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知快步折返回来，低头看了看慕佳音那副样子，凝起眉头。

似乎想说点什么，却又老半天没说话。

最后只来了一句。

“下次还敢挂我电话吗？”兴师问罪的语气不要太明显。

慕佳音愣了愣，正常人这个时候不都该出口安慰，他竟然还这时候落井下石起来，心里不免越发委屈和愤怒。

“顾瑾知，你特么就是个混蛋！”昂起头怒目而视。

顾瑾知眉间一动，却是罕见地没有生气，只是凝着眉头微微歪头看她。

过了好一会儿，似乎暗暗叹了口气，样子颇有些无奈。

“慕佳音，你啊，也就会对着我大呼小叫，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要不然，怎么会被她折腾了那么多年？

有时候，顾瑾知自己都想不通。

慕佳音一怔，“什么啊，明明是我欠了你的，要不是你，我能变成现在这样吗？”

她指的当然是今天发生的事情，要不是为了讨好顾瑾知买了咖啡去追他，她能遇上秦晓茹然后被奚落吗？

虽然这听起来很无理取闹，但气头上的慕佳音曾经经常对顾瑾知这么干。

要等到气消了之后才会想明白过来。

顾瑾知顺着她的话，看向她的胸口。

慕佳音以为他看的是胸口的咖啡印记，也就任由他看着了。

结果，这厮竟然侧头仔细认真地看了足足半分钟，然后来了一句。

“好像比以前小了点儿？”

慕佳音正低着头，彻底石化在原地，等反应过来顾瑾知到底在说什么的时候，老脸猛地一热，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胸口，咬牙骂道。

“顾瑾知，你特么还是个流氓加变态！”

骂完之后她有觉得纳闷，她明明记得，顾瑾知以前不这样啊，甚至连多看她一眼都不存在，更别说是这种近乎露骨的话了。

看来五年的时间，真的改变了许多。或许顾瑾知也早已不再是记忆中的那个人。

顾瑾知根本懒得搭理她，转身往前走。

“正好，我衣服也弄脏了，要回去换，你给我开车。”

慕佳音这会儿气上加气，哪里会听他的话。

顾瑾知转身，她也转身，不过是往相反的方向走，边走边喊道。

“恕不奉陪，好走不送！”一边对着身后挥手一边小声嘀咕了一句，“你衣服弄脏了关我屁事！”

还没走几步，顾瑾知冷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不想让孙婷婷出院了？”

慕佳音脚步一滞，直接停了下来，心道，自己怎么差点把这件事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呢！

忍不住再次没出息地转回身来。

顾瑾知单手插兜，一脸冰霜地站在走廊另一头，看起来对她刚才的拒绝行为很生气。

慕佳音眨了眨眼，瞬即换上一副笑脸，她知道现在的自己比方才的李霞飞还要谄媚，不免在内心鄙视了一下自己。

走上前去，灿笑。

“想啊，当然想。顾医生，正好你今天到医院来了，就顺便一起把当初做的承诺完成了吧！见完孙婷婷再回去换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