
凤咏摇摇头:“话是这么说,可是事情发生在我那,我是当事人,其中也有我的缘故。当初的我如果能小心一些,罗青说不定也不会有事。”
“小的之所以说,小王爷的事情不怪您,是因为在小王爷认识您之前,小王爷就曾经遇刺过。那时候,小王爷还险些死了。大夫都说没救了,可是小王爷又活过来了。
后来大夫说,可能是小王爷底子好,容易恢复。所以这个事情,很有可能是小王爷为您带来了刺客,而不是行刺您的刺客伤了小王爷。当初老王爷去找您,小的也劝过。
但是老王爷说,行刺小王爷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个可能是您招来的,需要去问问清楚,所以才去的。现在想来,因为您的可能性太小了,几乎不可能。
我们之所以没说,是因为,我们以为公子已经放下了,没想到,公子这么久了,却一直耿耿于怀。小王爷的事情,很多是因为小王爷当时亲近太子的缘故。
与您一点关系都没有,再说了,这党争,有什么牺牲也是正常的。王爷后来也跟我们说过,小王爷的事情,他不怪您,也不怪小王爷,更加不怪太子。
因为王府,永远是忠于皇上的,太子是未来的储君,小王爷从旁协助,是应该的。这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为国尽忠,自己也没有怨怼。哪怕是后来,老王爷知道,这些事情与魏华清有关,也从未怪您。
就算当年您不去招惹魏华清,魏华清也不会放过小王爷的。所以您也不必再自责内疚了,就算您自责内疚,小王爷的事情,也成为事实了,又有什么用呢?
小的们知道,有时候,您与老王爷有些意见不同,但是小的们知道,您还是为老王爷着想的,不然,老王爷出事,您不会这么着急。说实话,您与小王爷认识不久,相交不深。
却已经比很多多年挚友做得好了,小王爷故去之后,那些好友,从未登门,更别说从旁协助了,反而是您这个没认识多久的好友,帮了很多,我们已经很感激了。
您也很为难,我们都明白的。凤王府也是受害者,我们怎么能怪公子您呢?”南星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