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辰以为她会追问下去，没想到，慕佳音却笑了，摇了摇头。

“不，我不想知道。”

向北辰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佳音……”

“向学长，我有自知之明的。我又蠢又笨，不漂亮不聪明，老是闯祸，还很烦人。像我这种人，拿什么去跟乔诗语比，又怎么可能让顾瑾知忘记乔诗语呢！”

虽然，她也曾有那么一刻，真的有过这种妄想。

“学长，很晚了，我要先回去了。”

说完，慕佳音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转过身去想要离开。

刚一转身，脚下就是一软，一个趔趄差点直接摔倒。

向北辰赶紧伸手从后面拉住她。

慕佳音仿佛一瞬间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就像一只空洞的提线木偶一般，被向北辰拉到了身前。

失魂落魄的样子，让人看着心疼。

“佳音……”向北辰揪着眉头，满脸不忍，又仿佛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学长，我没事。”

慕佳音想去推开向北辰的手，却怎么样也推不开，肩膀甚至被他捏得有了一丝生疼。

她抬起眼，疑惑地看着向北辰。

“慕佳音，你听着，顾瑾知不喜欢你，我向北辰喜欢你。”

慕佳音愣愣站在原地，蓦然一笑，满是苦涩。

“学长，谢谢你。我知道你同情我，可是真的没必要这样安慰我。”

“慕佳音，这不是同情。我已经喜欢你三年了，三年里，我却只能看着你满心满眼只有顾瑾知，你知道我忍了有多久了？”

“从你进学生会开始，我就喜欢你，可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呢？你睁开你的眼睛，不要再自欺欺人，这个世界上，除了他顾瑾知，还其他男人值得你去爱！”

“只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我会比他对你好一百倍，绝不再看其他女人一眼。他能为你做到的，我都能为你做到，他做不到的，我也能为你做到。”

似乎是怕这些话没有机会再说，向北辰一口气说了许多。

慕佳音震惊地看着他，不可置信，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这实在太出人意料了。

如果说顾瑾知是天上最遥不可及的星星，她只能在梦里幻想能摘下一颗，那向北辰也是地上最为人追逐的河流，她只能偶尔亲近，却绝不可能据为己有。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刚才用如此卑微的心境，告诉她心底最深的暗恋。

求而不得，得之无望。

这样的向北辰，让她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那五年里，多少个日日夜夜怀着无望的心情，暗恋着顾瑾知的自己。

可那时候的她，却没有办法给他任何回应。

鼻子有点酸，她低了低头，佯装没听懂，或者她真的希望这就是一场玩笑。

“学长，你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静默在空气里凝结，夜色里的忽远忽近的噪音，在一遍遍地敲打着神经。

也不知过了多久，慕佳音感觉自己不能再继续待下去，想借故离开。

向北辰终于开口了。

“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用行动告诉你，我不是在开玩笑！”

话音一落，倾身下来。